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川買過來,徐瑤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然後說:“哥哥,你替我吃了吧。”
“好。”徐百川表面答應,背地悄悄把那些吃的藏起來,它們很貴,可以等徐瑤下次再吃。
徐百川午夜夢回間,都是那群人死亡前的面孔,他們叫嚣着要徐百川償命。
徐百川再次帶着徐瑤去看自己大學的時候,隻覺得格格不入,下一秒就要逃跑。
他們是學生,而徐百川自己呢?是殺人犯。
徐百川裝作開心的帶着徐瑤逛了一截路,走到一半,徐瑤說:“哥哥,我能不能去上學?”
徐百川蹲下來,和徐瑤視線平齊:“再過幾天我們就去上學。”
徐瑤“嗯”了一聲,靠在徐百川的肩膀上,徐百川隻以為徐瑤困了,直到他感受到了肩膀上的黏膩。
徐百川顫抖的碰到自己的後背,那是血。
醫院病例單下來了,醫生過來和徐百川解釋,徐百川隻看見醫生的嘴張合,感覺不到他到底說的什麼,隻能聽到四個字:“治不好了。”
徐百川拿着病例單坐在醫院外面,徐瑤躺在病床上再次進了急救室。
一把黑色的傘遮住徐百川頭頂的陽光,那人說:“我可以救你妹妹。”
徐百川像是沙漠裡的人看見了一瓶水,在問了一些細節後,徐百川同意了。
徐百川驚喜若狂的跑進醫院,對徐瑤說:“哥哥有辦法救你了。”
徐瑤第一次反駁徐百川:“哥哥,我不想治了。”
“為什麼呢?”
徐瑤穿着寬大的病号服,眼窩深陷:“哥哥,我很疼,我全身每個地方都在疼。”
徐百川的眼淚沒有崩住,小心翼翼的環着徐瑤,說:“以後就不會疼了。”
徐百川勸了徐瑤好久,像在福利院裡一樣,講了許多故事,終于徐瑤同意了。
徐瑤去了那個人說的地方,那是徐百川最後一次見到徐瑤,因為他要去監察組報道了。
徐瑤在陽光下甜甜的笑着:“哥哥再見。”
徐瑤看着身後的人,說:“哥哥被騙了,你要對哥哥做什麼?”
秦昭好笑的看着這個小女孩,說:“你很聰明,你哥哥的确被騙了,不過,我們的确會治好你。”
徐瑤控制着自己的輪椅進了房間裡,外面太陽太大了,照的自己不舒服。
秦昭遠遠跟在後面,說:“小朋友,叔叔勸你一句,不要一開始就對壞人說,他是壞人。”
徐瑤進了房間裡,看着滿桌子的食物,到了角落瘋狂的吐起來,吐的食道發疼,就像哥哥買的那些食物一樣,看着就難受,不知道哥哥把那些食物吃完了沒有。
徐瑤忍住反胃,不理會胃傳來的抽動,仰着稚嫩的臉蛋看着秦昭,聲音平穩的問:“哥哥付了多少錢?”
秦昭聳肩,無所謂的回答:“挺多的吧。”
徐瑤沉默着,她的輪椅被推向地底,那裡很黑,秦昭的聲音在通道裡響起,吵的徐瑤耳膜發疼。
“每天會有人給你送飯,在這裡安靜一點。”
徐瑤以為下面是一個監獄,沒想到這裡也和聯邦一樣高樓林立,隻不過看起來年久失修。
不過這裡真的很大,這裡隻有徐瑤一個人,她擁有了一個最大的房間,雖然這個不是自己選擇的那一個。
徐百川進了監察組,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徐百川發揮出了純熟的社交屬性,很快和監察組的人打成一片。
監察組很忙,所有人都是上了發條的陀螺。
徐百川本以為監察組裡有聯邦官員的孩子,可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像,徐百川揣着這個問題到了一次聚會,終于問了出來。
“這裡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旁邊是和徐百川一樣,有極高社交屬性的人,他已經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這裡也和我想的不一樣,我本來以為來這是混日子,沒想到成牛馬了。”
“我以為我爸愛我,送我來監察組,隻想讓我開開心心過完一生。沒想到,我爸想讓我死。”
徐百川這才知道,和自己一樣當牛馬的人,其實是名副其實的官N代。
徐百川一開始提心吊膽,畢竟自己進監察組是為了當卧底,但秦昭并沒有要求他提供什麼,風平浪靜。
每天晚上屬于秦昭的通訊就會發來點東西,或者是徐瑤的近況,或者是徐瑤寫的信,也有可能是徐瑤錄制的視頻。
徐百川在監察組白天被領導罵,晚上被領導罵,拿出來徐瑤的視頻看一下,被罵了也無所謂。
官N代過來,湊到徐百川的身邊,指着徐百川的手環,問道:“這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