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椋叫來了直升機,兩個人回了陸地。
君風煜和君風眠謝椋沒管,反正二十号也不用去找他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清然張開雙臂,呼吸新鮮的空氣。
“海面上的風總帶了海水的鹹腥味。”清然笑着說,看向謝椋。
下了飛機,覺得有些累,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神識歸位,清然也不在那麼怕冷,用神力給自己下了屏障,寒氣也入侵不了了。
“這大概是神識歸為的唯一好處吧?”
謝椋摸摸清然的頭發,看見她的眼睛變成白色,散着淡光。
“少用神力,你現在的神識還不穩定。”
謝椋柔聲斥責,清然眨了眨眼,才不管他。
摸到了手腕上的镯子,清然眼神暗了暗,停下了腳步。
随後,清然輕輕搖頭,決定放棄。
有什麼關系呢?現在就很好了。
回到了别墅,清然先是洗了個澡好好放松。
浴缸内堆滿了泡泡,那些晶瑩透明的泡泡從浴缸内飄出。
清然眼瞳變成白色,發着光,将泡泡變得更多。
她擡起手,戳破了眼前的一個泡泡。
泡泡随即破碎,滴落在水中。
蓦地,清然看到了手上的镯子,猶豫了一下,将它摘了下來。
現在已經不需要它保護了,改天把東西給君風煜保管吧。
浴室彌漫着玫瑰的香味,溢出了房門。
謝椋不自然的扭扭脖子,那香氣就像是一種催丨情丨劑,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他。
看看時間,已經半個小時了,謝椋有些擔心清然,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然然,該出來了。”
他聲音不算大,清然連忙回應,聽見她沖水穿衣服的聲音,謝椋莫名覺得有些遺憾。
雖然有了神力,但是二人并不太喜歡用神力來做事。
清然擦着頭發出來,手裡拿着镯子。
謝椋盯着那镯子,就見上面被自己弄出來的裂縫已經修複了。
“然然,镯子是誰給你的?”
謝椋拿過镯子,就感覺那镯子一碰到他就無比冰冷。
清然沉默,沒有回答。
想起年前自己還沒見過這個镯子,謝椋沉默下來,正想着要不要看一下清然的記憶,就見清然雙眼變成白色,給自己下了屏障。
“謝椋,别問了。”
她在防禦他。
謝椋怔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清然。
“然然,不要逼我對你用強的。”
氣壓瞬間降低,感覺空氣都冷了下來,牆面微微晃動,清然皺着眉,不願看謝椋。
“謝椋,你一定要問嗎?”
兩股力量相撞,桌子上的杯子都在顫抖,向邊緣移動,随後掉落在地。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房間瞬間恢複平靜,謝椋臉色陰暗,極力壓制着不悅。
清然不敢看謝椋,怕自己一個恍惚屏障被打破,讓他看到自己的記憶。
“然然,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知道是誰。”
說着,謝椋還是收起神力,俯身親了親清然的頭發,拿着镯子轉身出了卧室。
清然無力的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在顫抖。
這是二人第一次吵架,準确來說,是冷戰。
為了以防謝椋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用神力窺探她的記憶,清然不得不一直用屏障保護自己。
但這也讓謝椋更加生氣。
空氣彌漫着冷氣,餐桌的兩個人都不說話。
雙方都不示弱,清然用屏障保護自己,謝椋的神力時不時會探過來,然後被彈開。
幾次之後,謝椋便不再試探。
神識剛剛恢複,像清然這樣一直使用神力,身體是吃不消的。
謝椋在整個别墅都布下了神力,很顯然是要和作對到底。
看着所有的物品都被黑光包裹,清然無奈歎氣,感覺眼睛一陣陣作痛。
眨了眨眼睛,未能緩和,清然照着鏡子,看見自己眼睛作為月亮的樣子。
雙眸皎潔如月,帶着淡淡的憂傷。
清然沉默良久,覺得謝椋現在的樣子很像鬧别扭的小孩子。
但細細想來,自己也是個别扭的孩子。
謝椋在書房處理公務,清然在花房拾弄花。
手中的白色洋桔梗,清然想起自己每次醒來,都能看見床頭有一束新鮮的花。
有時是洋桔梗,有時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