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栀給系統洗腦:“愛而不得所以黑化不是很正常嗎?都黑化了玩玩SM怎麼了?嗯?說話。”
沒關系,我會裝作玩SM,然後把你往死裡打:)
“......”系統宕機中,未響應。
祝遙栀不管它,繼續收拾颠公颠婆了。
朝璃看到心上人受傷,着急得都要哭了,一臉怨恨地瞪着祝遙栀:“祝遙栀!你今天發的什麼瘋?!玉哥哥也是你敢打的?”
祝遙栀睜大雙眼,一臉震驚地說:“我什麼時候打他了?你沒聽我說話嗎,我是手抖啊,好端端的你怎麼能污蔑我呢?”
哦呀,求職的時候見慣了那些黑心資本家的伎倆,比如把加班到晚上寫成福利“公司發放夜宵券”,現在,祝遙栀敢肯定,在這個仙俠世界,沒有人比她更會颠倒是非黑白。
“我手抖還是你拿淬了刺骨冰鹽的繩子綁出來的,怪我咯?”祝遙栀一臉無辜。
“你!”朝璃被氣得小臉通紅,聲音尖銳了起來,“祝遙栀!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這麼多年了你拔出霎雪劍了嗎?如果不是師尊,北閣說不定都被取締了。玉哥哥可是師尊最得意的弟子,你也配傷他?!”
祝遙栀微微眯起雙眼。
她的好師尊薛徊,一想起來就讓她惡心。
劍閣一共四派劍系,由風花雪月四位尊者掌管,北閣的雪尊者世代傳承霎雪劍,但十五年前劍閣突發災禍,北閣靈修為平息禍亂大多戰死隕落,不到一年就隻剩祝遙栀一人。
因為當時祝遙栀尚在襁褓,就由其他三位尊者推選出薛徊繼任雪尊者,接管北閣,祝遙栀也順勢拜他為師。
薛徊其人,表面高嶺之花,清冷而不近人情,實則脾氣暴躁心機深沉,動不動就責罰祝遙栀。
而且薛徊平日裡基本不會教授修行術法,反而一個勁地指使祝遙栀做外門弟子的掃灑雜事,慢慢地整個劍閣都把祝遙栀當成外門弟子。
然而,薛徊又收了司空玉和小師妹朝璃,對他們傾囊相授耐心培養,和對待祝遙栀形成了鮮明對比。
祝遙栀印象最深的一幕,隆冬臘月,司空玉和朝璃在花下練劍,她卻被薛徊罰跪了整整三個時辰。
一回想起來,她的膝蓋還在隐隐作痛,但其實雪地冰冷,她跪到後面已經沒有知覺了啊。
朝璃氣憤的聲音把祝遙栀的思緒拉回——
朝璃趾高氣揚地說:“祝遙栀!你給我等着,我回去就要告訴師尊你做了什麼好事,看他怎麼罰你!”
祝遙栀心想,她不但要把這對颠公颠婆收拾了,還要連着薛徊一起搞了。
而這時司空玉白着一張臉,語氣軟和了些許說:“遙栀,好了,别鬧了,有什麼事把我們放下來再好好說。”
一副是她在無理取鬧的語氣。
以往,隻要他語氣和緩下來,祝遙栀簡直連命都願意給他。
但現在,祝遙栀隻是微笑着說:“你叫我什麼?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師姐。”
她生了一雙美人眼,聲音也是天生的溫柔婉轉,笑起來時眼尾彎下去,唇角往上翹,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司空玉臉上一片訝然。
旁邊的朝璃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着嘲諷道:“叫你大師姐?祝遙栀,你配嗎?玉哥哥是去年劍閣同屆會武第一名,四位閣主都看重有加,而你?你至今還是一個外門弟子,也配他一句大師姐?”
