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眸光流傳,剪下花枝,拿了花瓶插好。
指尖微微撬動,花瓶消失不見。
花裡,她藏了卡片,上面是一句詩詞。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
花瓶出現在謝椋的書桌上,捏着紙張的手漸漸收緊,謝椋目光微動,沒有擡頭。
玫瑰的味道萦繞在身邊,謝椋擡眸,黑色的眼睛閃過一絲光。
是她插的花束。
謝椋咬了咬嘴唇,放下手中的文件。
他看到了花中的卡片,上面寫着詩。
她的自己和她的形象不太符合,有種書卷氣的同時還有些豪放,下筆有力,筆鋒明顯。
或許她本身就應該是自由的。
想到這裡,謝椋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他吻了吻那字迹,将它收好。
目光柔和,看着那些花,讓他不禁幻想清然在插花時的神情。
他一定會給她自由。
大不了,再弑神。
——
清然被軟禁了。
她沒想到謝椋竟然這麼決絕。
别墅被下了禁制,清然不能外出,一碰到門鎖就會被彈開。
黑色的光遍布别墅的每一個角落,清然哪裡都不能去。
昨天晚上睡覺時,謝椋抱着自己,清然以為他放棄了,便昏昏睡去。
神力消耗太大,她神識不穩,被謝椋鑽了空子。
醒來的時候,清然看見床上的紙條,頓感不妙。
他肯定是看了自己的記憶,去了老宅。
清然看向鏡子,眼睛變回了淺金色。
“......”
清然很想罵謝椋不講武德!!!!!
她出不去,别人大概率也進不來,清然癱坐在沙發上,衣服也沒換。
頭發還有些淩亂,清然動了動手指,卷發變回了直發。
她嘗試過給謝椋打電話,但是那人根本不接,兩次之後,還關機了。
清然被氣笑了。
有本事一輩子也别接她的電話!!!
空氣一片寂靜。
清然還是妥協,給君風眠打過了過去。
三聲之後,那邊傳來君風眠沙啞的聲音。
“喂......然然啊......”
清然無奈,這家夥大概昨晚又通宵了。
“吵醒你了?”
君風眠拿開眼罩,揉了揉眼睛,頭發亂的像雞窩。
“沒有,剛醒......”
然後,傳來她打哈欠的聲音。
清然有些愧疚,但也不敢耽擱。
“謝椋把我軟禁了,你現在有時間嗎?”
原本君風眠還很迷糊,聽到“軟禁”二字,立馬來了精神。
“軟禁?你倆玩這麼大?”
空氣有三秒的寂靜。
清然扶額,打斷了她腦海裡的少兒不宜畫面,将事情的原委說清楚。
君風眠開了免提,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所以你倆冷戰了啊?”
清然沉默了一下,應了。
“算是吧。”
君風眠嗤笑一聲,擦了擦臉。
“他也舍得和你冷戰?”
清然無奈,聳了聳肩。
“他現在不見了,估摸着是看了我記憶去我家老宅了,你能幫我去看看嗎?我怕他做出什麼事來。”
君風眠倒是不太在意,雖然答應了,但還是很疑惑。
“然然,你總得相信謝椋,他那樣一個人不會打無準備之戰,你不會有什麼秘密瞞着他吧?”
清然沉默,君風眠的笑僵在臉上。
“不是,你真有事情瞞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