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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一卷·第二十一回《蕭侯夜君赴宴鴻門,述說話本意在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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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

司搖光拜師的第一天,省了拜師禮,也沒來得及奉拜師茶,先在冰天雪地的校場練了整整四個時辰,期間就趁着午膳時休息了幾刻鐘,然後就被晉陽軍那三個東西來回玩了半天。

這麼說好像有點歧義,但司搖光壓根沒時間想這些,一天的訓練結束,雒陽巨兔在大冬天化成了一灘不明物體,趴在校場旁的觀軍台起不來。

“呃……習武都是……這麼累的嗎?”

司搖光趴在觀軍台的桌案上欲哭無淚,什麼世家禮儀都忘到了九霄雲外,餘光看到夜歌拿着水上到這來,連叫人都忘記了,就這樣擡起手跟對方讨了杯水,倒是還記得說聲謝。

夜歌笑道:“你是第一天過來,侯女得知道你除了騎射外還擅長什麼,才能給你制定訓練的計劃,所以今天會累一點。”

以後進行專項訓練後會更累。

後半句話夜歌沒說出來,怕這個小公子聽了之後會吓得跑回家。

司搖光擡起頭,跟着練了一天了,他其實也沒想好該怎麼稱呼這個算是舊相識的晉陽軍校尉,半晌後他問道:“阿姊會覺得我很難教嗎?”

夜歌反問:“為什麼會這樣覺得?你擅長騎射,有這個基礎在這就已經比大多數人要好了,隻是未曾學過近戰身法,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吃力。”

“可我不善近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啊。”司搖光恢複了一點力氣,擡起頭道,“就像四兄說的,我其實都不一定需要自己保護自己,而且都這麼多年了,即使是這些個簡單的身法他也怎麼都教不會我。”

“那是因為他教導你的本意并不在此,加上司氏的門閥出行必有侍衛跟随,所以他也就不那麼注重這方面。”夜歌忽悠道,“你應該去問問他,讓你來侯女這習武的本意是什麼,不然即使侯女針對你的問題做出訓練方案來了,你也隻會盲目跟練,達不到侯女想要的效果的。”

“哦……”司搖光打起了點精神,伸手又倒了杯水,“那我以後,真的也會跟你們一起去戰場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也是沒準的事。”夜歌笑道,“所以你要好好練呀小公子,你哥可是有言在先,把你賣給我們侯女了,哪天練好了,跟我們一起去哪打仗,你才不會因為不會武功,被我們拉上戰場時隻會盲目地跟着跑。”

這話怎麼說的跟我哥不要我了一樣呢?

司搖光撇了撇嘴,表示自己明白了,轉而又問道:“說到這裡,我四兄呢?阿姊怎麼也不在?”

“你哥應該就在隔壁射聲營吧?”夜歌思索道,兀自給自己也倒了杯水,“侯女這會兒要是不在這的話,有可能就是臨時去城裡辦事了吧。”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說我要去射聲營找我四兄,然後偷偷跑啊?

司搖光這樣想道。

說幹就幹,于是他站起身,邊撒丫子往外跑,邊說道:“我明白啦,謝謝仙子,仙子拜拜!”

“噗——”夜歌被他的稱呼吓得差點嗆死,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小子沒憋什麼好事,“你回來,回來!認得路嗎就想往外跑?等等你哥找來我不好交代!”

司搖光被他叫住,認命地坐了回來,小公子今日沒戴什麼首飾,隻用一支簡單的木簪盤了個發髻,練了大半日後這個發髻有些亂糟糟的,弄得他滿腦袋都是翹起來的毛。

夜歌十分順手地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哭笑不得道:“看你一整天了,每次想喊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夜校尉’這三字兒就這麼燙嘴啊?幹嘛這樣叫我?”

