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快吃些東西吧。”徐娘說,“都是些農家粗糧,莫要嫌棄。”
樓影吃了一些饅頭,樓長風隻喝了幾口米酒,他們二人的修行都可以低谷一段時間不用進食,因此對食物也沒有特别多的渴望。
晚飯過後,張老二提了個酒壺說要出門去打牌,樓家兩兄弟則住進了徐娘提早收拾好的客房裡,二人将簡單的行囊放下。
屋内無人,樓影壓低了聲音問:“長兄,你覺不覺得,這裡有些蹊跷?”
樓長風道:“是。”
“這張老二,似乎在極力阻止我們上山。”樓影繼續低着聲音道,“他給的理由也未免漏洞百出,不如我們等會就出去,先行上山看看。”
樓長風思索了一陣,道:“先不急上山,現在有其它東西要先處理。”
樓影一愣:“處理什麼?”
他的修為在樓長風之下,因此并不能覺察到樓長風所捕捉到的信息。
“來了。”樓長風單手放在腰間長劍上,鼻子中嗅到的妖氣愈發濃烈。
下一秒,二人房間的門開了。
徐娘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就看到一臉警惕的樓長風,愣了愣,然後笑着說道:“兩位公子,夜裡降溫,我擔心你們受涼,拿了床厚點兒的被褥。”
樓影笑道:“張夫人有心了,我們都是修行之人,倒不用這麼講究。”
徐娘輕輕笑笑,她笑起來時眉眼彎彎,甚是好看。
樓影看得愣了愣。
接着,徐娘便把厚被褥放到床上鋪開,卻一個不小心,腳下不穩,往一旁樓影身上倒去。
樓影眼疾手快,上前扶了徐娘一把,徐娘軟軟的身子借機靠進了樓影懷中。
樓長風皺起了眉,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見樓影如同失心瘋了一樣,雙手竟開始在徐娘身上遊走。
徐娘也絲毫不顧及周圍有人在場,竟是直接把衣服拉開一道縫隙,任由樓影撫摸。
她對着樓長風笑盈盈道:“公子,你也一起來玩兒啊。”
樓長風别過頭去,同時抽出腰間長劍,卻沒撿到長劍還未完全扒出,徐娘整個人就已經軟綿綿地撲了上來。
“公子,别害羞啊,一起玩嘛。”
徐娘的身子剛一碰到樓長風樓長風便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
他冷聲道:“你是狐妖,僞裝成人婦,意在何為?”
“自然是為了……”徐娘一把推開還纏在自己身上的樓影,她的身上泛起一道妖光,那妖光籠罩在樓影周身,樓影便也動彈不得。
“為了殺了你們啊。”徐娘笑道,下一秒,她的左手化形成一隻動物的利爪,直直向樓影的胸口處刺去。
樓長風猛地掙脫妖術的束縛,長劍飛快,朝徐娘斬去。
徐娘一愣,迅速閃身躲避:“我的魅惑術竟然對你無效?這麼快就掙脫出來了?”
樓長風再次一劍向徐娘斬去。
徐娘并不擅長正面硬碰硬,她步步後退閃躲,忽地從袖裡掏出一樣東西,往樓長風身上砸去。
“來試試我這屍服毒的厲害吧。”徐娘大喝一聲,就見空氣中炸開無數隻密密麻麻細小的小蟲,向樓長風身上飛撲而去。
這些蟲子細小到幾不可見,它們隻要一接觸到皮膚,就會立刻鑽進皮肉之中。
中屍腐毒者,渾身就會開始不斷潰爛,即使用靈力修補也無濟于事,直至身上再無血肉可啃食,到最後中毒者全身上下隻剩下森森白骨。
徐娘得意地看着樓長風,理了理耳邊掉落的發絲——要知道這屍腐毒,即使是元嬰修士也沒法一下子解毒完全的。
誰知,樓長風卻依舊面不改色地站在原處,重新拿起長劍對準了徐娘,似乎這毒對他絲毫造成不了影響。
怎麼回事?
徐娘堪堪閃過樓長風的一劍,卻不過幾下,很快就被對方抓住了命脈。
“放了他。”樓長風一手掐着徐娘的脖子,沖還在被妖術禁锢的樓影揚了揚下巴。
徐娘收起了妖術,求饒道:“仙人,你放了我吧。,剛剛是奴家有眼不識泰山。”
樓長風絲毫未松手,道:“前些天要上山的道長,也是你殺的吧?”
“這可冤枉啊。”徐娘說,“奴家對那幾個老掉牙的老頭兒沒有絲毫興趣,還是喜歡你們兩個這樣年輕俊美的……啊。”
樓長風的長劍已經刺進了徐娘的脖子,白皙的脖子上剛滲出細密的血,房間外突然響起張老二的聲音:“娘子?你們在幹什麼!”
隻見門口張老二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一臉憤恨又驚恐地看着樓長風,他大叫道:“我好心讓你們借住,你們卻在對我娘子做什麼,快放開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