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支線任務2:改變自己黑戶的身份】
【注:雙體副本内無法使用各種恢複劑,請玩家謹慎做決定】
沈魚聽着系統在她的耳邊嘟嘟囔囔一堆,頓時火大了起來,她偏頭吐出一口血沫。
裁判在沈魚旁邊倒計時着,與她對打的白人男性已經率先歡呼了起來,裁判十秒倒計時結束之後,沈魚還沒有反應,走到白人男人的身邊高舉起他的手臂,高呼着他的勝利。
沈魚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然後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白人男性沖了過去。
白人男性見狀大呼着沈魚犯規,并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沈魚伸出自己的手臂直接鎖上了男人的喉嚨,然後憑借着自己的體重和沖力迅速将男人反壓,矮身直接去掃男人的雙腳。
白人男性反應不及,頓時摔倒在地,沈魚借着他頭腦發懵的時間,握起右拳狠狠地砸向男人的面門,直至砸斷男人的鼻梁骨。
裁判見沈魚如同瘋了一般,頓時叫了安保人員前來制服沈魚。
沈魚被兩個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員直接按在了賽台周圍的鐵網上,整張髒污的臉都被壓得變了形。
裁判先是請了醫生查看白人男性的生命狀況,随後才取過兔女郎手中的話筒說:“抱歉,各位貴客,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這位拳手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請各位海涵。”
沈魚這才看清了整個黑拳館的模樣,這裡裝修得仿佛古羅馬的鬥獸場,整個場如同盆地地形一般呈現出中間低凹,四周漸高的模樣,看台和賽場之間圍了整整一圈生滿鐵鏽的網,東西兩側是開口放鬥獸的閘門。
所謂的貴客們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身份越高貴的人坐得離天更近。
下等公民都是從地下街的入口出入,而貴客們都是從正門出入,出門之後便有交通工具,不會多沾染一分路西法區被污染的土地。
沈魚看着鐵籠外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越來越大,引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裁判走過來不解地看着沈魚,他将話筒移開,輕聲問道:“你在笑什麼?别笑了,你如果想死我可不管你!”
沈魚掙開兩名安保人員,伸手搶過了裁判手中的話筒,她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伸手抹開糊眼睛的鮮血,“各位貴客們,看得開心嗎?你們來這裡就是圖一場酣暢淋漓、你死我活的争鬥,所以規則重要嗎?裁判的倒數重要嗎?難道你們不喜歡絕地翻盤嗎?”
“這個路西法區的下等公民在狗叫什麼啊?”
有些貴婦人已經将耳朵堵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仿佛多聽沈魚說一句就會污染他們的耳朵。
“原來不喜歡啊。”沈魚有些失落地垂了雙眸,接着說出了一句震驚全場的話。
“不喜歡也沒關系,但是你們要知道隻要有我出現的地方,最後能站着的也隻有我,這樣就足夠了。如果要下注,歡迎大家将賭注下在我身上。”
黎景東不解地說:“沈魚,你瘋了,在這個副本裡引起這些上等人的注意什麼好處。”
“不用你管。”
黑拳管最上層的一個包間内,男人聽着沈魚的話突然輕笑出聲。
拳館負責人頓時冷汗津津,“來我們這邊打拳的都是一些下等公民,都是未了錢來的,即便是手續沒有那麼齊全,但是我們也沒有做什麼違反聯邦法律的事情,還請副部長明查。”
“像。”
秘書隋陽不解地問道:“副部長,像什麼?”
靳安年擺了擺手,“沒什麼,這個女孩叫什麼?”
負責人探頭往下看了一眼,“她是新來的,今天第一場,是這附近的野狗(孤兒),沒什麼名字的。”
靳安年應了一聲,“留意一下,如果死在賽場上就算了。”
負責人如釋大赦,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會留意的,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靳安年剛想出聲,通訊手環上頓時接入了一條家政人工智能傳來的消息,他面色一變随後對負責人說:“沒有了。”
靳安年說完之後便看向了隋陽,語速急切地說:“隋陽,開車回去。”
沈魚見周圍的貴客沒什麼其他的反應,她毫不在意地将話筒扔給了裁判,然後挑釁一般地看着裁判說:“我赢了?”
