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二十二年3月10日。
率先趕到淳安縣的是韓立士。
韓立士先叫來淳安縣外包人員的領導胡立國、陳允,傳達了何盛才的意思。讓他們在抓拿沈書淮的通知書上簽字,此番是将胡、陳二人拉下水,同時把這個事交由他們去辦。日後出了事也牽扯不到自己。
此番小心機和何盛才一樣,隻給了韓立士口頭傳話,并沒有任何書面指令。
胡立國、陳允兩人不知水深淺,但為官多年,也有些警惕。知曉沈書淮是管理者,在場的都是外包人員,從等級來說,也不能這般做。
三人開始推脫起來,胡立國、陳允一個說手受傷不能寫字,一個說是兵轉文職不會寫字。
韓立士當然知曉他們在推脫,厲聲吩咐道:“拿印泥,按手印也行。”
胡立國、陳允在韓立士帶來的智械脅迫下按下了手印。
韓立士又怕誤了何盛才交代的時間,又不想沾手,催促胡、陳二人去大牢見沈書淮。
胡、陳二人在一隊智械的看押下走進了大牢,抖的跟鹌鹑一般。
沈書淮剛才又忙活韓暮的事,又調出來韓暮和雲兒的資料。正分析着二人的聯系,難怪遇到韓暮是觸發副線,他曾是雲兒的雇主。資料記載10年前雲兒失蹤,報案人登記的是賀骊山。雲兒再次出現在北荒是4年前,被茨金山雇傭。中間6年的資料一片空白。
系統要我找的線索是什麼?沈書淮的直覺告訴自己和雲兒失蹤的這6年有關。
除此之外,沈書淮想不到其他的,資料太少,牽扯的人太莫名奇妙。還想着請醫生看看韓暮有沒有救,瞧見二人這般緊張,調侃了一句:“怎麼,你們也怕死人?還是說你們和這冤情有關,怕牽扯到自己?”
胡、陳二人以為說的是把沈書淮請出去後會害死馬齊天,吓了一頭冷汗。沈書淮在牢房待久了,沾染了一身死人味,未曾打理的頭發翹上了天,加之吐了好幾次,面色蒼白,在大牢的昏暗燈光下,平添幾分陰森,格外吓人。
胡立國“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陳允是官兵出身,還有些膽子。但見胡立國跪下認錯,自己也隻能如此。
沈書淮這次明白了葉、何二人打的什麼算盤,竟想着安自己一個通敵的罪名,手段實在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