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姚:“這兔子的飲食近日變化很大,尤其是喜食薄荷葉,茗心養的那幾盆都快被它啃完了。”
小鹿:“雲姚姐姐是說,它體内有火,薄荷葉辛涼可以消炎去火。”
雲姚:“小鹿有進步,是的,四耳兔體内火旺,且它現在目光呆萌,與之前齊慕言在其體内之時的那股精明,完全不同。所以。。。”
孟天明:“所以你推測,那夜登船的人将芷秋和慕言的原神抽出後,藏在了四耳兔體内。”
雲姚:“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接連幾天都是風平浪靜,說明背後之人是為了保護芷秋。”
孟天明:“但是兩個人的原神,怎麼可能藏在這麼小的一隻兔子體内呢?”
雲姚:“神族的功法,我等定是不能明白的,但這次去到澤南之地,是他們的機緣,我們隻需耐心等待,屆時便會真相大白。所以芷秋的肉身有跟沒有都無甚差别,保護好他們的原神跟魂魄,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孟天明點了點頭,心裡暗暗佩服雲姚的機敏與細心。但同時對寶珠島那邊也有些擔心,便問道:“你讓白辰茗心起降妖陣,是料到了什麼?”
雲姚:“我最了解水蛇,她定是依附了什麼人,才敢僅憑百年道行就在白鳥灣興風作浪。我猜測真正想要害芷秋的人可能就是水蛇背後之人,所以才沒有取她性命,以免打草驚蛇。”
孟天明:“你是說那些想害芷秋的人,其目标也是她的原神,結果被龍族的人搶先一步藏了起來,所以便一直沒有對我們動手。”
雲姚:“是,他們應是一直在暗中尋找,但是明日便可到澤南,他們沒有時間了,今夜定會有所行動,所以我留下了你當年給我的玉瓶,希望能幫芷秋扛過這一劫。”
孟天明眉目微縮,有些疑惑的問道:“我當年給你的玉瓶?”
雲姚猛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找補道:“是一舊友,以前送我的玉瓶,說錯了。”
孟天明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轉而歎息道:“那茗心白辰他們确實是有些危險,希望上天垂憐,讓大家都安然無恙。”
雲姚:“上天自會眷顧有心之人,我們接下來想想,怎麼才能将他們倆的原神弄出來吧。”
小鹿伸手掏了包藥粉,說道:“要不要給四耳兔下點藥,把他們倆拉出來。”
雲姚:“瀉藥?虧你想的出來。”
小鹿:“雲姚姐姐,說不定可以呢,我們又不會天地無相,這抽魂之術更是丁點不懂。天明哥已經試過很多方法了,芷秋姐姐都沒醒,他們的原神和魂魄肯定是被鎖在了四耳兔體内的某一個部位。”
孟天明思忖片刻說道:“若是胃腸之道,那瀉藥或可一用。但若是心肝之處,怕是要另想别的辦法。”
雲姚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将原神和魂魄從四耳兔體内取出,但又覺得即使真在胃腸之道,小鹿這個方法未免太兒戲了。
把兩個人的原神和魂魄拉出來,也太讓人難堪了,還是要給落難之人留點面子才好。
雲姚思量再三,說道:“要不,我去它體内看一看,再做打算。”雲姚說罷,原神出竅,化作一縷煙,由鼻而入,進到了四耳兔體内。
一路向前,都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直到在胃裡看到了那顆閃閃發光的蛇妖内丹,雲姚眉頭微皺,心想真是什麼都吃,這玩意吃了又消化不了,真是暴殄天物,于是便揚手收了那顆内丹。
再往前沒多遠,一處微微泛紅的白色隆起,引起了雲姚的注意。那東西像是一個水泡,依附在胃壁上。表面有些渾濁,雲姚看不清裡面有什麼,靠近之後,卻能明顯的感到一股熱氣。
她伸手敲了敲,外殼是堅硬的,施法将水泡與兔子剝離,雲姚感到四耳兔胃部一陣痙攣,像是要吐,便趕緊出去。
天明見人回來了,忙問道:“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
雲姚攤開掌心,裡面竟有一顆棗子大小,泛着五彩流光的珍珠。孟天明将那珠子拿起,晃了晃,又放到眼前仔細端看,“這東西有點像随珠,它什麼時候吞下去的。”
小鹿:“它也太貪吃了,這麼大都能吞下去。”
四耳兔像是聽懂了小鹿和天明的冤枉,顯得有些不滿,忍着吐意,踉踉跄跄的轉身進了籠子,便賭氣死活不再出來。
雲姚:“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是你有沒有感覺到它是有溫度的。”
孟天明點頭,與雲姚說道:“确實是溫熱的。”
雲姚:“這麼大的珠子,絕不是俗物,很有可能與二人的元神有關。我們先将它收起來,待到了澤南之地,再說吧。”
小鹿:“雲姚姐姐,我們不會猜錯了吧,萬一芷秋姐姐和慕言哥哥的原神還在船上,怎麼辦?”
雲姚隔空給小鹿彈了一個腦瓜崩,說道:“你小子竟敢懷疑我。”
小鹿忙伸手捂住額頭,賠笑道:“我隻是随便說說。”
孟天明:“不會的,我相信雲姚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