裁判面色不善地點了點頭,“嗯,你赢了,獎金有一千塊聯邦币,會打到你的賬戶上的。”
沈魚應了一聲,然後往東側的閘門走去。
閘門内是石磚砌成的通道,青苔在這裡如同天堂一般肆意生長着,到處都充斥着一股難聞的氣味,這裡甚至連一支照明的蠟燭都沒有。
沈魚在一旁找到了一件随意丢棄的黑色連帽衫,她俯身撿起穿在了身上,然後朝着通道内朝着有風的地方走去。
路西法區正在下着密集的小雨,雨水并沒有帶來什麼清新的氣息,而是夾雜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硫酸味和汽車機油的味道,灰黑色的物質籠罩在天空中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沈魚看着通道外髒亂不堪的街道,雨水沖刷之後到處都是黑色的不明物質,各種燈光并沒有為這街道增添任何的暖意,反而讓它變得更加的濕冷。
遠處伫立着各種高樓大廈,天空中疾馳着各類飛行器,以及各種搖晃的冷光束。
沈魚駐足在通道的盡頭看着面前的一切,通常隻有在遊戲看到的賽博朋克世界,現在她真真确确地感受到了。
而所謂的路西法區與遠處的建築物相比,像是一個堆放着各種破舊東西的垃圾場。
黑拳管的通道盡頭隻有一盞昏暗複古的白熾燈泡,周圍萦繞着如同小指蓋大的變異飛蟲,光束之下細雨如針。
“喂,沈魚?”洛城急匆匆地從通道裡跑了出來,“不是說讓你打完之後等我下班嗎?”
沈魚正将繃帶解下來放進口袋裡,便聽到通道内傳來了急促的跑步聲,等到那人跑出通道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是那個裁判。
沈魚在心中猜測着兩人應該認識,打黑拳賺錢的工作說不定就是這個裁判給介紹的。
“赢了要請我吃蛋炒飯的,你忘了?”洛城将手中的面值一百元的聯邦币和儲存卡遞給了沈魚,“我還特意讓他們打錢的時候留了一張,我夠意思吧,省得你再去取錢,因為你沒有什麼戶籍身份證明,所以隻能辦這種黑卡。”
沈魚伸手将卡和錢接了過來,“去哪家吃?”
“走,我帶你去,我知道一家蛋炒飯可好吃了,啤酒也很便宜。”洛城絮絮叨叨地說,“我今天可是被你吓死了,還以為你被人給打死了呢。”
沈魚垂眸跟着洛城往前走着,她穿了一條短褲,一雙起着毛邊的球鞋,露出來的雙腿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和淤青。
沈魚借着路燈看了一眼,随即啧了一聲,“我說怎麼才能提升公民等級?”
洛城停下了自己的嘴,回頭一臉疑惑地看着沈魚,“你被人打傻了?怎麼會想提升公民等級這種事情?我這種E級公民就别想了,你是黑戶更别想了,錢、權、覺醒異能總得有一個,否則就是白日做夢。哦,不,現在已經晚上了。”
沈魚默默地記了下來,前兩樣她沒有,但是她有所謂的異能。
沈魚伸出手,低頭看着指尖上流竄的紅色電流,心裡十分滿意,她想着系統光屏上的各種任務,在這幾個任務之後又加了一條——【沈魚主要任務:找到商筠并殺死他】
洛城帶着沈魚在穿行在參差錯落的髒亂的街道内,沈魚跟在洛城後面,突然便覺得他們像是下水道裡的老鼠一般。
小雨淅淅瀝瀝地往下落着,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模樣,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潮濕腐爛的氣息。
沈魚伸手撚了撚自己從帽檐下露出來的發梢,很短才到齊耳的長度,她并不是很喜歡這個長度。
洛城走出一條小巷,來到一處較為寬闊的小廣場上,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尊被腐蝕過的噴泉雕像。洛城穿過廣場,推開一扇吸飽了潮氣的木門,黃銅鈴铛頓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洛城進門後興高采烈地大喊,“老闆來兩份蛋炒飯,兩杯啤酒。”
小餐館臨街而建,全木制的桌椅闆凳,臨街的一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擺放了一張長桌做吧台。
因為是清晨的緣故,小餐館内空無一人。
老闆正在櫃台後端着一杯冰啤酒看着早間新聞,他身後酒櫃中擺滿了五顔六色的洋酒,見洛城進門後笑着問道:“怎麼?你發達了,今天還要來杯啤酒?”
