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是為了那枚蛇妖内丹。”蘇芷秋覺得這樣有些唐突,但為了慕言,她還是張了口。
“你要它幹嘛?”雲姚問道。
“我聽說那東西可助人修補魂魄之力,想用來給慕言療傷。”蘇芷秋實話實說。
雲姚:“蛇妖内丹确實有這個作用,隻是你不能白拿。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如實回答,我便給你。”
蘇芷秋一聽隻要回答三個問題就可以拿到内丹,當下滿口答應。
雲姚見狀,坐直了身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問題很簡單,是關于天明的,你可知道他的生辰?”
蘇芷秋:“這個簡單,九月初十。”
雲姚又問:“你可知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一類的。”
蘇芷秋搖了搖頭,說道:“雖說我們形同手足,但他畢竟是男子,我怎麼可能見過他的身子?”
雲姚撇嘴一下,歎了口氣,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天明的術法是火系的嗎?”
蘇芷秋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嗯,他跟慕言一樣,都有禦火之力,這個我是聽肖宗主說的,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天明使用。”
雲姚像是對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很滿意,她伸手化出蛇妖内丹,扔給了蘇芷秋,說道:“這内丹品相不是很好,你們别報太大希望。”
蘇芷秋眉頭一緊,心想:怪不得這麼爽快,隻要回答三個問題,原來是品相一般。
“謝謝雲姚姑娘。”蘇芷秋道了謝,起身要走,但還是忍不住又坐回榻上,諾諾的問了句:“你是不是看上天明了?”
雲姚又是抿嘴一笑,說道:“隻是覺得他人品還可以,想多了解一些。”
蘇芷秋又仔細觀察過雲姚的表情,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就起身告辭。
四耳兔見蘇芷秋回來,很是激動,上下蹦跳了好幾回。直到蘇芷秋将内丹放于他面前,這才停止。
四耳兔一口将蛇妖内丹吞下,蘇芷秋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操作,目瞪口袋,反映過來之後,才拎起四耳兔的後腿,使勁拍打它的背,慌慌張張的說道:“不能吃,這個吃了,你就變成妖了。”
“别晃了,頭暈死了。”齊慕言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兔子體内傳出。
蘇芷秋忙将他放回桌上,對着四耳兔說道:“你,你剛才說話了。”
齊慕言:“嗯。這蛇妖的内丹,靈力并不是很強大,四耳兔成不了妖,但是我倒是可以借助這内丹之力修煉。”
蘇芷秋開心的摸摸兔子頭,“太好了,這樣也很不錯了。”
齊慕言朝蘇芷秋翻了個白眼,“再摸我頭,小心我咬你。”
蘇芷秋一聽,下手更重了些,“你咬啊,我看你怎麼舍得。”
齊慕言對蘇芷秋很無語,隻得低頭,将爪子扣住腦袋,盡可能的給自己找回點尊嚴。
蘇芷秋見狀,便不再捉弄他,“那以後是不是不用再耗費靈力使用離魂術,也可以随時跟我說話了。”
齊慕言點點頭,說道:“這内丹怕是也撐不了很久,不過五六天應該沒有問題。”
蘇芷秋:“那差不多夠了,現在也隻剩七日了,找不到天沐神君,到時候我們一起死。”
齊慕言:“不許你說這個字。”
蘇芷秋倒了杯茶,放到四耳兔跟前,跟他講了剛才雲姚與自己的對話。她想讓齊慕言幫着分析一下,這裡面有沒有問題。
齊慕言聽完之後,很肯定的答道:“看來她知道天明的前世,但不管怎樣,至少目前來看,雲姚并沒有做出傷害我們的事。”
蘇芷秋:“你跟我的感覺一樣。但不知為何,我這心裡總覺得怪怪的,也不知是因為雲姚,還是因為夢裡那條該死的金龍。”
齊慕言:“夢裡的也不可全信,你最近太過勞累,又睡的不好,今日早些休息吧。”
蘇芷秋也确實覺得有些累,便很聽話的就去床邊準備躺下。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還有約摸一個時辰就可以出東海了。
躺在床上,雙眼閉合,困意漸漸襲來。齊慕言卧在蘇芷秋旁邊,将腦袋埋進她的臂彎,也跟着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