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胳膊帶腿一起綁,是顧辭遠在雲星爍身上學到的經驗。
同樣的錯誤不犯第二次。
“你TM的誰,想幹什麼,快給我松開。”
顧辭遠也不搭理他,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把座位空間調到了最大。
提着皮帶把人弄了進去。
吳導演慘叫一聲,開始驚慌:“你這是綁架,是犯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
“是要錢還是什麼?要錢你說個數。”
“求求你,你放了我,你想要我幹什麼?你要拍電視劇嗎?我是導演,我讓你當男主。”
“你要錢嗎?我給你錢。”
不是吳導演太容易投降,實在是顧辭遠的捆綁方法,讓他淚流滿面。
四十多歲的僵硬身體,胳膊反剪着還能忍受,主要是還有雙腿。
四肢綁一起,全身骨頭在拉扯,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顧辭遠把他扔到副駕駛還不給調整姿勢,雖然這造型怎麼調整都不會舒服。
吳導演頭朝下,身子卡在座椅和車身的空隙裡,眼冒金光,世界一片漆黑。
顧辭遠被他吵的皺了下眉,想把抽紙包塞他嘴裡,又覺得把他提出來再塞進去麻煩。
上了主駕駛,才有空看了眼後座,随後沉默了......
剛才那個受害者被吳導演遮擋住他沒看到是誰。
現在......陳辰是沒有腦子嗎?
估計是上次沒把握住藥量多少,這次減少了劑量,陳辰臉色通紅,雙眼迷離,但是還算是能坐得住。
他雙手拉着安全帶,目光驚恐的看着顧辭遠:“吳導,你要帶我去哪裡?”
顧辭遠看了眼哭爹喊娘求饒的吳導演,這藥有點厲害,還有意識卻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顧辭遠搜了下附近的派出所,放大看了下路線。
路程過半,吳導演已經哭的鼻涕流到了嘴裡:“求求你,你幫我換個姿勢,要殺要刮都行,綁架也行,你重新綁一下我。”
顧辭遠想了想,那個姿勢确實難受,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又把吳導演從車裡拉出來。
“隻綁你手,老實點别掙紮,要不然比較麻煩。”
吳導演身子彎曲的像個煮熟的蝦,點頭如搗蒜:“老實老實。”
顧辭遠踩着他的腰,把皮帶解了,這次隻反綁了他的雙手。
後面跟着的雲星爍心裡松了口氣,那個姿勢捆久了,容易對身體造成損傷,他有點擔心顧辭遠下手沒輕沒重的,别把吳導演綁出什麼毛病。
吳導演是真的老實了,得到解脫的雙腿抖的站都站不了,怕顧辭遠等急了,直接用身子支撐着爬到了副駕駛。
開車的周周笑的停不下來,要不是手握方向盤,真想把這段錄下來。
“他這是去哪?不會真的殺人分屍吧?”
顧辭遠上車後吳導演又開始了求饒,說給顧辭遠錢或者給他角色什麼的。
顧辭遠直接拿了半包紙塞他嘴裡。
吳導演:眼淚止不住的流。
顧辭遠第一次在國内報案,不是太懂流程,把車開到派出所門口,剛好看到一個穿警服的人從裡面走出來。
降下玻璃,禮貌的問:“您好,我想報案。”
警察手裡接着電話,聞言順手指了下:“裡面警務大廳有人。”
顧辭遠:“好,謝謝!”
升上玻璃,把車開了進去。
下班時間,值班的錄入警察隻有兩個,顧辭遠看還有人,就在成排的藍色鐵椅上排隊。
等到其中一個警察面前沒人了,他才走過去坐下。
“您好,我報案。”
一般人能老老實實過來報案的,說明事情已經案發過了,不急這一會半會的。
警察操作了下電腦,把上一個報案人的信息保存後,轉過來準備聆聽。
“你說。”
顧辭遠整理了下思緒,隐藏了雲星爍的那段:“在酒吧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酒裡下藥。”
警察渾身一激靈,這事有點刺激。
追問:“有證據嗎?視頻之類的。”
顧辭遠掏出手機:“有。”
把那段視頻挑出來,他的手機清晰度很好,拍的時候又放大了,那個手指在酒杯口上搓了搓的動作很明顯。
警察:“有你認識的人嗎?兩個人還在酒吧嗎?”
顧辭遠:“不算認識,兩個人都在外面車裡。”
“車裡?”
另外一個站着喝水的警察也愣了下。
确認後,幾個警察忙擡腳朝大廳外去。
一個警察拉副駕駛的車門,一個警察拉後座的車門。
随後,拉後座車門的那個警察猛的又把車門關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在其他人的目光追問下:“快送醫院。”
又看了眼顧辭遠,略帶責備道:“他都這樣了,你怎麼不直接送醫院,還往警察局拉。”
“這樣證據比較确鑿。”顧辭遠解釋了句。
顧辭遠從主駕駛拿出自己的外套,把車鑰匙交給其中一個警察。
見到人民警察,吳導演嘴裡說不出話,直接往警察身上撲,嗚嗚啊啊的告狀。
警察也沒把他嘴裡的紙抽出來,拽着他往警務室走。
陳辰被接了鑰匙的警察開車送往醫院。
顧辭遠填了報案表,留了自己的電話号碼,确定沒他什麼事了,他才出了派出所。
走過一個路口,左側停的一輛車低調安靜,顧辭遠覺得有些熟悉,往後倒退了兩步,随後不知怎的,笑的有些狡猾。
雲星爍看到那個人大步走來,忙拍着周周:“快走快走。”
周周回頭看他,用眼神問他:你确定?
都跟了半天了。
不得不說,這個和雲星爍睡過的人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