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m其實猜到是誰了,在那把劍豁然破開倉庫場景露出天光大亮之時,他便知道。
能越過強度阈值直接破壞遊戲領域的人,也隻有那麼一個。
令他意外的是,這次森原一的力量雖然一如既往的強悍,卻不帶絲毫的毀滅性氣息,他站得那樣近也沒有受到半分波及——和聖誕節那天狂躁暴走的力量不同,這次的力量更像是……淨化。
隻是強行覆蓋了他的必殺技将其瓦解,除此之外竟然沒有任何攻擊性傷害。
森原一見他久不答話,索性當他默許,側過身擡起左手,指尖溢散出點點流光,将他們和Para-DX籠罩。片刻之後,三人一同消失不見。
CR一衆這才如夢初醒。
Poppy很是怅然:“森原醬……明明已經不認識我們了,卻還是會出手相助啊……”
“多管閑事,”花家大我顯然對于森原一投敵之事耿耿于懷,“她既然和檀黎鬥站在一邊,又何必惺惺作态出手制止。”
鏡飛彩則是沉默不語,沒做任何評價。
“我說你們也太鎮定了吧……”西馬妮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差點沒昏過去,這會兒激動地說個不停,“那女的是人類嗎?那是人能有的力量嗎!她的眼睛還能變成綠色的……太酷了!她不會是妖怪吧?!”
“妖怪?”花家大我撇着嘴陰陽怪氣,“雖然差不多,但誰家妖怪還會來救場的。”
西馬妮可聽他這一說,信以為真,更加興奮地繞着他叽叽喳喳問東問西。
危險已然解除,小星作于角落裡弱弱地插話:“那個,我和堡可夢,是不是安全了……”
Poppy:“至少現在是安全了,以後如果還有麻煩可以随時給CR緻電。”
小星作和漢堡獸連連鞠躬感謝。
“其實要謝也不應該謝我們,”鏡飛彩突然開口,“我們這次也沒幫上什麼忙。
畢竟真正救下漢堡獸的人是森原一。
“那……”小星作撓着頭遲疑了一會兒,憨憨發問,“綠頭發的那位小姐,是社長的伴侶嗎?”
衆人:“……”
西馬妮可:“不可以!他們壓根不配!”
這是配不配的問題嗎?
衆人一邊腹诽一邊後知後覺地去看被他們忽略已久的寶生永夢,而他早已因為頭疼發作而暈了過去,沒能聽到這段危險發言。
知情的鏡飛彩和花家大我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寶生永夢最近的病情好像愈發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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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德其實是有話想和森原一說的,但回到基地後看見她徑直坐在了檀黎鬥對面,似乎是有事要談,便默不作聲地傳送走了。
他這一走,就隻剩下兩個人在空曠的工作間裡對峙。
檀黎鬥不願浪費太多時間,索性先一步開口:“為什麼那樣做?”
森原一:“你是覺得我違反了交易内容?”
“你已經為了他們公然出手阻止我,難道不是嗎?”他反問。
“你如何得知我是為了他們,”她不鹹不淡地開着玩笑,“萬一我是為了你呢?”
檀黎鬥默了默,面上浮現出他一貫的傲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若是為了我……你就該徹底跟他們劃分界限,把阻礙我的一切都清理掉,等我完成假面騎士編年史,就可以和我一起見證這個世界的新篇章!”
越說到後面,他的表情越有幾分扭曲與狂熱。
森原一已經習慣他如此這般,關注點全然不在這:“照你這麼說,那個漢堡獸也阻礙你了所以你要把它清理掉?明明你的目的隻是回收卡帶,再不濟删去數據也夠了,何必要消滅那隻Bugster。”
“難不成你是在可憐它?”他譏诮不屑地笑了,“一個Bugster而已,殺就殺了,需要什麼理由,和我用神之才能造出的卡帶沒有半分可比性。”
“但你這麼做,帕拉德以後會更讨厭你,”她實話實說,“屆時你可能連表面的和諧都維持不下去,失去唯一一個盟友。”
他嗤之以鼻:“盟友?神不需要盟友。況且區區一個Bugster,隻是我的棋子罷了。”
然而不多時這人突然又沉默地看過來一眼,眸色深沉如黑夜。
“我就算要有盟友,也應該是你。”
不知道他是抱着什麼樣的心理說出這句話,反正森原一聽來隻覺得好笑,她沒做回應起身離開,卻還是在即将出門的那一刻停住:“檀黎鬥,其實你最清楚不是嗎?”
“若有朝一日我公然毀約與你作對,你也奈何不了我。而我如今還會和你心平氣和地談這些有的沒的,隻是因為還沒出現值得讓我對你動手的理由。”
她平靜地挑明事實離去,留下他一個人僵在原地。
無獨有偶,回家見到帕拉德的時候,他也問她為什麼那樣做,還問是不是為了M。
森原一實在是聽膩了:“你除了說M會不會說點别的?”
“那要我說什麼,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同類?”帕拉德别别扭扭道,“怎麼聽怎麼奇怪吧!”
“用不着你感謝,我又不是為了你救的。”她說。
帕拉德立刻提問:“那是為了誰救的?”
“我做事都是以自己為出發點,不是為了别人。”她垂眼淡淡道。
僅有六歲的Bugster似懂非懂,蹲在她面前盯了她好久也不見這人搭理他,突然冒出一句:“這樣吧,你可以問我一個你想知道的問題,隻要不是問M,我都能回答。”
森原一:……你倒是夠嚴謹。
她嫌棄地看他一眼,正想說不用了,一個疑問卻突然躍至心中,幾乎是把她猛然點醒。
她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你的宿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