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遠:“謝謝。”
顧辭遠身上穿的是雲星爍給他買的衣服,雲星爍衣品一般,選的都是大衆百搭款。
燈光暗淡,顧辭遠低頭點煙,淩厲的側臉自帶攻擊,黑發濃眉,帥的讓人側目,跳動的火焰都失了顔色。
雲星爍默默把手裡的肉串換成了金針菇,桌下的手捏了捏腰上的肉。
顧辭遠收了火,剛想把打火機還給那個人,那個人就沖他擺了擺手,指了下桌子,示意他那邊還有。
“狼煙起,江山北望......”
伴奏一響,中氣十足的一聲吼震耳欲聾。
顧辭遠手裡握着打火機,嘴裡叼着煙,茫然擡頭。
T台上的老羅站在話筒前,沖大家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重來重來,沒進去。”
底下的人哈哈大笑,吐槽了兩句。
雲星爍也笑的樂不可支。
台上表演繼續,雲星爍餘光看到怔楞住的顧辭遠,意外道:“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顧辭遠過了好一會,揉了揉耳朵,回他:“嗯......雖然......但是......”
他沒遇到過這樣的音樂,有點...不知道如何評說。
絲羽斯音樂學院,世界頂級的音樂學院,老師也好,學生也好,那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顧辭遠身邊環繞的,從小接觸的,都是高山流水的名作,不說别的,哪怕是在街頭小巷的聽到的流行歌曲和搖滾,也是詞調一緻,嗓音順耳。
台上的精忠報國漸漸步入正軌,有不少人都跟着節奏哼唱着。
顧辭遠喝了口啤酒壓驚,告訴自己享受音樂,不要細琢磨。
要不然在他耳朵裡,都是吉他慢了一拍,鼓手急了一息,主唱高音劈叉了。
貝斯手...嗯...光明正大的劃水,充當着吉祥物。
雲星爍跟着擺手,跟随衆人一起唱:“恨欲狂 長刀所向......”
顧辭遠震驚的目光轉向他。
雲星爍:......頃刻間停住聲,咳嗽了兩聲,好吧!他唱歌是有點跑調。
豹子帶着他調好的阖家團圓閃亮登場。
拉開凳子坐在顧辭遠旁邊,把酒推給他,兇悍的虎眼那叫一個閃亮。
“你嘗嘗。”
清澈透明的玻璃杯,橙色的液體微微晃蕩,泛起細微的波紋。
看品相,和上次的黑色星期五是一個天一個地。
顧辭遠端起酒杯。
雲星爍好奇道:“這是什麼酒?看着和橙汁差不多。”
顧辭遠把酒放在鼻尖聞了好一會,見雲星爍一直看着,又移到他面前。
雲星爍:???
視線從顧辭遠身上移開,垂眸看向酒杯,随後就看到了杯璧上挂着些什麼東西...
“我怎麼看着像是油珠?”雲星爍不是很确認的問。
他微微低頭聞了下:“聞着還有點酸?”
豹子搓了搓手掌,對顧辭遠說:“你先嘗,嘗了咱再唠。”
顧辭遠收回酒,小口抿了下。
和上次一樣的沉默再次出現。
随後他繼續喝了一口,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豹子拿了根串撸着,也不打擾他細細品味。
雲星爍看了看兩人,摸不清門道,也就随着豹子吃串,沒說話。
顧辭遠喝的很慢,卻也沒停下。
喝到最後豹子都震驚了,沖着顧辭遠豎大拇指:“兄弟,你是個狠人,我最多隻能用舌尖舔一下。”
瓶裝啤酒比罐裝啤酒便宜,大家都是普通人,每次聚會都是按照便宜的來。
豹子是不在乎這些,可是架不住大家最後走的時候把錢壓在桌子上,所以一切支出從簡,啤酒就兩三塊錢一瓶的來。
顧辭遠用罐裝拼酒喝還行,用瓶裝對嘴吹,有點......不太适應。
他用另外的杯子倒了半杯啤酒,壓了下阖家團圓的餘味。
豹子動了動身子,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
顧辭遠轉動酒杯,點評道:“不錯,很有層次感的味道。”
豹子:“說說。”
顧辭遠:“酸甜打底,濃甜在中,油膩再後,最後是淡淡的苦澀,除了那個甜,其他的都不是很濃郁,喝的快了會被酒味壓過去。”
“你這次用的應該是果酒和花酒,我對花酒不是很了解,隻喝出了常見的桂花桃花兩種。”
豹子眼冒金光,恨不得當場和顧辭遠結拜為異性兄弟。
雲星爍呆呆的看着顧辭遠,沒見過世面的他有點震驚,原來喝個酒還有這麼多門道。
“這酒這麼厲害嗎?”雲星爍好奇的問了句。
豹子酒逢知己千杯少,二話不說,自告奮勇的又去調了一杯。
放在雲星爍面前,做了個請品嘗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