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項知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就早早上床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路森行發了個信息。
“我今天跟田川聊了。”
消息呼的出去後,好半天沒有得到回複。這個好半天應該差不多是5分鐘吧。
項知開始有些擔心,她知道路森行是不希望她去主動接近田川的,自己這麼做,是不是讓他不高興了?但轉念一想,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吧,為何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呢?
那我為什麼要迫不及待的告訴他這件事,想了解他的看法,想聽他的建議呢?
她正對自己靈魂拷問着,手機咣當一聲提示收到了消息。
“嗯,弄清楚了?”
“一半一半吧。”
“?”
路森行從浴室出來,一邊用毛巾搓着頭發一邊看着聊天框上方對方名字和正在輸入的提示交替的變換着,笑着搖了搖頭,小聲的念叨着:“這是在寫小作文嗎?”
忙碌切換的标題停頓了片刻,手機嗡的一震,一個呼叫播了進來,顯示着項知的頭像,他順手按下了綠色按鈕。
嘟的一下,接通的瞬間一個碩大的頭顯示在屏幕上,披頭散發的樣子吓了路森行一跳。對面一聲尖叫後,屏幕又嘟的一下恢複到了剛才的聊天窗口。
路森行無奈的搖了搖頭。不一會兒,又一通呼叫傳來,是語音通話的邀請。路森行接通,打開了揚聲器,繼續擦着頭發。
“喂?”路森行聲音平靜,就好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喂……”對方想死的氣息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
“說吧。”
“噢……”聽着路森行冷靜的聲音,項知暫時把尴尬抛到腦後,把她和田川聊到的重點向路森行複述了一遍,包括田川的哥哥的部分,以及她之前的那個被刺殺的夢。
“嗯,信息量不小。”
“是呀,怎麼辦?又冒出來一個哥哥。”項知說出了她最擔心的問題。
“你相信他的話嗎?”
“我跟他确實是不太熟,但直覺感覺他說的是真話。你覺得呢?”
“可以暫且相信。但我的直覺是,他的出現,不是巧合。”
“他們是有目的的?”
“很可能。”
“如果有目的,更應該沖着你才對啊!”項知有點憤憤不平,“你覺得他會知道你的存在嗎?”
“要知道不難,即便目前還不知,過不了多久也會發現,畢竟現在物理距離這麼近,如不是刻意避免,意識場很容易相互影響。”
“這麼說來,如果他們刻意避免不讓你們發覺,反而可能有嫌疑。”
“也不見得,如果家族本身就很低調,時時小心行事,也會避免這種影響。而且田川說他家已經從各自的大家族中脫離出來了,想必也不會太張揚。”
“噢,”項知點頭,“他們,和你的家族會是同一個宗族門派嗎?”
“不确定,不過你說到他們自稱是造夢師,和我們的稱呼不同,很可能是不同的派系,因為時間太久遠了,各自在傳承上有了獨特的定位吧。”
“有道理。如果是不同門派,會不會有門派恩怨之類的?”
“也不會,畢竟現在的時代不是武俠世界,沒有人為了所謂的門派恩怨打打殺殺,如果有恩怨,可能也是現實利益上的沖突吧。”
“那應該和我沒什麼關系吧?”
“如果你沒有給誰的利益帶來威脅的話……”
“我什麼都沒做哪裡來的威脅?”項知略顯激動地說。
“或許,你的出現就是一種威脅。”
“你是說,我突然間轉化成意能者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威脅?”項知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别亂想了,以你目前的情況,最受威脅的恐怕是你自己吧。”短暫的沉默後,電話那端傳來路森行低沉冷靜的聲音,她聽出來是想化解她心理的恐懼。“你的修習,還要繼續嗎?”
“噢,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