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在承影來的那一刻就閉上了嘴,和花兒不斷打着眼色。
天狗:要不要偷偷告訴阿稚,讓她趕緊跑。
花兒:我覺得可以,但問題是我們怎麼去?
天狗:我也不知道,但是承影每天笑嘻嘻的,讓我渾身都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讓他找到阿稚不是一件好事。
花兒:那怎麼辦?
天狗:不知道,要不我們聯系一下林殊他們?
花兒:好主意!
兩人說幹就幹,嘴上說着四處看看,卻在離開身後兩人的時候,天狗手上出現一把弓箭,通體閃着金色流光,足足占了天狗半個身子那麼長。
天狗運氣靈力朝着天上一箭射出,金色的靈力化作箭矢飛向天邊,留下一道金色痕迹。
天狗:“好了,回去吧”。
花兒還是有些擔憂。
“這是在秘境裡,你的箭能飛出去嗎?”
“保證能的,你不看看我是誰,天下第一箭,百發百中”。
“行吧”。
再怎麼擔憂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等兩人回去的時候九音他們還在山頭伫立着,天狗疑惑。
“你們找到阿稚不去見她嗎?”
承影一如既往不回答他的蠢問題,倒是九音淺笑一聲,面上故作思考狀。
“如果你想下去惹阿稚生氣的話,那你就去吧”。
“不不不”。
天狗連忙搖頭拒絕,躲在花兒的身後靜靜的看着下方。
焱稚總感覺是在注視着自己,但由于目光太多了,也沒有一一去查看,隻是捂緊了面上的帷帽。
天邊出現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靈壓停下了,焱稚活動着僵硬的腿,感覺自己的下半身木木的。
昨夜一晚上,受傷暈倒的人奇多,但最多是靈脈被震碎,竟沒有一人因此死亡,這一狀況實在奇怪。
在場修士中,隻有焱稚這一堆和兇獸那邊的人完好無損,甚至靈力充沛,在原地大緻修整一下接着就往村子裡去。
其餘的修士手上不重的也堅持跟上,就有些靈脈震碎或者昏迷的留在了原地,但這些就使人數減少了一半。
進去之後,衆人才發現,裡面就像一個落後的小村莊一樣,小小的木屋一個挨着一個,木屋前種的還有菜,隻不過都死了。
整個村莊沒有一個活人,可如果沒有活人,那這村莊又是哪裡來的?
焱稚走在他們中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場景就變了,破舊的村莊變成了低調文雅的宮殿,泥巴路也變成了由鵝卵石精心鋪成小路。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熟悉又陌生,這時前方出現一道人影,焱稚往前走去,發現那道人影的樣子,意外的熟悉,人影發出歡快的笑聲,拉着身旁的衣角,脆生生道。
“殿下,你看這可是阿夜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他”。
一道溫潤帶着點笑意的聲音在焱稚腦中炸響。
“那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任務都丢給阿夜做啊”。
“啊~可是我也很累啊,殿下可不要偏心阿夜”。
那人伸出手掌揉着女聲的頭,輕笑。
“你什麼時候見我偏心過其他人,還不都是在滿足你的要求”。
焱稚認出來了,人影就是她自己,剛誕生時的她,焱稚不自覺的朝着那邊喊了一聲。
“殿下”。
本來平緩的腳步變得急促,焱稚朝着前方跑去,在她抓住人影的前一刻,場景再次變了。
這次是當時焱稚在赤水的房間,入母便是一張巨大的床簾擺在中間,焱稚躺在床上,伸腳踹向坐在床邊的人,帶着命令性的語氣響起。
“你去幫我把今日的任務做了”。
那人一聲不吭,伸手将焱稚的腳放回床上,扭頭出門,隻剩焱稚在原地嘟嘟囔囔。
“天天待在我這連句話也不講,好木的性格”。
門被關上沒過多久,又再次被打開,一道缭亮的嗓音在房間内響起。
“阿稚,我們今天去哪玩?”
焱稚坐起身,雙手叉腰,昂着下巴不滿道。
“你今天任務做完了嗎?就知道玩!”
“啊,可阿稚你不也沒做嗎?”
“誰說我沒做!我明明已經做完了”。
“你不就是讓林殊幫你去做嗎,我剛才都看見他從你房間出去”。
“那又怎樣,有本事你也讓他幫你去啊”。
天狗搖頭。
“我才不去,他真是好沒意思的,我說十句他才回我一句”。
焱稚嘲笑。
“那是你話太密了”。
天狗又問。
“阿稚你到底去不去啊?花兒在花園種的花都開了,可香了她讓我來喊你去玩”。
焱稚思索了一秒,立馬從床上彈起來,跟着天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