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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霧鎖煙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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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君黛眉輕擡,撲起的眼睫如兩扇翅膀,直撓得人心癢癢:“有些事知道太多,隻會徒添煩惱,你常說你是世外之人,既是世外人,又何必過多插手這人間事?”

池鸢想了想,覺得流光君說的話很對,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哪都不對,“我……我哪裡想插手,明明是那些人跟蹤我,難道我連知情權都沒有?”

說着,池鸢嗔怨地瞪着流光君:“差點被你繞進去,哼,别以為天底下就你聰明,别人都是蠢人!”

“好好好,我是蠢人,我才是最笨的蠢人。”流光君連聲哄勸,但嘴角的笑卻帶着幾分苦澀,明明是調侃的話,可究其深意,也并非不是他内心的實話。

“哼,你才不蠢呢,你這人太聰明,聰明得可怕。”池鸢哪會信他的話。

流光君低笑一陣,終是忍不住去牽池鸢的手,但這次的動作極盡小心溫柔:“不必擔心,跟在你身後的尾巴,我已全部肅清,之後,他們不會再有機會靠近你。”

池鸢不笨,一下聽出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不會有機會靠近我?那就是身後的尾巴都換成了你的人了?”

“嗯,這樣不好嗎?”流光君歪着頭,笑望池鸢。

他這一動作,導緻身側披散的青絲,一下傾瀉出來,如墨色水瀑,徐徐晃動,泛着月輝清波。

池鸢視線被引歪了一下,而後立馬轉正,義正嚴詞拒絕:“當然不好,誰喜歡有尾巴成天跟在身後,你這樣派人盯着我,我都不好放開手腳行事。”

流光君眉峰一挑:“如何放不開手腳了?”

“就比如我要幹一些危險的事,若是關鍵時刻,你的人突然出現橫插一腳,那多沒意思啊。”

聽言,流光君眸色一沉:“哦,是這樣麼?若六欲地牢那一次,我的人不出手,你覺得你之後的下場會如何?”

池鸢微微噎住,随即反駁道:“能有什麼下場,他們就算把我關進地牢,我也能出來,隻要不死,我總有翻盤的機會。”

“是嗎?”流光君話音陡然拔高,似有不滿。

池鸢蹙眉看他:“你不相信?告訴你,那樣的死局我遇得多了。”

“我知道。”流光君很快接話,眉梢微微皺起。

他知道她的一切經曆,所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行事有多冒險。而她總會去一些他無法觸及的地界,讓他心神不甯,無時無刻都在想把她綁到身邊,這樣她就不會出事,也不會消失。

看出流光君眼裡的擔憂,池鸢一下洩氣:“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以目前經曆的種種,皆不到我的極限,更何況我還有薄薰,有薄薰在,我不可能出事。”

流光君輕歎一聲,就那般直勾勾地看着池鸢,不發一言。

池鸢被他盯得有些難耐,左右看了看,依舊難以忽視他的目光,忽然,她想到什麼,趕忙開口引開他的注意力。

“我聽空黎說,你宴請了很多江湖門客?”

流光君眸光晃動一下,隐現淡淡的笑意:“嗯,糾正一點,沒請很多,隻請了一些。”

“我知道,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被你邀請。”

“嗯,所以,你是好奇我為何請他們來?”

“是啊,就是不知你願不願意與我說了。”

“這有什麼不願意的?”流光君用拇指在池鸢手心輕輕劃弄,勾得池鸢心尖發癢,手指都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

流光君察覺,不由失笑一聲,慢慢向池鸢解釋:“幼時,便曾與這些江湖隐客認識,偶爾會邀來叙舊。”

“就隻是這樣?”

“不然還能如何?”

池鸢打心底不信流光君的話:“這些人武功超群,彙聚在一起,足以改變整個江湖的局勢,你招他們來,當真隻是叙舊?”

流光君垂了垂眼,牽起池鸢的手,朝她貼近一些:“你若好奇,那這幾日便守在我身邊,一看便知。”

“好啊,不過,我還想再去長蕪邑看一看,總是待在山上也很無趣。”

“嗯,等過幾日,我陪你一起去。”

五更天,香已燃盡,池鸢猝然睜眼,看着眼前輕微晃動的床簾,不免疑惑,昨夜她隻是陪同流光君假裝入睡,沒想到這一夜竟又睡過去了。

朦胧的光從窗外透出,隔着一重重紗簾,她能清晰看見流光君磕眼沉睡的模樣。

初醒來,池鸢思緒還有些迷糊,直到發覺盯着流光君看了好一會才猛然一驚,慌忙穿衣穿鞋,随意簪了發髻就要出去。

而當她正要邁出内室的門時,一道令人脊背驚寒的目光突然鎖定了她。

池鸢回過頭,床榻上,流光君已經坐起身,他正挑着床簾,面色深沉的看着她。

許是剛醒,他的眼眸還是半睜着的,而就是這樣半睜着眼眸的他,目光才最是駭人,池鸢處于視線焦距點,直感覺身上壓着千斤,有些喘不過來氣。

這種感覺太真實,讓池鸢有些莫名,雖說流光君身處高位,氣勢淩人,但她眼下所感受到的,與那日在六欲地牢,面對諸葛炎外放的功力威壓一模一樣。

可她也曾好幾次試探過流光君,他體内并無真氣流動,沒有武功的人,又如何作出這迫人的氣勢?

思慮間,身上的壓力陡然消去,池鸢蹙眉看着流光君,一步步走近。

“你何時醒的?”

流光君穿着一身白色裡衣,散發如瀑垂落在肩頭,許是睡着壓了頭發,發尾處微微卷曲,如水波浮動的弧線。

池鸢看了一眼,趕忙移開視線,心中暗道:這家夥連随意散落的頭發絲都這般勾人,真是一個禍害。

流光君擡起頭,眼瞳裡的霧霭漸漸散去,透出一片暗藍色。

“若我不醒,你是不是已經走了?”流光君的聲音帶着初醒時的暗啞,配上他好聽的聲線,酥得人手腳發軟。

池鸢轉過頭,就是不看他:“我醒得早,想出去練劍,看你沒醒,就想着讓你多睡一會。”

流光君眸光動了動,擡起手挂起床簾,起身時,神色有些懊惱又有些猶豫。

“嗯,那你去吧,可回來用晚膳?”

急轉的話鋒讓池鸢滿頭霧水,她回頭打量流光君:“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怎麼一大早還玩變臉遊戲?”

流光君眉梢微蹙,看着池鸢,眼眸裡的光來回變幻:“如何變臉了?我隻想一睜眼就看到你,但你,卻不願等我醒來。”

“我如何知道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醒?”

“可你從前會等我的。”

池鸢想了想,嘴角一勾:“哦,你說栖梧山莊那次,等你可以啊,那你願意我在你臉上添幾筆畫嗎?”

“我若不願,也不會等你畫完才醒。”流光君輕歎一聲,眉目也漸漸染笑。

見他如此,池鸢心下放松,剛才的流光君既陌生又可怕,是她從未見過的,可現在想想,可能是他沒睡醒的緣故,又或者他還在做夢,夢見自己要離開,所以才生氣。

“那下次吧,下次你比我晚醒,我就在你臉上畫花,用你教我的畫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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