老闆是個身形肥碩的中年男人,他擁有着一圈淡黃色的絡腮胡,雜亂的臉毛中有着一雙海藍色的雙眸,他伸手撓了撓頭發稀疏的頭頂,一臉調侃的看着洛城。
沈魚跟在洛城身後推開門走了進來,老闆頓時變了臉色,然後轉身從櫃台裡走出來準備驅趕沈魚。
“野狗?出去出去,我的店裡可不歡迎野狗,今天也沒有剩飯剩菜給你。”
洛城立刻站在了沈魚的面前擋住了老闆的去路,他谄笑着說:“她是我朋友,我們今天是來吃飯的,吃完飯我們就走。老闆你行行好吧,我們會付錢的。”
老闆面色不善地看着沈魚,随後攬着洛城的肩膀到了一旁,“我說朋友,你為什麼要跟一個野狗在一起,即便是你找不到女人,也不要找一條野狗啊,你看她脖子上的項圈,指不定哪天失控了就傷了你呢。”
洛城拍了拍老闆的手臂,笑着說:“不會的,她是個很好的人。”
老闆見狀便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清了清嗓子對沈魚說:“野狗在我店裡吃飯也可以,先交錢,一定要讓你的手離開防爆項圈,不要做出什麼兩敗俱傷的舉動。”
沈魚點了點頭,她從口袋中摸出洛城給的一百聯邦币遞給了老闆,“就要他剛剛說的那些,我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
老闆收了錢便轉到了櫃台後的廚房裡做起了炒飯。
洛城見狀找了靠窗的吧台位置招呼着沈魚坐了下來,然後從自己的斜挎包裡拿出了一隻破舊的手帕遞了過去,“先擦擦你臉上的血。”
“哦,謝謝。”沈魚接過洛城遞過來的手帕,對着面前的玻璃随意地擦了擦自己的臉,“這個雨什麼時候停?”
洛城正擺弄着自己的通訊設備,聽到沈魚的話也隻是掃了一眼窗外的雨,“什麼雨啊,聯邦多久沒下過雨了,下得都是污染物,還不知道要下多久呢,反正都是成月的下,如果能搬到拉斐爾區就好了,聽說那邊有保護罩,可以不用受這種污染物的影響,米迦勒區就不想了,你回去之後記得洗澡。”
沈魚看了一眼洛城手腕上如同運動手環一般的東西,這種東西甚至比現實生活中的運動手環還要精密。
洛城餘光見沈魚一直在看他手腕上的運動手環,便将它摘下來遞給了沈魚,“給,這個上面沒有權限,你可以随便用,不會出現電擊等情況的。等你有辦法給自己落戶,不再是野狗的時候,你也能擁有這個東西。”
沈魚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我不會用。”
老闆率先端來了兩倍啤酒,然後才将熱氣騰騰的什錦炒飯端到了兩個人的面前,以及找零的錢。
洛城看着沈魚面前比自己少了一半的炒飯,頓時有些不滿地說:“老闆,同樣的炒飯同樣的價格,沒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啊。”
老闆晃動着自己肥碩的身體又回了櫃台後面,他冷哼了一聲說:“野狗就應該有野狗的飯,學什麼人吃飯啊。”
洛城拿老闆沒轍,隻能将自己的炒飯分了一些給沈魚,“這樣我們的飯就一樣多了。”
沈魚看了一眼洛城,默默地記下了他說的那幾個關鍵信息,她低頭喝了一口滿是木頭味的啤酒。
兩人吃完炒飯出門,富含污染物的雨已經有了逐小的趨勢,洛城伸手接了一下雨水,随後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扭頭滿面笑容地對沈魚說:“走吧,回家吧。”
沈魚眉心一攏,試探般地對洛城說:“我沒來過這邊。”
沈魚不知道原身在哪裡住,聽周圍對“野狗”的評價,估計原身住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洛城撓了撓頭發,眼中突然迸發出一種十分奇異的色彩,随即對沈魚說:“先來我家住吧,你住的那個地方也不能洗澡,如果沾上的污染物不能洗幹淨的話,人會生病的,嚴重的會被寄生。”
沈魚挑了一下眉毛,然後答應了洛城的提議。
這次依舊是洛城走在前面,沈魚跟在他的後面。
洛城住的地方離這邊特别的近,他住在小廣場後面的一片單身公寓樓内。
沈魚跟着洛城上了五樓,樓道内全部都是随意拉起的晾衣繩,以及流着不明液體的垃圾袋,甚至堆滿了各種雜物。
洛城讪讪地一笑,扭頭對沈魚說:“這邊很亂的,但是我家很幹淨。”
沈魚冷冷淡淡地應了一聲。
洛城拿出鑰匙開門,他将房門打開,一臉笑意地看着沈魚,“沈魚,歡迎你來到我家。”
沈魚擡眸看了一眼洛城,見他并沒有進門的意思,便試探性地往其中走了一步,然後緩緩地走到了門廳的位置。
洛城關好門,他将自己的挎包放在了門口的位置,然後上前将沈魚死死地抱在了懷中,他低頭咬住沈魚後脖頸上露出來的一小節防爆項圈,低聲威脅道:“别動,否則我就咬斷這個項圈!如果這個項圈斷了,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