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霓又繼續滑動鼠标。
眼下這一份檔案是商瑜。
【五歲時,父親因車禍死亡,母親精神不正常,去精神病院治療。因意外後遺症失去聽力,在同齡學生中較為聰明伶俐。】
“她也是個孤兒。”索霓不自覺喃喃道。
索霓把背靠在了靠椅上,轉椅旋轉了一周,倏然看到毛哲的多肉和仙人球被擺放在書櫃的最頂層。
她瞥到駱以熙在浏覽其他的辦公台,索霓問:“駱哥哥,你把毛哲的植物放那位置幹什麼?”
“抹殺行蹤。”
索霓瞳孔微縮:“那裡有監控攝像頭?”她大意了。
駱以熙似乎發現了什麼,從斜對面的辦公台搜出了一沓雜志:這些雜志封面色彩非常豐富,拽住了索霓的目光:“你那些雜志是什麼?”
“好像叫……”駱以熙拿起一本雜志,正兒八經地念出來,“《花花公子》。”
索霓:“!!!”她心中陡然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她噌的立起身來,火速沖到駱以熙面前,劈手奪過他手中的雜志,一看,僅一眼,她的眼睛就被戳瞎了。
雜志封面是超大尺度的裸.模寫真,模特那一張濃妝豔抹的臉,風情萬種,自捎風韻,正在對着讀者搔首弄姿。
他喵的,索霓的世界觀再一度破碎崩塌,她居然在這樣一個特殊場合看到了這樣一本嚴重少兒不宜的讀物!
“你看了多少?”索霓幽幽地盯着駱以熙。
“我連封面都沒看清。”駱以熙實話實說。
在索霓的注視之下,駱以熙又從辦公台下拖出了一個紙箱,他屈身撥開紙箱,紙盒甫一被撥開,裡面的内容簡直震驚到了索霓本人了。
教鞭,戒尺,膠帶膠布,繩索,皮具。
上面殘留着斑斑血漬。
一股腥血粘稠的熏鼻氣味從箱子裡頭散發而出。
索霓愣怔住:“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要死了要死了,怎麼感覺像發現了作案兇器的趕腳?
“你有沒有注意到秦之韫,”駱以熙淡淡檢視着紙箱的一具一物,“上午他回到教室,見到毛哲,他渾身都在顫抖?”
“這一點我留意到,”索霓說,“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因為淋雨感冒了所以一直發抖,此外,逃課的學生回到教室,被老師抓包,認為老師會教訓自己,秦之韫也可能是因為害怕而顫抖。”
駱以熙不置可否:“也可能是因為毛哲經常用皮具鞭笞他。”
索霓倒抽了一口涼氣:“毛哲對秦之韫使用暴力的動機在哪?”
“有些人天生就喜歡施虐,就如所謂的校園暴力一樣,施暴者施暴時不需要動機,隻是想從施暴的過程中尋找快.感。”
駱以熙恍若AI一般面無表情地複讀出了一段冷冰冰的話。
索霓悉身顫栗,正欲反駁他,忽然之間,一陣嗚咽般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從辦公室外飄了進來。
哭聲似乎是個少女,幽絕慘凄,跟厲鬼叫魂差不多。
索霓激得一個顫栗,遽地躲到駱以熙背後:“好像……有鬼……”
駱以熙潑她冷水:“出門前是誰信誓旦旦說要來捉鬼?”
索霓:“呃……好像是我自己。”
駱以熙毫不留情地推她一把:“去捉鬼吧。”
索霓沒個防備,身體趔趔趄趄地被推至漆黑的走廊上,走廊的聲控感應燈壞掉了,空氣稀薄冰冷,少女嗚咽的哭聲更加清晰了,愁斷人腸,如泣如訴,聲音似乎是從遠處的樓上飄下來的。
索霓秒慫。
啊啊啊,她為什麼現在要挖坑給自己跳!
她向駱以熙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駱哥哥,人家好怕怕诶……”
駱以熙肩側5%的憐愛值絲毫沒有上升的趨勢。
顯然可證,索霓這一波賣可憐的攻勢用得根本不是時候。
駱以熙表情變得嚴肅:“你看看你身後”
索霓:“!!!”
索霓:“有什麼?”
駱以熙:“有個紅衣女生,她剛剛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