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承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眉梢微跳,用略帶戲虐的眼神打量着天機門掌門。
“我可不是林殊那個蠢貨,被人找上門了,還大發善心放人家走,結果自己差點栽了”。
說着,竟還低低笑了出來。
“想要得到至寶的同時,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很明顯你沒能馴服我,那我來殺你有什麼不對的嗎?”
天機們掌門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他什麼都做不了,金丹被毀,他已經是個廢人了,隻能無力的嘶吼着。
“那你殺我就好了,殺我一個人就好了!為什麼要殺别人!你殺我一個人就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殺你一個,等着你們天機門剩下全門,一個一個上門報仇嗎?萬一哪次不小心栽了,我去陰曹地府找你說理嗎?”
說着承影突然歎了一口氣,手中的劍直接揮向對面。
“來人了,好煩啊”。
說着扭頭看向殿内的兩人。
“你們,嗯——,下次見面的時候再殺好了,拜拜喽”。
尾音落下面前少年的身形一閃,不知去向了何方,活下來兩人,此刻手腳發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待到其他宗門趕到山門時,一股隐約的血腥氣從遠處飄來,循着氣味而行,來到一片空地之上,但見眼前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十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頭破額裂,肢殘體破,腦漿四濺,血水橫流,滴滴血水滲入泥土之中,泛出一片黑紅之色,空氣中的血腥氣更加濃烈了,引得一群食肉的飛鳥在空中盤旋,發出陣陣嘶啞的鳴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會下手這麼重。滅門慘案啊!”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一個宗門的人都無法對抗”。
衆人神色凝重,之後更加謹慎地往上面趕去。
而早就走出這座山頭的承影,此刻再次哼着那首不知名的小曲,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閑庭信步的感覺,搭配着鈴铛響聲,像是剛剛從熱鬧的街市回來。
路過一處院門,濃重的血腥氣傳來,承影扭頭看去,就見院門大開,能清楚的看到院内躺着幾具屍體,身下血液流動,像是死了沒多久,屋内傳出木門被推開的響聲,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視線内,大漢看見承影愣了一下,他可是觀察了好久,這裡附近隻有這一戶人家,突然看到有人站在門前,吓了一跳,随即反應過來,看向承影的視線裡,帶着打量,看這面前少年穿着不凡,腰間束着的白玉腰封,看起來就值錢,再加上這荒郊野嶺的,大漢直接對承影起了殺心。
承影卻直接掠過大漢,走向了院内的池塘,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池塘裡的花開的正好,花瓣看起來柔軟光滑,顔色多樣,在碧綠的荷葉間,靜靜綻放,承影從中采了一朵白色的荷花,拿在手中。大漢看面前的人,這樣無視自己,勃然大怒當即上前要給他點顔色瞧瞧。
等承影再出來時,手中荷花的花瓣染上了幾分血漬。院子内的大漢維持着怒目圓睜的表情,連死都沒有反應過來。
承影突然開口,目光看着手中的荷花,眼神中竟帶着幾分眷戀。
“阿姐,我好想你。這樣做你會來找我嗎?”
而遠方的焱稚好不容易敷衍完黎眠,準備睡覺時卻打了一個噴嚏。
黎眠關切詢問。
“你怎麼了?不會生病了吧?”
焱稚吸了吸鼻子,對于黎眠的詢問感到無語。
“物靈是不會生病的,你這都不知道?”
“那你這是怎麼了?”
焱稚看向窗外,良久收回目光。
“不知道,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蛐蛐我”。
黎眠覺得好笑。
“誰還敢背後說你壞話啊”。
“不知道,感覺怪怪的”。
焱稚聲音有些悶悶的。
黎眠還想再問什麼,就聽焱稚說了一聲“你明天早上還上不上課了”,也就不再詢問乖乖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