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茶茶被送回洞内後,也不看無妄,就靠着牆壁一直在低頭擦嘴。
無妄見她回來,一直行為怪異,便起身走到她身邊,将她扶了起來,“阿狸,那達蕪可有為難你?”
呂茶茶本就沾了血色的嘴,被她自己暴力的擦了一陣後,越發紅腫的厲害。她擡眼看向無妄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她臉上和脖頸處的紅痕。“阿狸,怎麼會這樣?”
無妄擡起手摸了摸她頸邊的痕迹,又看向黑金鞭,呂茶茶此時搖了搖頭,抿着嘴,頗為沮喪地道:“沒事師父,隻是被那變态咬了一口,我擦一擦就好了。”
她那哪是擦一擦,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擦破了。
無妄見她有越擦越狠的迹象,攔下她愈發沒有輕重的手,替她揉了揉嘴,說道:“好了阿狸,再擦就破了。”
呂茶茶甩甩頭,呼吸有些急地道:“不行師父,它還不幹淨,我還得繼續擦。”
無妄見她此時似乎有些執拗,想來是達蕪又逼迫她了。他雖替她下了封印,達蕪沒辦法對她為所欲為,但終究還是讓她驚到了。她這本就不大的膽子,此時眼神裡都是惶惶的躲閃。
無妄見他沒有停下來的迹象,為了制止她繼續虐待自己的唇,低下頭扶着她的肩膀,控住她的手,說道,“别擦了,讓師父來幫阿狸,好不好?”
呂茶茶聞言,一下子就委屈地落下淚來。她咬着唇鼓着腮幫子,像隻貓一樣地看着無妄,也不說話,委屈巴巴。
無妄慢慢靠近她,他有些淩厲的唇逐漸接近她的,直到兩片溫熱接觸到的時候,呂茶茶才覺不可思議地僵在了那裡。
她半分也不敢動,生怕破壞這景象。這是他師父哎……
主動!!!
無妄垂着眼睫,掃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并不聚焦且慌亂的四處打轉。他看了一陣,擡手将她的眼睛遮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不時掃着他的手心,有點癢。
他稍稍坦然了一點。
呂茶茶頭一次觸碰無妄的唇,軟軟涼涼的。不算笨拙,但也不算靈活的含着她的兩片熱燙的唇舌。
緩慢舔舐着,輕撫着。倒真像是替她洗唇一般,覆蓋着她的。
她被擋着的眼睛,緩緩閉了起來。周遭沉香味漸濃,連帶着她也變得香氣沉沉。
她此時就一個感覺,師父的唇實在太軟了。
果真還是師父的好。
嗯!!!
半晌,
無妄放下手,退開一步,擡起袖子輕輕擦拭她水光潋滟的唇,眼神裡依舊不帶一絲雜質地,擡眼看向眼裡已有些魅色的呂茶茶,道:“阿狸,現在好些了嗎?”
冷靜地仿佛剛剛隻是親了一直阿貓阿狗,可此時呂茶茶的臉已經紅成個猴屁股,不怎麼敢看無妄。
呂茶茶下意識地擡手捂住自己的嘴,手下地嘴早都忍不住笑咧開了。她眼神掃向無妄也有些泛紅的唇,點點頭,眼睛都眯了起來,“好了好了,師父,但我可不可以再碰一碰你的嘴。”
說這話的時候,膽子倒是大了些,直勾勾盯着他。
無妄擡手又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貓兒……”
随即收起袖子,當做是一句玩笑話,忽視掉了。
呂茶茶半垂着腦袋,眼睛掃着無妄胸口的位置,小聲嘟囔道:“我才不是貓兒……”
其實,從這些年無妄的行事風格來看,隻要她哭,無妄一般都拿她沒辦法,總能滿足她一些七七八八的願望。
奈何她平日裡也總哭不出來……
不了了之!
見她已然不似剛剛那般,無妄才将呂茶茶拉到一旁坐下來,指着她頸邊的紅痕說道:“阿狸,黑金鞭是用來保護你的,切不可用自殘。有它在,達蕪他也對你做不了什麼的。”
顯然無妄已經知道她這紅痕的由來,話了,無妄在她紅痕處摸了一圈,那片痕迹頓時便消失了。
“噢。可是師父,咱們在這裡,那達蕪總有辦法禍害咱們。要不找機會逃出去吧?”呂茶茶可不想,被再拽到霄雲殿讓達蕪折磨了。
“達蕪在這洞裡設了封印,師父在沒破解之前還出不去。”這也是呂茶茶被帶走的時候,他隻能想法子護住她,卻無法跟進的原因。
“啊……那怎麼辦?”呂茶茶頓時洩氣地垂下了腦袋。
無妄想了一陣,說道:“無妨,以達蕪的性子,他不達目地不罷休。等他們下次來的時候,你我互換一下,待師父去收拾他。”
呂茶茶頓了頓,有些尴尬地道:“師父,我現在也隻會變動物,不會變人。”
無妄嘴角淡淡地勾了勾,“你可一試。”
看他的表情,呂茶茶還真就閉眼集中精力,默念了幾句心法,忽地,隻幾秒,她就變了。
隻是她這一變,變成了隻狐狸。“師父,對嗎?”
“……”
無妄低頭看地上毛茸茸的一團,搖了搖頭,“不對,你這是成了狐狸,再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