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萩原研二都躺在床上休息,松田陣平為了照顧他,也沒有出門,兩個人在酒店房間裡看了一下午電視。
晚上,萩原研二堅持說自己已經恢複了正常,還說想看電影,所以松田陣平和他出門吃了頓晚飯,接着去了電影院。
片子是萩原研二挑的,是一部動畫電影,松田陣平上個月陪妻子在東京的電影院看過,電影很好看,票房也不錯,所以到現在也有排片。
當晚,松田陣平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萩原研二睡在了一張床上。這回是松田主動提出來的,如果萩原半夜突然發病,他能及時發現。
早上,松田陣平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到萩原研二正面帶微笑注視着他,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松田被他這樣子吓了一個激靈。
“你吓我一跳。”他打了個哈欠,“醒了怎麼不起床?”
“小陣平睡着的樣子太可愛了,想多看一會兒。”
松田陣平看見他那邊的床頭燈還亮着,皺了皺眉問道。
“你幾點醒的?”
“我不知道。”
“幾點醒的都不知道?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嗯,興奮得完全睡不着。”
他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松田陣平啞然了片刻。
“你想猝死嗎?”
“有對小陣平的愛支撐着我,我這三天才舍不得死。”
松田輕歎了口氣說道:“你抓緊時間睡會吧,出發的時候我叫你。”
排位賽下午一點開始,除去趕路和吃飯花費的時間,萩原研二還能休息大概三個小時。
“好啊。”萩原研二狡黠一笑,“我等會兒就睡,現在我要先做一件事。”
他突然向下鑽進了被窩裡,松田陣平一臉驚訝,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然後,萩原研二在被窩裡挪動着到了床的中間位置,松田陣平意識到他想幹什麼之後,身子猛地一僵。
松田陣平懵了,他回過神來,趕緊把被子掀到一邊。
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後,他伸手按在萩原研二的腦袋上推拒着。
“停下,萩!”
萩原研二不說話,埋頭進行着自己的動作。
松田陣平制止不了他,原本用來拒絕的手漸漸放松,五指轉而伸入溫暖順滑的發絲間,手掌的動作脫離了主人的控制,指骨微微用力抓揉着掌下的發絲。
最後,手掌發力按着那顆腦袋往下,腹部、臀部和腿部的肌肉一齊顫抖着。
結束了。
松田陣平感到身體發軟,好似躺在棉花團之中,耳朵裡一片嗡鳴。
萩原研二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重新躺回松田陣平的身邊,笑着問道。
“舒服嗎?”
“你很久沒做了嗎?”
“宮村小姐沒有滿足你嗎?”
“閉嘴!”
松田陣平一把推開他,徑直走進衛生間。
衛生間裡傳來一陣水聲,過了一會兒,松田陣平裹着浴巾走出來,面色難看。
“你生氣了嗎?”
“嗯,我生氣了。”
他停頓了一下,神情嚴肅地說道。
“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好。”
萩原研二哪會看不出來松田陣平有沒有真的在生氣,他或許有些不悅,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因為他就是拿萩原研二沒辦法。
上午,萩原研二在床上睡覺,松田陣平就在房間裡坐着翻看酒店提供的雜志。
酒店的經營者知道這幾天來住店的客人基本都是來看F1日本大獎賽的,所以在客房裡放了一些賽事相關的雜志。
松田陣平翻看着這些雜志,慢慢回憶起了那些青春的時光,以及當時激動的心情。
大一的時候,他和萩原研二第一次來到鈴鹿市現場觀看F1比賽,當天下着小雨,但第一次看比賽的兩人都很興奮,和現場其他的法拉利車迷一起為舒馬赫一路領先輕松奪冠而歡呼。
大學四年,每年十月,兩個人都會來到這裡來看比賽。
其實也隻有那四年而已,之後當了警察,工作忙又不好請假,漸漸地也不再關注比賽的消息。
松田陣平看着雜志上的車手介紹。八年過去了,曾經熟悉的面孔現在基本上看不到了,賽道上都是一些新人,看來下午去看比賽之前還得先認人。
時間悄悄過去。
萩原研二醒了之後,兩人換好衣服便打算出門吃飯。
在酒店樓下,松田玲奈給松田陣平發來了消息,萩原研二看着他回複了之後,就從松田陣平手裡抽走了手機。
“說好了哦,這三天小陣平不可以想宮村小姐,當然也不可以和她聯絡,所以手機就交給我保管吧。”
“玲奈給我發了消息,我要回她。”
“反正都是一些無所謂的事吧,我來替你回複就好了,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他說的沒錯,松田玲奈在家裡養胎,每天的生活很平靜,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告訴松田陣平,給他發消息基本上都是說自己幹了什麼,或者問他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