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為難。阿盈的孩子和十三郎還在安國皇宮内。我如今這般怕是沒辦法顧及太多。是以我想以朋友的名義請你的六道堂相助,幫我保護好他們!”
丁輝提劍拱手道:
“一定!”
翌日,安褚邊境,趙城外。
一隊幾十人的褚國商隊浩浩湯湯的往趙城行進,打頭的馬隊上一名壯漢扛着一面大旗迎風飄蕩,上頭一個繡金‘白’字昭示着他們的身份。商隊中央的最華麗的馬車上。白濯正翹着二郎腿閉目養神。
任如意如今換了副清秀男子皮囊,雙手環胸饒有興緻的看着他。白濯雖然是閉着眼,但仍是感覺道了任如意的目光。這讓他有些不自在。于是道:
“咱就是說,你别老盯着我看好嗎!你這樣,别人還以為你喜歡我呢!這……誤會可就大了,解釋起來忒麻煩!”
任如意沒忍住笑出了聲,搖了搖頭:
“見過臉皮厚的,沒看過像你這麼銅牆鐵壁的!”
白濯聞言睜開了眼異常認真的看着她道:
“啊~啊,咱這麼玉樹臨風,潇灑倜傥會被喜歡也是理所當然吧!”
任如意白了他一眼沒在再說什麼。
白濯卻似被開了話匣子繼續道:
“說真的,這一個月來,咱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你真的不打算讓我見見你的真面目嗎?”
說着一個出其不意快速探出身子伸手便要去抓任如意的臉,任如意毫不慌張雙指直擊他手肘的麻經,白濯的手瞬間脫力垂了下來。
“哎喲,你客氣一點嘛!”
任如意面無表情的冷道:“坐回去!”
白濯無奈慫慫肩坐了回去:
“真小氣。”
白濯也不惱,掀開車簾看向窗外,想起了這一個月他和任如意在褚都所做的一切,想起自己用盡手段威吓不良人,收買官員。甚至收買了不良帥的親信。他從沒有想過取代不良帥,不良帥于他如師如父,可他卻背叛了他,打着為了不良人的未來的旗号!
任如意轉頭,看見出神的白濯默默開口: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跟着一起來!這邊對你們的計劃毫無裨益,甚至還有暴露的危險。”
白濯狀似無意的的笑了笑:
“所以隻來了我一個啊,如今整個不良人和皇室的人都知道我為了初月被罰,太子殿下既然要合作總得拿出點誠意,但現在褚都内才是緊要。所以想來想去還不是我最合适嘛,到時候我出手在外人看來也都是為了初月~~~”
正說着,一行便到了趙城城外。任如意看着他的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無奈,半開玩笑道:
“你這麼利用初月,到時候初月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了!”
白濯聞言嘴角翹得老高,眼中無奈變成了喜悅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另一邊,安都往西兩百裡,端城金沙樓
初月趁着金媚娘不在變想要偷偷出門,如今她的身體已經大好,雖說,每日都會有專人來向她報告安都與沙西部情況。她幾次想要回安都卻都被金媚娘以身體沒有好抓了回來。這次,怎麼着也要回去看看沙西部的情況!
如此想着,初月便蹑手蹑腳的出了門,好不容易避過衆人到了大門外,正準備去找匹馬卻聽得一陣馬蹄聲。她立時便要躲卻聽一聲:
“初月~”
初月一怔,尴尬的朝金媚娘笑着揮手:
“媚娘,你回來拉~~”
金媚娘利落下馬,朝她走來。金沙樓的人立時上前牽走了馬。初月的目光一直跟着那馬一臉的戀戀不舍。金媚娘看她這般,憋着笑道:
“想回安都啊?”
初月對她翻了個白眼不答。
金媚娘噗呲一下笑出了聲道:
“真是一點都不坦率。”
初月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金沙樓中人牽來了兩匹新馬;金媚娘拍了拍初月道;
“好啦,不逗你了!走吧。阿盈要回梧國了,咱們怎麼的也得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