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理,紅頂山,神殿。
黑衣蒙面人:“主上,龍芷秋已昏迷多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赤瞳男子:“找到原神,将其毀之。”
黑衣蒙面人,“龍母會把他們的原神藏在哪呢?内應說,那日她拿出過一顆珠子,随後二人原神便消失不見。”
赤瞳男子緩緩睜開雙眼,一雙血紅的眸子閃着寒光:“是天珠。”
黑衣蒙面人:“據說天珠不在三界五行之中,是龍華當年去蒼生之母那裡求得的一滴仙露煉化的。
其内别有一番天地。難不成他們二人的原神在珠子裡。不愧是龍母,這世間隻有他們母子二人,能感應到珠子的所在。主上,那我們現在該當如何?”
赤瞳男子:“隻要肉身還在,就仍有機會。”
黑衣蒙面人:“主上言之有理,屬下這就去将她的肉身綁來。”
赤瞳男子:“船已到南海,小心行事,不要被順宇察覺。”
黑衣蒙面人領了命,便開始暗暗部署,準備午夜行動,劫船。
---------------------------------------------
一連三日的昏迷不醒,雲姚猜測蘇芷秋是中了龍族的奪舍之術。
衆人知道龍族乃是東海神族,這一船的凡人,隻有雲姚是妖,法力還算高強。她都無法應對的術法,其他人更是無解。
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沒有再出什麼波瀾,那日孟天明被傷之後,雲姚借機用蛇妖内膽确定了他的身份。
他确實是白翎轉世,這一世之後,便會結束九世修行,回歸飛鸾峰。雲姚沒想到自己能這麼輕易的遇到天琪。
雖然他對前世什麼都不記得,但他身上還有之前的影子,開朗灑脫,重情重義,雲姚很珍惜與天明相處的時光,船上的日子雖然無聊,但也落的一份清閑。
偶爾會有小鹿時不時的蹦出來,打擾二人共處,但雲姚對這段上天恩賜的幾日時光已然心懷感激。
這天晚膳過後,白辰與大家說了明早将要靠岸的消息。按照原計劃待船隊登島之後,會将一艘小船留給孟天明和蘇芷秋他們。
寶珠島距澤南之地尚有三百裡,順風而行一路南下,一天便可到達,隻是現在情況有變,蘇芷秋昏睡不醒。
茗心擔心将人交給孟天明雲姚和小鹿不可行,她有些埋怨自己,不能随好姐妹出生入死。
雲姚看出了茗心的心思,安慰她道:“你們安心在島上紮營,我們繼續南下。看樣子,芷秋是一時半會醒不來了,讓她繼續留在船上吧,少受點颠簸之苦,我們把這隻兔子帶走就好了。隻是。。”
茗心見雲姚有些猶豫,便追問道:“隻是什麼,姑娘不妨直說。”
雲姚思忖片刻,掏出一個布袋,遞給茗心小聲說道:“隻是今晚怕是會有歹人行兇,你和白辰亥時三刻,在芷秋房内以這玉瓶為陣眼,起九重降妖大陣。你有孕在身,千萬要小心。”
茗心見雲姚如此嚴肅,也知道她精通奇門遁甲,便接過玉瓶,說道:“我們定會小心,謝謝姑娘。”
雲姚:“隻要法陣能夠順利起來,不需要有人守護,也可維系至少三天,我們快去快回,盡人事聽天命吧。”
孟天明雖然對雲姚的安排有些不解,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彼此之間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且鳳鳴山的法陣隻剩三天時間,帶着昏睡的芷秋确實有些不便。
他便掏出一片傳音遇見遞給茗心:“這玉簡是一對,這裡若有變故,可念出上面的咒語,與我們傳信。”
茗心接過玉簡謝過天明,後與大家說道:“諸位願意為了芷秋,舍身赴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定與白辰在船上牢牢守住降妖陣,等你們安全歸來。”
白辰見分别的時機已到,便吩咐侍衛将一艘小船下到海裡,備好幹糧與水。就這樣,小鹿天明和雲姚拎着裝有四耳兔的籠子,便上了船。
楊帆起航,小船雖小,也有丈餘,雖然上面隻有一間艙室,但好歹還算寬敞。進入室内之後,孟天明便忍不住問雲姚:“你是不是探出了什麼天機,我們為何要帶四耳兔?”
雲姚:“我哪懂什麼天機,隻不過是以前跟人學過觀象罷了。”
孟天明:“天垂象,萬物皆有機緣。你看到了什麼?”
雲姚:“既然芷秋是被奪了舍,那她的原神必定不會離肉身太遠,這船上地方不大,活物中隻有四耳兔屬木,木生火,而雷為木火元能,他們三者是相生的關系,所以是最合适的藏匿之處。”
孟天明還是有些不解:“慕言的魂魄不就在四耳兔體内嗎?又怎會突然多出芷秋的原神?”
雲姚搖了搖頭說道:“原神與魂魄有寄養關系,這次夢中奪舍,應是連魂魄也一起被勾了去,所以,它現在就是隻兔子,不是齊慕言。”
孟天明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四耳兔,又看了眼雲姚,繼續問道:“姑娘,此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