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帝君。”
淩光仙居外,一個小童朝着迎面走來的帝君恭敬地行了個禮。
帝君看了看仙居外建起的結界,問道:“淩光君在忙什麼?”
“帝君,淩光仙君最近閉關,已經多日未出來了。”小童如實答道。
帝君道:“無事,若淩光君出關了,來通知我。”
……
“嗯……”
樓長風與甯虛華在山中洞内,整整纏綿了三天三夜。
樓家長公子的體魄當真不容小觑,加之銷魂花粉的助威,簡直要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好在,甯家長公子也不是一般人。
直到銷魂花粉的功效過了,樓長風才停了下來,他精壯的上半身上全是汗水。
甯虛華在他身下輕輕喘着氣,即使剛剛做完情愛之事,他整個人看起來也像個仙人般脫俗。
樓長風的雙手繞過他細瘦的腰身,摟住他光滑直挺的後背,自己的胸口仍在起伏着。
二人許久都沒說話,任由肌膚相貼,汗水交融。
不知過了多久,樓長風拿起一旁的衣服,蓋在了甯虛華的身上。
然後,他起身,開始穿衣服。
山洞之外已經是天光大亮。
樓長風穿好衣服,走到山洞門口,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已經坐起身正在穿衣服的甯虛華一眼。
“我走了。”他道,“你……以後有機會再見。”
甯虛華輕輕地笑了笑:“淩光君,還會再見的。”
樓長風頭也不回地走了。
甯虛華此刻已經着裝完畢,他盤腿而坐,雙手掐訣搭在膝蓋上,閉上雙眼,開始調息。
這三天三夜,樓家長公子給予他的精華,足夠他煉化,并與體内的頑毒對抗許久。
思緒紛飛間,腦子裡閃過淩光君臨走前有些冷淡失望的臉。
想必以樓家長公子的能力和聰明,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次成親,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
引出樓家長公子樓長風,再引至山中,借由銷魂花粉的魅性,引誘其與自己歡好。
為的,就是樓家長公子至純的抗毒精華。
隻是,他臨走前的最後一眼,着實讓人有些不忍……
甯虛華穩住心性,繼續打坐煉化。
煉化到一半,他驚訝地發現,這些至純的樓家精華,竟然還是最鮮純的。
樓家長公子,尚未開過葷。
前幾夜是他的第一次。
……
樓長風獨自騎馬,一路快行回了樓蘭。
樓家的下人們都恭恭敬敬地迎接長公子回來,有幾個膽大的丫鬟,還會擡頭偷偷去看長公子的俊臉。
樓長風剛回到自己的院中沒多久,便有一小厮白着臉急匆匆趕來。
“大少爺,不好了。”那小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爺發了好大的一通火,正在前廳,叫您立刻過去。”
樓長風點點頭,大步往前廳走去。
樓家家主這次确實是發了好大的一通火,所有的下人都整整齊齊跪在院外,樓家的幾個子女,則紛紛跪在屋内中央,除了一個空缺的樓黛和姗姗來遲的樓長風。
樓長風前腳剛邁進前廳,緊跟着“刷”一聲,一根長鞭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衆人皆後背一顫,低着頭不敢出聲。
“逆子,你還有臉回來。”樓家家主憤怒地道,“你說說看,樓黛是怎麼回事?别跟我你不知情。”
樓長風抿着唇,緩緩在大廳中央跪下。
“父親,樓黛是我放走的。”
“啪!”
又一鞭甩來,這一次,力道更重,直直地打在樓長風的背上,有血絲隐隐滲出。
“你真是反了天了你。”樓家主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鞭子跟雨點似的不停抽在樓長風身上。
“你知不知道這次和甯家的聯姻有多來之不易,你這逆子。為父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
樓長風閉上雙眼,背脊挺直,鞭子講他身上的衣服盡數抽爛,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早已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父親,别打了!”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開口替大哥求情,結果下一秒他身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鞭。
再無人敢說話。
樓家主打累了,将鞭子一扔,快步走到樓長風身邊。
“這事兒若甯家家主追究到底,你可就别怪為父不講父子情義。”樓家主沉聲道。
此刻樓長風已經身形不穩,再無法直挺挺地跪着,他單手撐在地上,嘴唇緊抿,應了一聲:“是。”
“嗯。”樓長風似乎稍微消了點兒氣,扭頭剛想傳喚醫師過來,眼角餘光卻瞥到了樓長風胸口上的紅痕。
“這是什麼?”
他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一把扯掉了樓長風破爛不堪的上衣,霎時,一個滿是傷口的猙獰上半身露在衆人面前。
因着樓家特殊的血脈,樓長風身上的鞭傷,在沒有任何靈力運轉的情況下,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然而傷口愈合得越快,越能清晰地看到那片結實的胸膛上、脖頸上,小腹上,到處都是暧昧不清的紅色印記。
看到這些痕迹,樓家主這次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誰允許你私自開葷的?”樓家主雙目冰冷,再次重新拿起了地上的長鞭,“樓家的血脈,誰允許你就這樣傳給别人的!”
“嗯哼……”
樓長風悶哼一聲,身上再次出現越來越多的傷口,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恍恍惚惚之間,他看不見樓家主怒不可遏的臉,也看不見樓家禁閉森嚴的大門。
他仿佛看見了月光之下,那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雙目如星,嘴角含笑的翩翩公子……
……
“聽說,樓家主大發雷霆,差點将樓長公子打了個半死。”
甯家後花園内,甯虛華正坐在涼亭間的石凳上看書。
他面容沉靜,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帶着若有若無的溫柔笑意。
一旁的小童子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家主派出去的使者及時趕到,樓公子恐怕就真的要被打死了。啧啧啧,以前就聽說樓家家規森嚴,家主性格剛烈,現在看來,真的是有些近乎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