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了她一眼,轉過身繼續踮腳看着盡頭的屋子。
“……嘿,我。”呂茶茶擡起的巴掌就在他後腦勺處,停頓了幾秒後,咬牙切齒地收回來。師父不讓她惹麻煩,她還是忍一忍的好。
最終隻沖那人的後腦勺翻了個白眼,隻是她站在後面不時左顧右盼,不多時,她身後也有人排了。到底不死心,呂茶茶又轉過身問她身後等着的人道:“兄台,你可知那前面到底在做什麼?”
那人個子比她高,擡頭看了看前方,又低頭看看呂茶茶說道:“那屋裡是一處賭坊,三局定勝負,赢了的人,便可以跟這裡的老闆提要求,他可以滿足你任何願望,什麼都行。”
“……”
哈?
呂茶茶面具下的眼睛瞪的牛大,還有此等好事?
她忍不住回身踮腳,看着貌似越來越近的屋子。
“那可有人赢過?”呂茶茶好奇,敢這麼大口氣許諾,這老闆得多有能耐?
後面的人思索一陣,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我來過很多次都沒赢過。”
“……”
能赢才怪,這不就是騙傻子的錢呢麼。
“所以這裡天天都這麼熱鬧麼?”
那人點了點頭,“是的。”
呂茶茶不由地感歎,這店家太有商業頭腦了,難怪這一處閣樓看起來在整條街,置景裝修最氣派了。大紅燈籠恨不得把這閣樓包起來。
她這才認真看着這閣樓的名字,“绮夢鄉”。
“還真是販賣欲望的地方啊。”呂茶茶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在她前面進去的人,大部分都臊眉耷眼地出來了。
呂茶茶心想,指定賭的方式有詐,不然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能赢。
“有點兒意思”,這倒真激起了她的一點興趣。
大概半個時辰過後,終于是到她了。她上前一步,台階上門邊的兩側站着兩個守衛,一左一右替她撩起了簾子。
呂茶茶點了點頭以示謝意後,才邁步進了屋裡。
屋裡擺着一個長方形的桌子,桌子正前方坐着一位非常妖豔的女子。細白的雙臂裸露在外,一身半镂空酒紅色裙子裹覆着腰身。那可真是該凹的凹,該凸的凸。她面前有一道珠簾擋着鼻子以下的部位,但是眼神勾魂攝魄。
三界尤物啊,簡直,呂茶茶忍不住感歎。
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眯了眯,心道,難怪外面排的大部分人都是男的,原來有此深意啊。醉翁之意不在酒,眼前擱這麼個大美人,赢也得輸。
見呂茶茶在打量自己,那女子聲音柔柔地對她說道:“公子請坐。”她邊說,邊擡手指着桌子對面的椅子。
呂茶茶點了點頭,順勢坐下來,看着那妖豔女子說道,“怎麼賭?”
那女子在桌子上輕輕一掃,桌上便多了一排骨牌。
她指着那些骨牌說道,“簡單,每人每局抽兩張骨牌,誰大誰赢。”
呂茶茶點了點頭,“确實簡單,好,來吧。”
“痛快。”那女子說完就開始洗牌,很快便有齊齊整整地骨牌擺在呂茶茶面前。她随意抽了兩張,拿起來看了看,一張五,一張四。
對面的女子也随意拿出兩張,翻過來,一個六一個四。
比她大。
呂茶茶挑了挑眉,“再來。”
第二局,呂茶茶拿了兩個一,這在骨牌裡叫地牌,算大的。
果真那女子,翻過來是一個三,一個四。“你是地牌,這局你赢。”
第三局,呂茶茶很幸運地,又抽到了兩個一,她笑了笑,将牌放在桌子上,等着對方亮牌。
那女子看着她亮出來的牌低頭笑了笑,随即輕輕捏起自己抽出來的兩張牌,輕輕擺在桌上,胳膊肘撐着桌沿道:“對不起公子,你輸了。”
兩張六齊齊整整擺放在那裡,她居然抽到了天牌。
呂茶茶頓時覺着有點不服,就道:“再來三局,我就不信了。”
那女子笑笑,又道:“绮夢鄉的規矩,每個人隻能三局,抱歉。”
“什麼破規矩。”沒人喜歡輸的感覺,呂茶茶隻覺着有口氣梗在喉間。但見那女子眼神淡然,她也無法,便起身打算離開。
可剛轉了個身,那女子就在她背後說道:“公子,賭金還沒給呢!”
把這事兒忘了。
“多少?”
“五十兩。”
呂茶茶在腰間摩挲她的錢袋子,隻聽後面那女子又補充了兩個字。
“黃金。”
“……?”呂茶茶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詫異地看着正向她走過來的人,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