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一邊手上交換兩人面前的蛋包飯,一邊淡淡地說道。
“宮村小姐很喜歡玩ins呢,隻要關注了她,你們每天做了什麼我都會知道。”
“除了剛剛說的那些,你們還去了山頂看日出,去了迪士尼拍照,上過鈴木塔眺望整個東京的景色。”
“我好羨慕她啊,所以這些事,我也想和小陣平做一遍,然後拍下照片留念。”
“可我隻有三天的時間,有很多事都來不及和你一起做。”
放在桌面上的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着,他又重複了一次。
“我好羨慕她啊,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羨慕她。”
萩原研二的聲音隐隐帶着哽咽,他極力将瀕臨失控的情緒都壓在喉嚨中。
面對突然情緒失控的好友,松田陣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者該做些什麼。
幸好,沒等他焦慮太久,萩原研二自己就恢複了平靜,露出和平常一樣的溫柔微笑,體貼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快吃吧,吃完我們去喝酒,好久沒和小陣平一起喝酒了。”
*
萩原研二找的酒吧很安靜,兩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一晚上都沒有被人打擾。
酒精帶來的輕飄飄的感覺讓人身心放松,和萩原研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松田陣平不知不覺喝了很多,坐着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打算離開的時候,他一站起來就感覺到一陣眩暈,沒站穩又摔回沙發上。
還好萩原研二的酒量好,沒有喝醉,有他幫忙,兩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吧,打了出租車回酒店。
回到酒店房間後,喝得醉醺醺的松田陣平爬上床,閉着眼睛休息。
晚上喝的酒太多了,他現在感覺全身都很熱,連呼出的熱氣都好像火焰一樣灼燒着鼻腔黏膜,原本涼爽的床鋪躺了沒一會兒就變得熱得受不了。
松田陣平翻了個身,躺到尚且清涼的另一半床鋪上,一隻手脫下外套,又解開了裡面的襯衫紐扣,露出微微泛紅的上半身皮膚。
“小陣平,我買了解酒茶。”
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響起。
萩原研二送松田陣平回到房間之後,又出了一趟門去買解酒的東西。
“嗯。”
知道他買東西回來了,松田陣平打算從床上坐起來,隻剛掙紮着擡起上半身,就被一雙手按着又倒下去了。
屋頂上的燈散發着不可直視的刺眼光亮,他條件反射地緊閉雙眼,眉頭緊皺。
萩原研二立刻明白過來,伸手在床頭按了幾下,關掉了刺眼的頂燈,打開了柔和的暖黃色床頭燈。
松田陣平微擡起眼皮,正打算說什麼,就看見萩原研二喝了一口解酒茶,再傾身壓下,微微濕潤的嘴唇和自己的幹燥雙唇貼緊。
清涼的液體滑過幹渴的喉嚨,帶來一陣舒适的感覺,他忍不住從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哼。
萩原研二吝啬地控制着液體從唇舌間緩緩流出,松田陣平不滿足于這一小支細流,他主動仰起頭,舌頭從齒關内伸出,舔舐着萩原的嘴唇,尋求着更多的解渴的茶水。
兩人的嘴唇溫柔相貼,萩原研二嘴裡的茶水已經全部喂給他,松田陣平的舌頭還在他的口腔裡四處尋找着,沒得到想要的,剛流露出退縮之意,就被壓在身上的男人強勢侵入。
萩原研二用一隻手按在松田陣平腦後,壓着不許他逃離,他幾乎要将松田的呼吸全部奪去。
在他強勢的深吻下,松田陣平很快感到了幾分難受,他用手推搡着萩原的肩膀,動作卻因為醉酒而顯得軟弱無力,比起拒絕,反而更像是情人間暧昧的撫摸。
一吻結束,萩原研二直起上半身,又喝了一口茶水,像剛才那樣喂給松田,如此動作重複了三次,總要親得身下的人差點喘不過氣,從喉嚨裡發出不滿的悶哼,使勁推着他的肩膀才願意離開。
等到第四次的時候,萩原研二俯下身子,正想貼上松田陣平的嘴唇,卻被身下的人偏頭躲開了。
留着半長發的男人輕笑一聲,咽下口腔中的茶水,輕聲問道。
“不想喝了?”
松田陣平用遲鈍的大腦想了幾秒才懶懶答道。
“嗯。”
他有心想指責對方兩句,但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實在無法正常轉動,便想先躺會兒醒醒酒,等酒勁兒過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