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言:“啟源獸那邊就隻能聽天由命,目前看來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是是還有一事,我思量許久,那就是玄影門的目的或許不僅僅是為了凝魂丹,他們也有可能在打赤水潭的主意。
之前墨辛就向我打聽赤水潭的情況,雖然做為長老,他的過問無不妥,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果然,昨夜子靖的密報裡就說,墨辛以選拔試煉為由,集結了大批死侍,但卻一直暗中不動,似在等待時機。我們若是能解了赤水潭危機,這局棋倒還可繼續下去,若是我們控制不住啟源獸,那這魔君府頃刻便要易主。”
蘇芷秋:“那他們,我是說玄影門,就不怕啟源獸蘇醒之後不受控制嗎?”
齊慕言:“這就是我一直好奇的地方,我們一直都在苦思對付啟源獸的方法而不得解。他們如此不急不燥,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根本不知道本源之力的可怕,二是他們已經找到制服啟源獸的方法。更有甚者,他們中或有人,已經練了天地無相。”
世明:“慕言,你這麼說好像也很有道理,但是不管怎樣,你們倆現在都要學會天地無相,後面的隻能走一步說一步。”
齊慕言點頭表示同意,随後又說道:“還有一事,也有些蹊跷,小鹿說吳慶要凝魂丹是要複活什麼人,秘境中玄影門的人又在未來的某一天,打開了霧昭的墓室,難不成他們要複活霧昭?”
世明一聽說玄影門要複活霧昭,直接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連連搖頭,“霧昭的魂魄千年前就已散盡,我之前那麼說,是因為想給自己一個念想,不承認她的殒滅。但我知道,霧昭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齊慕言見世明很是肯定,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道天色已晚。憭無長老也無奈的感慨:都是天命,隻能如此之類。蘇芷秋感覺惴惴不安,她雖然很渴望變成功法強大之人,但是這天地無相卻有些太過高階,心裡開始沒底了。
翌日一早,世明就将蘇芷秋喊了起來,吩咐墨香趕緊給她打扮梳洗。寅時不到,便被拉到齊慕言書房後面的洞穴内練功。
洞内很是整潔,還有微微的熏香,世明直接将蘇芷秋拉到齊慕言身邊坐下,很是嚴肅說:“我現在就将天地無相的法決傳給你倆,芷秋,你打開憶塵境,先将功法存起來,再跟着慕言慢慢練。”
世明:“天地無相,化氣而生,有生有滅,無依無存。。。”
好在齊慕言和蘇芷秋一個有了萬魔印的基礎,一個有雷明心經的輔助,所以天地無相并不算很難。閉關七天之後,二人的功法都已到了第七層,這期間還有了天緣縛的感應,陰陽兩個镯子像是知道他們的主人在練同一種功法,每次在二人即将突破時,都會同時亮起,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眼看就要突破第八層,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世明開始與齊慕言和蘇芷秋商議,去月華宮尋乾坤鼎一事。
第八日,月華宮的人果然如期而至,場面頗為壯觀,除了慶修,長風和元洪都來了。同時,霧軒門,石華閣,蘭虛宗,和明水軒也都派了人來。這年輕一輩中的幾個翹楚,在半月前的月華宮試煉中,剛剛見過面,這次相聚便都已算是相識。
青南宗的人沒有出面,推脫是掌門病重,無法前往。幾大主事和掌門,多少都聽說過肖青雲和齊婉兒當年的愛恨糾葛,便都默認沒有作聲。
仙門之人聚集的同時,墨辛那邊的死侍似也有了動作。局勢變的開始變的有些緊張,子靖往魔君府跑的次數也更加頻繁,都是在和憭無長老一起商議對策。五鬼現在由黃白掌事,七殺則是張元在料理,雖然這兩個部族都已清理幹淨先前的隐患,但他們畢竟是年輕一輩,手中并沒有積累起來很多可用之人。
閉關七日從書房出來的齊慕言,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憭無長老處。恰巧子靖也在,聽他們二人說了這幾日各部族的變化之後,齊慕言說道:“這次不僅要做好除掉墨辛的準備,也要找到合适的人選接替墨辛的位置,以免絕命無人可繼,陷入混亂。”
憭無和子靖都點頭表示同意,随後齊慕言建議啟用墨香,“她在魔君府長大,功法和毒術都是長老您親自教的,您覺得她怎麼樣?”
憭無:“香兒,是我看着長大的,當年墨辛撺奪長老之位,殺了他的長兄。墨香是她娘連夜送到我手上的,這孩子我最知根知底,隻是我擔心她尚且年輕,是否能震住那些虎視眈眈之人。”
齊慕言:“我覺得她可以,她的功法不在子靖之下,處事又謹慎周到,應該沒有問題。”
子靖:“有我在,不會讓他們齊慕香兒的。”
憭無:“目前來看,香兒确實是最好的人選,絕命内部還有一些她爹之前的手下,隻是我們要先摸清楚哪些是可用之人,為香兒接管絕命鋪好路。”
子靖:“此事,我已在辦了,現在墨辛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訓練死侍上,部族内部的事務有些疏忽,正好是我們的機會。”
“長老,我今夜便和芷秋去尋那乾坤鼎,還勞煩長老您與香兒詳談此事。子靖,月華宮那邊,還要你多費心将他們看住,若出現問題,便去找旋豐幫忙。盡可能将其拖住,待我們回來再說。”齊慕言說完,掏出召喚旋豐的那把短笛,遞給子靖,又與憭無長老施禮别過,這才回了後院的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