同屆會武其實就是同一批入門弟子之間的比武,司空玉兩年前拜入劍閣,和他同屆的其實修為也就築基期左右。事實上,司空玉能夠拔得頭籌,還得多虧了祝遙栀——司空玉擊敗對手的劍,是她九死一生斬殺紫毫妖狼,用狼骨煉成的。
好一個吸女人血得到的“會武第一”啊。
祝遙栀哼笑一聲,幹脆順着朝璃的話往下說:“堂堂劍閣會武第一,看來也并不需要我給的東西。”
司空玉忽地朝她看了過來,瞳孔顫了一下。
祝遙栀從納物手镯裡拿出幾個物件扔在地上,語氣很淡:“司空玉,今日我祝遙栀和你一刀兩斷,這些都是從前你送給我的,原物退還。”
——那被她扔在地上的東西,不過是一個劍穗,一雙耳環,一根發帶。
都沒有什麼裝飾,簡陋得不能再簡陋,如果不是被保存完好,估計已經爛得不能看了。
祝遙栀看着,覺得荒謬至極,司空玉就用這些東西,從她這裡吸血了多少寶物啊。
她沒有任何猶豫,把這些東西扔在地上,任由它們沾上污泥。
曾經小心珍藏,如今棄如敝屣。
“好了,我送你的東西,你也全部還我,還不了的可以記賬。”祝遙栀覺得自己很通情達理,“記賬的話,可以用你的命來當利息呢。”
“師姐,我......”司空玉連聲線都顫抖了起來。
祝遙栀懶得聽他在說什麼,直接伸手捏訣,感應到她的靈力,司空玉腰間的儲物錦囊直接飛了過來。
——因為這個錦囊也是她送的,裡面折疊空間的術法,還是她親手刻的。
祝遙栀一臉嫌棄,施了不下十個淨塵訣,才打開錦囊,靈石、丹藥和靈符等物品滿滿當當,這些物資有很大一部分是祝遙栀給的。
再想起剛才她連客棧都沒錢續住,祝遙栀危險地眯起雙眼。
她把裡面司空玉自己的東西通通清了出來,倒也不用花多長時間,因為真正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就沒有幾件。
“還有我送你的銀鱗法袍,八寶玄清腰帶,千裡踏雲靴......這些貼身物品就算了,我嫌髒,折合成靈石還我。”祝遙栀清點完畢,把錦囊收了起來。
系統終于反應過來了,在她識海裡奔潰大叫:“你在做什麼?!怎麼可以把東西拿回來?”
祝遙栀說:“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想幹嘛就幹嘛。再說了,司空玉可是這本書的男主啊,哪有男主一直靠惡毒女配給的東西活着?這樣他怎麼成長,你不要太溺愛了。”
系統争辯說:“那你怎麼可以和司空玉一刀兩斷?别忘了你喜歡他這個人設。”
祝遙栀:“你是瞎嗎?沒看見他隻喜歡朝璃,隻是把我當朋友而已,那我肯定得先斷絕朋友關系,不然怎麼發展别的關系?不破不立嘛。”
——别的關系是指主人與狗的關系。
系統還是不服氣:“那,那你對他的語氣不能這麼無情......”
祝遙栀說:“我都玩SM了,你讓讓我。”
系統覺得自己的cpu又燒了起來:“......”
而從祝遙栀拿回儲物錦囊的時候起,司空玉就不說話了,隻是一直盯着她,眼神中有驚訝和疑惑,還有一絲藏得極深的不明情緒。
朝璃見狀就忍不了了,怒氣沖沖地說:“祝遙栀你也太過分了!送了别人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你怎麼如此小氣!”
祝遙栀輕輕一笑:“對,我小氣,那又怎樣?”
朝璃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挑起朝璃的下巴,聲音輕柔:“小師妹,你知道嗎,司空玉送你的東西,其實大部分也是我給他的。”
朝璃看着祝遙栀含笑的眉眼,沒來由地生出害怕之意。
“你的白玉簪,和這對霓虹珊瑚珠,”祝遙栀慢悠悠地擡手,将她臉上一抹碎發輕柔挽到她耳朵後面,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她耳垂上的珊瑚珠,又緩緩下移,在她肩上一點,“還有你的衣裳,其實都是我的呢。”
“玉哥哥?”朝璃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空玉。
司空玉轉過臉,回避了她的目光。
“好啦,别着急,貼身的東西我不會要回來的,多髒啊。”祝遙栀掐着朝璃的下巴把她的臉闆了回來,語氣輕柔而殘忍,“就當做給你的陪葬品,好不好呀?”
“什——”朝璃愣住,但下一刻一股劇痛就從她心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