司搖光被他按在手底下搓扁捏圓,含混不清道:“我早在當年見到你的時候就想這麼叫啦,但是四兄覺得不太好我就沒說。”

他費勁吧啦地掙脫開夜歌的“魔爪”,接着不怕死地說道:“我當時看到你從崖山上掉下來的時候,差點摔倒結冰的湖面上,得虧有藤條挂着你,我們才能把你救下來。”

“我吓得半死,隻記得跟着四兄去救人,哪還記得看臉呢,也就是後來在路上看了個話本,上面配了圖說天上的仙子要下凡曆劫的時候,不小心被雷給劈到了,然後挂在懸崖底下的藤蔓上下不來。”

“然後我一想,那不就是你嘛!”

……勉強聽懂你是在誇我了,但誰家的小孩子會像你一樣這個時候還能形容人長得什麼樣啊!

“我當時可是易容了,你怎麼看出來的?難不成你那時候小小年紀,還會摸骨看相?”

司搖光眼睛都亮了:“你怎麼知道我摸過你臉了才發現你是個仙子的啊?”

……

好,是我把人想得太壞了,原來你真的隻是趁我昏迷摸臉了而已。

于是夜歌又把人按着玩了一頓。

“玩什麼呢這麼開心?”

從外面回來的蕭子衿老遠就看到他們在那打鬧,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加入。

夜歌悲憤地控訴道:“他喊我仙子,像我這個身高八尺玉樹臨風能文能武的翩翩君子,怎麼能隻用一個仙子來概括?”

蕭子衿“哦”了一聲,光明正大捏了把司搖光的臉,道:“那請問下這位仙子,我等下要去某個狗東西的宴會上砸場子,你要一起嗎?”

夜歌跟個竄天猴一樣跳了起來,還順帶拉上了司搖光:“走!”

司搖光:“為什麼我也要跟着?我又不認識那個狗東西!”

“你認得我們就行。”

男人間的友誼就是如此極速且穩固,幾句話的功夫夜歌就已經不顧那些個世家禮數,把司小公子當家門口的鄰居小孩玩了。

可憐的司小公子就這樣被兩個流氓連騙帶哄地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拉着一起上了賊船。

他把司小公子扔進馬車裡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一句:“到了狗東西那裡,他給什麼東西都别碰,尤其是吃的喝的。”

司搖光聞言有點懵:“他是會下毒嗎?”

“可能會比下毒還惡心。”

蕭子衿淡淡道:“那個狗東西的耳朵很靈,如果讓他知道這都城中的人都對他抱有殺心,他就會迫不及待地使計謀來搞你。”

“我們是要跟他打一仗的人,他對我們做什麼倒是無所謂,就怕臨時知道你去了,他或許就會換法子攀扯司氏了。”

她還等着事情結束後跟司玉陽坑一個拜師禮來呢,帶人出去玩可以,玩出問題來了合作也得黃。

說是要去宴會,但他們的準備臨時且敷衍,即使像蕭子衿這樣常年待在軍營裡,有常備幾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的,這次也隻是将輕甲卸了,換了身幹淨的常服就算收拾好了,連妝都懶得提前化。

連她都這樣幹淨利落地去砸場子,夜歌就隻會更絕,他假良心地問了蕭子衿他們這樣去是不是太失禮,覺得得帶點東西去,得到蕭子衿應允後,他直接去虎贲軍那拉了幾個人來一起走,把這個砸場子的隊伍壯大了。

别問為什麼不帶其他軍的去,說到底他們還是在雒陽,輕易不好得罪人,有什麼事還是在雒陽本地辦事的虎贲軍去頂着好。

“你是真會甩責任啊姓夜的。”

虎贲尉阮晔秋無語道,如果不是虎贲軍現在的頂頭上司就在前面的馬車裡坐着,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小人踹下馬去。

“诶,話不能這麼說啊。”夜歌開始忽悠人了,“你看啊,小人我隻是晉陽軍的校尉,又不是雒陽本地有家底有職位的,我要是帶着人到宦官家門口去撒歡,明天我就會因為以下犯上被宦官吊死在城門口。”

