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說完後,擡起手使力咬破食指,瞬間指尖凝出血珠。他将帶血的食指按向額前的印記處,血痕擋住印記後他才放下手。那絲血讓無妄看起來比受迷香所迫的呂茶茶都看起來邪媚。
做完這一切他才盯着呂茶茶看了片刻,開始解她的衣服。
呂茶茶不解他師父的做法,擡手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嗓子發虛地說道:“師父,我可以挺過去的,你不必如此。”
無妄看着她汗津津地手說道:“阿狸可是不願意師父碰你?”
呂茶茶搖了搖頭,“師父,阿狸做夢都想,但阿狸不願師父因我,在此地受辱。他們就是想看師父的笑話,才這般折磨我……”
無妄沒想到她會把他的清譽看的這般重,而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虛無。他雖修的是仙界的不欲道,但裡面亦有舍身忘己的入世之道。出塵的最高境界,大抵亦需要入塵。他曾在那一次後,花了很長時間悟透這個道理。
現下,不過區區□□,于他實在算不了什麼。
無妄附在呂茶茶的手上,安撫性地拍了拍,說道:“阿狸,那些于師父而言沒有半點分量。你的性命比那些都重要。”
呂茶茶手松了松,說道:“師父可以把我打暈,興許我就不會這般難受了,師父也不用為難。”
“師父不為難,打暈你,你的身體依舊處于痛苦中,師父還未曾有解此香的方法,也隻能這般。”無妄見她說話的間隙,又是滲下汗來,小臉通紅,細小的血管都能在她頸間清晰可見。她隐忍的厲害,感覺下一秒就要爆一般。
無妄緩下聲音說道,“阿狸放松,莫要壓抑自己,不然你的氣息更亂,這香便在你體内流動更快,你會更難受。”
呂茶茶經曆的這些,無妄每受傷一次,都會經曆。隻不過他以前可以靠修煉靠壓制控制,但是她還不行,她受不了這些蝕骨的折磨。
無妄曾想,他三昧真火的身體構造,其實并不适合修煉不欲道,可是就這種至純至欲的極緻反差,卻使他修起來越發爐火純青。對于這個事情,他不解,也問過無量天尊,他的回答是,你的前世今生,造就如今你伏魔者的身份。一切都是因果……
多少年前,曾在人間的他,卻也是個純粹的小和尚。
……
呂茶茶到底堅持不住了,這才深吸了幾口氣,放松下來,将手挪開。
無妄從袖中拿出一條帕子,幫她擦了擦汗,才擡起手,開始解她腰間的結。
呂茶茶要擱以往的性子,早把他撲倒了,但如今她沒那個氣力,雖然恨不能黏在他師父身上。她暗戳戳地喜歡她師父多久了,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
無妄将她的外衣解開後,才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白色僧袍。
呂茶茶想都不敢想,她師父跟她的主動,是在這種環境這種緣由下,心情多少有點難以描述。
她手搭在胸口處,小聲喚了句“師父”,顫顫抖抖的,卻是極惹人心疼。
心疼!
這個詞,無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時常在她身上有這個情緒。也許他見到過柔弱的女孩子,應該說見到的正常女孩都不咋多,以至于他養的這隻不純種的貓,倒成了個例外。
無妄這漫長的前世今生,有且僅有的體驗,都來源于他身邊的人。整理好衣裝,他才垂眸湊到她身邊,竟帶着些許茫然地說道:“阿狸你且忍着些,師父……”
無妄的話還沒說完,呂茶茶就慢慢坐起來,攬上他的脖頸,像極了她還是貓的時候,縮在他懷裡的感覺,軟軟無骨。
“師父,阿狸不怕的。”
她一陣冷一陣熱,也實在說不上有多好受。
無妄摟着她腰輕拍了拍,克制的聲音道,“好。”
在這過程中,無妄沒有過多的表情,他似乎在很認真的跟她做着這件事情。連做這種事情都是這般心無旁骛,呂茶茶攀着他,氣息不勻的分出些心神竟思考到了這……
半晌無妄似乎注意到呂茶茶的眼神,他将她安置了一個相對舒服地位置,注視着她迷亂的眼神道,“阿狸可是疼?”
呂茶茶搖了搖頭,唇貼近他隐隐跳動的頸邊脈搏處,感受着他的力道。那種麻癢穿心的感覺,漸漸得到了緩減。
沒有上次那麼激烈,她知道這是無妄在控制自己,更多的時候,他都是護着她,緩解她不适。
此一番糾纏,像一場漫長的電影,呂茶茶被動的感受着。到最後她哭了,不知是快感累計到頂峰的感官發洩,還是她被無妄這太過溫柔的行為感動到了,他的每一次都恰到好處,徐徐圖之。
無妄見她眼角有淚劃出,擡起撐在她身側,有些泛白的手指,在她眼角擦了擦,幾次碰到她淚痣的地方,勻了勻氣息,才道:“阿狸還好嗎?”
已然釋放出去的無妄,緩了一陣,便起身移開,怕壓到她。正欲替她收拾殘局,呂茶茶自己坐了起來,“師父阿狸自己來就好。”
無妄盯着她的臉,點了點頭,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呂茶茶也慢慢吞吞地收緊腿,把自己有些零散的衣服整理好。
此番過後,她的頭發已經都散下來,披在肩側。她咬着唇,恢複了正常後,才小聲說道:“對不起師父,是我拖後腿了。”
無妄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弄好,聞言,轉身看了看她。他擡起手想替她把耳邊有些零散的發,塞回耳後,但還是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