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抓住白珩的手帶着哭腔問道:“白珩姐,師父呢?”
“他剛剛收到天風君的消息,去曜青議事,可能要後天回來。”
聽完白珩的話她心裡更慌亂了,以前師父出遠門都會親自囑咐她一聲,要是緊急也會留消息。
她迅速摸索衣物想要拿出玉兆,結果手不穩掉落在地,松蘿連忙蹲下拿起拍拍灰塵,卻發現沒有任何消息。
丹楓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她自找的。
“松蘿,沒事的。”白珩拉着她起身。
她反手握住白珩的手臂,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師父他有留其他口信嗎?”
白珩搖搖頭:“沒有,隻說後天回來。”
話音剛落,松蘿慘白着臉再次跌坐在地上。
“松蘿,”白珩輕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丹楓不是記仇的人,後天回來你與他好好說就沒事了。”
“真的嗎?”松蘿眼眶泛紅緊張地看着白珩,“師父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至于不至于。” 景元用手推了推白珩。
“對對對,不至于不至于,比如後天我生日,到時候大家一起說開就好了。”
“生日?”松蘿疑惑地望着白珩,“白珩姐你的生日不是後天啊。”
“我之前生日的時候不在仙舟,所以我決定重辦一次。”
“真的嗎?那是白珩姐你的生日啊。”她垂下眼眸聲如細蚊。
“當然可以,我的生日我做主。”
白珩扶着松蘿站起身:“後天你師父從曜青回來,我們就在聽楓院後面的涼亭做一桌美食佳肴,到時候一醉泯恩仇。”
“嗯嗯。”松蘿現在心亂如麻,完全沒辦法思考,隻能白珩和景元說什麼就是什麼。
景元蹲下将掉落菜籃撿起交給松蘿:“小松蘿你不要太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
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松蘿臉色蒼白點點頭,提着菜籃落寞的向後院走去。
看着松蘿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前院,景元摸着後頸:“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丹楓明明給松蘿留了消息,而且她真的很傷心。”
“得下點猛藥,不然感情不釋放腦子會出問題。”
“以前不是問過松蘿是不是喜歡丹楓,她想也不想就回答……”
景元捏着嗓子學着松蘿的聲音和語氣:“是的,最喜歡的就是師父。這又直接又直白,好多次丹楓自己都在場,真的不是我們想多了?。”
白珩搖搖頭堅定道:“我與丹楓說過,松蘿把他當做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隻遠觀不可亵玩。可感情壓抑久會出問題。”
琢磨着白珩的話,景元突然變得嚴肅,
“那讓松蘿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的話,那豈不是會被傷得很慘,要不還是算了。”說着他就準備去找松蘿。
“你等會!”白珩拉住景元,“再看看。”
“你是覺得丹楓……?”景元為難道。
白珩點點頭:“一切皆有可能嘛。”白珩點點頭。
景元一副見鬼的模樣看着白珩,腦内瘋狂想象丹楓談戀愛的樣子。
在認識丹楓的時候,他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模樣。
不怪松蘿會覺得丹楓是一朵潔白無瑕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的蓮花,連他最開始都覺得他是那坐落雲端之上的人。
孤寂、遙遠、仰望。
好不容易這些年才将這些詞語從丹楓身上剔除,應星的頭發都從黑色熬成花白。
“走,别琢磨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景元無語地跟在白珩身側走出聽楓院,“丹楓要是聽見一定會白你一眼。”
“随意。”
“白珩,你覺得到時候我得随多少份子錢?”
“……”
白珩自認為思維已經很跳脫,但時常還是會跟不上景元的步伐。
“不對啊,我們這麼用心,成了得讓丹楓倒給才行!”
“丹楓聽見你這話才是要給你翻白眼!”
……
吵吵鬧鬧的聲音在聽楓院門外回蕩,但這些聲音松蘿自然是聽不見。
她将菜籃放到廚房後就呆呆地站着,不離開也不說話。
負責的聽楓院的廚師長明準時準點來到廚房,準備按照龍尊離開時的吩咐為松蘿準備吃食。
結果剛走進廚房,一個拿着刀具宛若石像般呆立的身影吓了他一哆嗦。
待看清是何人後他連忙上前拿開松蘿手上的刀:“我的天,你在做什麼。”
反應過來的松蘿不好意思道:“長明叔,我隻是想切菜而已。”
“切菜?”長明低頭看了看空無一物的菜闆,“菜在哪裡?”
松蘿順着長明的視線低頭看去,發現菜闆上除了空氣就隻有空氣。
“……”她忘記将菜拿出來了,面露尴尬,“對不起,我想事情想太入神。”
“我的好松蘿,你就乖乖去休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被長明從菜闆前擠走,松蘿認真道:“長明叔,今天師父不在,你不用做太多。”
“我知道啊,龍尊有囑咐過。”
心頭一咯噔,難過情緒更上一層。原來大家都知道,丹楓是留過消息囑咐過,隻有她沒有。
她眸光閃爍低下頭難受地轉身迅速離開。将菜洗好放在案闆上的長明還未察覺擡頭問道,
“松蘿,龍尊說做你喜歡的……”
長明的聲音戛然而止,廚房中除了他外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