“你就不一樣了啊,虎贲軍本就是天子之師,侯女又是聖上那邊的人,聖上把虎贲軍交給了侯女,就相當于把軍權重新握在了手裡,如果是你們拿着鞋底去拍宦官的臉,宦官壓根不敢說話啊。”

阮晔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是個老實人,平日裡也懶得去搞這些彎彎繞繞的,差一點就被夜歌忽悠瘸了,他道:“不對啊,以前鄭中郎将在的時候,我們也能把鞋底拍宦官臉上啊?”

不是吧你還真拍過?

夜歌的表情活像是看到了幾千年後從北境外的西伯利亞引進的狗對着他講話了一樣,他回想了以前那位的做派,接着忽悠道:“那不一樣啊,鄭中郎将又不怎麼站位,但他的家族站位啊,你想一下,以前鄭中郎将在的時候,他會像我們侯女一樣平等地揍你們每個人嗎?”

阮晔秋聞他此言陷入了回憶……

早前蕭子衿剛接管虎贲軍的時候,營裡的人誰也不服她,明着聽幾句軍令,暗中卻沒少搞小動作,蕭子衿為了治住他們給自己省點事,在他們裡面挑了一百人跟她打架,刀劍槍戟騎射兵法都行,每天十個人,輸了就要給她好好訓練,不許找事。

于是蕭侯就這樣打了整整六天,中間有人不服氣還多打了幾個,六日以來她打赢了将近七十人,額外還與屬下指點了幾個好學老實的,其中就包括阮晔秋,成功在一百人之内把虎贲軍打服了,讓他們老老實實地以她馬首是瞻。

阮晔秋打了個哆嗦,道:“不曾,鄭中郎将親疏遠近分明得很,像我這種門庭敗落,隻能靠這個職位來撐起門楣的,他壓根沒理過。”

“那不就行了嗎?”夜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家侯女很随和的,你們尊重她,她也會像善待晉陽軍一樣善待你們。”

“真的?”

阮晔秋仍是有點将信将疑。

“真的!”夜歌忽悠起人真情實意,“以前朝廷有派人來晉陽做監軍,那個爪牙有天不知道發什麼瘋,逮着一個小兵欺負,還揚言要這個小兵全家的命,侯女知道後把這個監軍吊在城門上整整三天,差點沒把人風幹了。”

“我的天……”

看着阮晔秋震驚的表情,夜歌心滿意足地給忽悠收了個尾:“放心啦,隻要侯女執掌晉陽軍一天,咱們就不會被人踩腳底下,相反,我們還會把人家的門踩腳底下。”

說話間,一行人連同十五名虎贲軍到了任府門口,夜歌的馬卻仍未停下,好像真的要去把任府的門踩腳底。

今日是任氏的女婿、豐縣縣令金聽閑幼子的百日宴,以任氏的人脈加上金聽閑往日的聲名,今天這大門外應該是門庭若市,來往賓客妙語連珠的,結果不知是早上的朝會有人傳出了風聲,還是知道兇名遠揚的蕭侯今日也要來赴宴,直到現在也沒有任家主人也沒看到一個人來。

老家主和老夫人沉着臉色又等了半天,結果就等來了兇名遠揚的蕭侯帶着司氏的小公子,以及一列虎贲軍出現在他們家門口。

老家主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黑了,偏生那位小女侯笑意盈盈的拿着禮盒迎了上來,對着兩個老人黑沉的臉色行禮,道:“任老夫子,任老夫人,小女受您女婿的邀請,來參加您外孫的百日宴。”

她遞上那個小小的禮盒,雙手呈至兩位老人跟前,笑說道:“略備薄禮,祝小公子無病無災,平安喜樂。”

任老爺子淡笑了一聲,道:“來者即是客,蕭侯和司小公子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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