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收到白珩讓他去家裡一叙消息的時候以為是又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放下通信玉兆興緻勃勃找上師父鏡流。
寒光冷冽,景元還未開口支離劍的劍鋒就已在面前。
“何事。”
用手輕輕推開支離劍,景元快步走到鏡流跟前:“白珩邀我們前去一叙,她應該也給你發了消息吧。”
收劍而立,鏡流看了眼景元後拿起身上的玉兆,并無白珩消息。
“嗯,”鏡流微微偏身擋住玉兆點點頭,“那我們走吧,别讓白珩他們等久了。”
景元并未發現鏡流玉兆不對勁,丢開手中的劍與鏡流向白珩宅院走去。
此刻宅院中,松蘿被白珩以她泡的茶好喝為緣由從丹楓身邊拉走,剛到後院白珩就停下腳步向她身後望了望。
“怎麼了白珩姐,你在看什麼呀?”
“丹楓怎麼和你說的?”白珩見身後無人放心問道。
松蘿不解:“說什麼?”
“與我請教的事情,他可好久都沒有與我比試過了。”
聽到白珩是問這個,她不好意思道:“其實我是出門的時候被師父抓住的。”
前一晚上她因為思考太多事情,早上又要來找白珩,根本就沒睡,昨天坐在丹楓身側看着古籍,文字越來越扭曲也越來越模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身下是軟墊,身上是丹楓的外套,人倒是沒有見到。
“你在你師父房間睡了一晚上?”白珩對着她比了一個大拇指,“還得是你啊松蘿。”
抓了抓頭,她尴尬道:“我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仙舟的古籍之前她讀着就昏昏欲睡,這重來一次還是昏昏欲睡,最恐怖的是,三天一次的學習變成了三天兩次,這是以前沒有的。
好消息,她改變了過去。
壞消息,學習壓力更大了。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可以不用從頭開始學。
她醒來後将師父外套和房間收拾好,回到自己房間梳洗好就準備出門,誰知剛邁出聽楓院門檻,丹楓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去哪兒。”
松蘿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發現是自家師父後呼出一口氣:“師父,你怎麼在這裡,我去找白珩姐學射箭呀。”
“我和你一起去。”
第一次聽到丹楓主動說要去找其他人,平日裡都是玉兆中傳來消息他才出門。
聽到這話,松蘿眼神瞬間亮了,表情驚喜又開心。
師父能夠主動去找朋友,實屬是難得,她連忙點頭上前:“白珩姐要是知道師父你主動去找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丹楓低頭看着她的眼睛:“想來也是,景元說她的箭術精進不少,所以想去向她請教。”
“所以,師父确實是來請教的。”松蘿笑彎眼睛再次強調着。
“……”看着松蘿的笑容,白珩抿嘴忍着笑意。
這明顯是她們持明族羅浮龍尊的勝負欲上來了。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自家徒弟放着他不要,來找自己學弓箭。
忍了好久,白珩才将自己唇角壓下去心情大好感歎道,
要怪隻能怪持明族那群整天不幹正事就盯着丹楓的龍師。
别的不說,丹楓這個年紀就應該狠狠叛逆!
想到這裡,白珩眼珠子一轉拉起她的手腕:“松蘿,你放心,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白珩的弓箭術絕對擔當得起做你師父。”
面對白珩突然轉變的态度和燃起來的鬥志,松蘿抓了抓頭發不是很理解,但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被抓去泡茶。
景元和鏡流路過工造司門口的時候撿到了應星。
當時他正背靠在欄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于是景元見狀二話不說就将他一起叫上。
“白珩找你叙事?”應星面帶疑惑。
“不是找我,是找我和鏡流。”
聽到景元的話,應星握住自己的玉兆看向鏡流,隻見她一臉淡然自若。
笑容出現在應星臉上,他點點頭:“那想來一定是有很有趣的事情。”
“對吧!”景元贊同地點點頭,“所以我們走快點,别讓白珩等久了。”
當三人推開沒有關上的宅院門來到白珩家大堂的時候,坐在椅子的丹楓回頭與他們對上視線。
“……”
“丹楓?”景元最先開口開心喚道,“白珩也給你發消息來一叙?”
“……”丹楓移開視線,“不是。”
“那是?”
景元話還未說完,腳步聲從後面響起,白珩和松蘿嬉笑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大堂的四人同時看去,白珩在看見他們的一瞬間愣在原地。
“怎麼了白珩姐?”身後被擋住的松蘿發出疑惑的詢問。
“你們……”白珩視線在大堂中晃了一圈,“怎麼都來了?”
應星上前接過白珩手上的茶水:“白珩,你在給景元發消息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什麼?你就給我發了消息?”景元視線落在丹楓身上,片刻後回過味來轉身揮手,“再見!”
白珩閃身飛快上前拽住景元的後衣領:“逃哪裡去?”
“……”景元帶着笑容回頭輕聲道,“白珩,有話好好說。”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景元眨眨眼摸了摸鼻子,“我就是藝術加工了一下。”
“怎麼加工的。”白珩追問道。
“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
“白珩,是不是丹楓聽完我的故事後來找你做什麼?”景元試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