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身後的指節開始泛白,夢寐以求的事情發生了,可她卻不能接受。
命運在和她開什麼玩笑。
遠離丹楓的暗示深深紮根在腦海中,松蘿掙紮道:“師父,您不能教我,龍師他們……”
“松蘿,我既能讓你留在聽楓院,自然也能教你。”
怎麼不按牌出牌,之前丹楓從未提過要教她啊。
“師父,您是羅浮龍尊,事務繁忙,能給我一個容身之地松蘿已經很滿足,不想再讓您為我和龍師争吵。”
丹楓閉了閉眼淡淡道:“龍師那邊……”
“啊!師父,松蘿突然想起還要買點東西,我等會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再聽下去,她感覺自己會毫不猶豫答應丹楓,為了保持頭腦冷靜決定溜之大吉。
看着剛剛才帶回來的松蘿又跑走,丹楓覺得心累揉了揉太陽穴。
這是松蘿第二次拒絕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别人都能當她師父,他卻不行?卻又占着一個師父的名頭。
站在楓樹下的丹楓越想臉色越差,遇見龍生中最大的一個難題。
“诶?松蘿呢?”院門口傳來白珩的聲音。
“怎麼隻有丹楓你一個人。”景元接着問道。
丹楓無奈歎了口氣:“跑走了。”
“啊?我們沒看見她啊。”應星指着門外。
“後門。”
“怎麼會回事,你沒有告訴她要親自教她嗎?”鏡流語氣也充滿不解。
“說了。”
“然後呢?”
“被拒絕了。”
“……”
聽楓院内氣氛焦灼起來,五人面面相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白珩跳到丹楓面前從上到下打量半晌後:“丹楓,你魅力下降了嗎?”
“……”
應星同樣走到丹楓跟前:“白珩你這話說的,松蘿到現在兩次拒絕都用在他身上,可以看出丹楓的魅力還是與衆不同的。”
“這份與衆不同給你要不要?”
“要啊,不過松蘿今天可是誇我一頓,還想找我學鑄武呢!”
“……”丹楓決定默默移開視線。
“你沒有告訴松蘿,不要怕龍師嗎?”鏡流仍舊不解。
“告訴了,不知道她懂沒有。”
“可能是沒懂!”景元立刻說道,“要不再說詳細一點?比如找個時間,準備一些美食美酒的,松蘿一開心不就答應了嗎?”
其餘四人紛紛看向提建議的景元。
半晌後,白珩抓了抓耳朵皺起眉頭:“為什麼要這麼複雜?我們真的是在讨論拜師學武的問題嗎?怎麼覺得怪怪的。”
“那怎麼辦?那不如就讓松蘿拜我們為師得了,咱們四個輪流來聽楓院教她。”景元再次提議道。
“也行其實,”白珩點點頭附和道,“隻要在聽楓院教導松蘿就行,龍師的眼線和其他人管不到這裡。”
“我沒問題,怎樣丹楓?”應星詢問道。
“不行。”
白珩和景元對視一眼,她抿了抿嘴:“怎麼又不行了啊丹楓,我們犧牲很大的好吧,得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
“就是就是!”
“演武儀典後我時間也充足,可以。”
“有松蘿這麼乖的一個徒弟在跟前左一個師父右一個師父叫你,還挺好的。”
聽着四個好友你一句我一句的‘建議’丹楓隻覺自己可能是交友不慎。
“我會再去與她說。”
“那她要是再拒絕你怎麼辦?”應星攤開手,“你總不能把她綁在聽楓院吧。”
“她永遠是自由的。”丹楓認真回答應星的問題,随後呼出一口氣擡頭望向那棵楓樹話音一轉,
“不過我與松蘿并未拜師,自然我也不會讓她拜其他人為師。”
鴉雀無聲。
應星在他身前比了個大拇指,
“松蘿知道你是這樣的丹楓嗎?”
“她哪知道,在她眼裡丹楓是整個宇宙最溫柔最美好的人。”白珩捂着心髒語氣故作絞肉說道。
“是嗎?”丹楓看向白珩,“那她以後就會知道了。”
“……”
她現在帶着松蘿跑還來得及嗎?
重新回到聽楓院的松蘿扒着門觀察着院子裡。
丹楓的身影已經不見,想來是回房間。
拍着胸口松了口氣,松蘿提着裙擺走進去。
“松蘿。”
突然出現的聲音吓得她差點叫起來,轉頭看去發現是躲在一旁的白珩和景元,兩人正在沖她揮手。
“吓死我了白珩姐,”松蘿感覺自己今天心髒超負荷,“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們專門等你的,現在情況有些複雜。”白珩表情非常嚴肅走到她身邊。
“怎……怎麼了?”
“你是不是拒絕了丹楓。”
“嗯……”松蘿心頭更慌亂了,“師父生氣了是嗎?!”
白珩和景元同時重重點頭,景元上前握住她肩膀:“不是一般的生氣,可能以後你與他都不能再師徒相稱。”
“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能讓你再待在聽楓院。”
手中提着的菜籃掉落在地,松蘿面如死灰,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眼前萬物失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