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車被不知名發光物體襲擊一事引起了高度重視,那東西從感覺上來看與星核非常相似,但因為出現和消失都太突然,以至于根本無法深入調查。
房門打開,姬子小姐和帕姆從房間走出來,表情嚴肅搖搖頭。
“松蘿陷入深度昏迷,什麼方法都用了,還是醒不過來。”
“怎麼會這樣?”三月七捂着嘴不敢相信,“那她是……”
不敢将接下來的話說出來,那是最糟糕的結果。
“那還是沒有,隻是昏迷沉睡,”帕姆搖搖頭,“我探測了一下她的身體,終于搞清楚那抹金光是什麼了。”
“什麼?”
“看樣子,我們遇見了傳說中的精靈族。”
三月七驚訝得遲遲說不出來話,星皺着眉頭問道:“亞爾夫海姆?三月那個古籍上的精靈族?”
“不清楚,”帕姆看着星歎了口氣,“那個地方也存在于傳說中,或許有其他的精靈族也說不定。”
姬子小姐扶着下巴分析道:“一切可能隻有等松蘿醒來才知道,不過看她流浪的樣子,也不像有固定的居住星系。”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瓦/爾特最先注意到轉身看去。
“丹恒。”
聽到瓦/爾特的聲音,列車上其他人紛紛回頭。
“丹恒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姬子小姐囑咐道。
丹恒捂着胸口直起身體,視線在面前所有人身上一一劃過,太陽穴隐隐作痛,他晃了晃頭。
“丹恒你怎麼了?”三月七的聲音近距離響起。
他搖搖頭:“沒事,就是想起一些東西。”
“是記憶嗎?”瓦/爾特來到他身側關切道。
“不清楚,”丹恒揉着太陽穴,“很模糊卻源源不斷。”
說完後他放下揉着太陽穴的手看着大家詢問道:“松蘿呢?她沒事吧。”
“額……”三月七糾結地擡頭看向身邊的瓦/爾特,“楊叔。”
見三月七這個模樣,他轉頭看向瓦/爾特:“怎麼了楊叔?”
瓦/爾特放開他,看向星站在房門口:“松蘿她傷得不重,隻是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天旋地轉的感覺又襲來,丹恒感覺太陽穴像是有人用細密的針不停紮。
“當時她手上的金光與那東西沖撞,像是将那東西整個吸收,如今她沉睡着,沒有生命危險,但醒不過來,”星補充道,“丹恒你……要去看看她嗎?”
衆人視線落在丹恒身上,他臉色蒼白沒有否認看着房門的方向邁開步伐。
房間床鋪上,松蘿閉着眼睛胸口呼吸平穩,表情沉靜唇角還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蔥綠柔順的長發鋪滿身下,有幾縷都快掉到地上。
“探測到她的身體機能都沒有問題,精神也很好,和我們平日做美夢一樣。”
“那希望松蘿能夠快點從美夢中醒來,”三月七憂愁道,“那畢竟不是現實,就像我們在匹諾康尼一樣。”
“松蘿的美夢可能隻有那一個,”星看着丹恒的背影,“按照平時她的表現來看,很難。”
丹恒向床鋪方向走去,其他人沒有跟着一起而是靜靜站在門口。如果說整個宇宙還有誰能夠喚醒松蘿,那麼就隻有丹恒了。
雖然一個沉溺過去,一個奔赴未來。
一步一步走到松蘿床鋪前,丹恒視線從進屋落在她臉頰上後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他也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那些源源不斷的記憶代表什麼。
腦子又開始疼,他捂着額頭表情有些難受。
“丹恒,松蘿有我們看着,你還是去休息吧。”
“不了。”他拒絕了楊叔的好意,有些事情隻有他自己才能搞明白。
慢慢在床邊坐下,丹恒猶豫地伸出手,沒有觸碰到松蘿而是停在她手的上方随心訴說着,
“是不是回來的路程太遠,那我來接你。”
松蘿看着自家師父伸出的手梗了梗脖子,感覺應該是她剛剛練射箭太猛出現幻聽。
不然怎麼可能從丹楓口中聽到路程太遠,帶她飛這樣的話。
“師父,你說什麼?”松蘿艱難地問道,心中懷疑這真的就是她的一個夢,否則怎麼不按牌出牌呢。
“走了。”
還沒等松蘿反應過來這個‘走了’的意思,丹楓就走到跟前大手一揮環抱住她的腰間,随後整個人騰空而起。
“啊!”松蘿大叫一聲閉上眼睛手揮動連忙扒住丹楓的肩膀。
“害怕?”
扒住肩膀的松蘿睜開眼睛,轉過頭就是丹楓側臉,耳墜随風飄蕩。不知怎麼腦子裡突然冒出市斤間那些評價龍尊詞語,
豐神俊朗、意氣風發、俊美無雙、霸道……不對,這個不是,這是她和白珩之前在街上看到的話本子。
“注意力集中。”丹楓帶着猩紅眼尾的眼睛看向她,松蘿連忙搖頭移開視線,将那些亂七八糟的詞語弄出腦子。
“還害怕?”
“不是害怕,”松蘿解釋道,“是太突然了。”
“嗯,”丹楓破天荒點頭道,“既然不害怕,那就好辦。”
“什麼意思啊?師父。”松蘿後背不知為何有些發涼連忙轉頭問道。
“沒什麼意思。”
白珩和應星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用手擋着初升的太陽,擡頭看着丹楓越來越遠的身影。
“不是,有毛病吧,師徒倆都病得不輕!”白珩不解地吐槽道,“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宅院到聽楓院很遠需要用飛的?!”
“誰讓白珩你撬牆角。”
“我撬誰牆角了!”白珩拍了一下應星肩膀,“人松蘿求我,能不答應嗎?”
放下手她走到院裡将用完的曲弓和箭矢收起,應星走過來幫她一起收拾。
“不過我覺得松蘿好像從昨天開始就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白珩起身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