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繼承了張羽思比較柔美的輪廓,但五官深邃跟父親如出一轍,也沒有江還那麼冷硬,線條還是很溫柔的,基因的優良性在江恪這種世家子弟身上,發揮得淋漓盡緻。
他有張羽思的溫柔不忍,也有江還的差脾氣和不耐煩,稍微帶着點老爺子的沉穩淡然。
是位很複雜的丈夫。
林翡寶擡手将他額前的碎發撥開,月色從窗沿溜進來,砸在他臉上,沒了遮擋,清澈幹淨,閉上那雙藏着深沉算計的眸子,還挺符合他這個年齡的肆意。
如果真的有天被迫離開雲港,林翡寶覺得自己會舍不得他。
她也躺下,在江恪的臂彎上,擡眸見月,今夜星空很美,沒有雲,一覽無遺,全是星河璀璨。
很快,她也睡着了。
翌日一早,江恪感覺有人躺在自己懷裡,吓一跳,一把将人推開,林翡寶直接滾到地毯上,被吓醒,恍惚擡頭。
江恪語氣超級差:“你誰啊?”
家裡是有些新人來上班,但真有這種心思的,可不是簡單的處理能善了的,而且他已婚!
林翡寶閉上眼,還是好困,不理他。
江恪捋了下頭發,起身去看那人,卻見是林翡寶,頓時驚吓和暴怒,無處釋放,盯着她,足足呆了好久。
堂堂一個老婆,搞什麼半夜爬床手段?
吓死他了。
林翡寶感覺江恪下來将她抱回去了,然後離開。
林翡寶掙紮許久,聽到管家在下面說話,估計是要走了,江恪說了他們要起早上私人飛機。
林翡寶費力睜開眼,看到窗外昏沉的暗藍天色,起床如重生。
她隻顧得上洗漱,跟在江恪後面,走路都打滑,上車就睡,到私人飛機坪下車,繼續一晃一晃走路。
最後江恪看不下去,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攙了上去。
就這麼睡到國外,江恪懷疑她昨晚就沒睡,誰知道她昨晚是不是趁人之危,做了什麼,江恪總覺得身上怪怪的。
枰水島是獨立島嶼,有私人産權,江家雖然沒有股份,但跟那幾個老總關系不錯,所以偶爾會來散心聚會消遣。
江恪不是第一次來,第一次是陪張羽思來慶祝枰水島署名,那時候江恪還是中學生。
這麼多年沒來,島嶼比想象中要繁榮,有輪渡靠岸,也有商戶們在開業做生意,和普通旅遊景區沒有區别。
有島嶼的管家過來接待他們,安排他們今天的吃喝玩樂衣食住行。
林翡寶臉上睡出印子,囫囵聽完管家的介紹,江恪擡手道:“隻是住一天,不用太仔細。”
管家笑着離開。
林翡寶這才站在頂層觀察這座島,比老家小鎮大好幾倍,客流量卻不少,他們入住的海景别墅在山頂,能看到錯綜複雜的地形,也能擡頭看到天際。
江恪不管她震驚的表情,走過去掰過她:“你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林翡寶不懂,也覺得奇怪,看他一晚上,難道算做了什麼嗎?
江恪雙手叉腰,不讓她走,“你是不是……玩我了。”
“啊?”林翡寶震驚回頭,卻一下栽進床墊上,彈了兩下。
江恪輕咳一聲,耳朵泛紅,嘴裡臭屁道:“你是我老婆,能不能堂堂正正一點?半夜爬床這種事情,不能再做了。”
“而且,男人是很脆弱的,不能……随便玩。”
他說完自己都笑了。
林翡寶呆滞雙眸,剛開始想不通,但很快就想通了,也漲紅了臉,急忙道:“我沒有,我沒有,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自己晚上……那啥。”
“不可能,我晚上都不會有意識。”江恪理直氣壯。
林翡寶覺得自己隻能認栽,隻好說:“就多看了兩眼,你不是說你晚上不喜歡被人看着,可能是我看着看着,你就……”
江恪微怔,也明白過來,昨晚用了藥熏所以睡得沉,但不代表他自身意識不存在,所以……他隻是很普通的生理反應。
江恪還以為是她玩了自己。
林翡寶噗嗤笑出聲,“原來,我們的小江董還挺純情的。”
“你閉嘴。”江恪惱羞成怒。
林翡寶抿唇笑,落在江恪眼裡是挑釁,他欺身而上,将她壓在床墊上,惡狠狠道:“你好好半夜看我幹嘛?你今天敢看我,明天就敢玩我。”
林翡寶求饒:“我發誓,我絕對不會玩你。”
江恪沒有被哄好,反而更生氣,就這麼盯着她,在她上面。
林翡寶收起神色,觀察他一會,才擡頭問:“你是想,還是不想?”
她湊近時,陽光在他們的中間跳躍,華麗優雅的鋼琴鍵般,有什麼在噼啪作響。
江恪不想再聽她的話,耳尖的紅蔓延到臉頰,他直接低頭,目标是林翡寶那張嘴,咬上去,堵實,狠狠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