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知道聖寂和達蕪的真身,都是朱厭這種上古妖獸。隻是他們通過多年修行,入了魔道。
而那個形似猿又似虎的模型,便是!又放置在那麼居中的位置,他料定那模型,有蹊跷。
果然,一動,門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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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月初,魔界都會有例行的大會。以往風平浪靜,達蕪也懶得開,時常在外面瘋浪,并不會參加。但近期因為鎮守邊界的狻猊獸,又死又傷,另有一些長期跟随聖寂的人,明顯前段時間感知到了他的召喚。
這些魔族資深的長老,前所未有來的齊全。達蕪出來看到下面的一排排魔将們,竟有些恍惚。幾百年裡,自打聖寂被封在點滄海内後,便在沒有這麼齊整過。
也怪他實在懶得打理這些事情。
衆魔将在看到達蕪從殿内出來的時候,頓時矮身齊呼道:“少君。”
達蕪立身于高台處,點了點頭,揮手道:“各位魔将好久不見。”
隻聽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年齡稍長的魔将說道:“是啊,好久不見,少君看起來氣色不錯。”
“哈哈”達蕪朗笑了幾聲道:“青岩長老近來可好?”
青岩順着胡子,“托少君的福,還不錯。隻是老夫最近感知到了魔尊的一些召喚,不知道列位可有同感?”
圍着他身邊有另外四個年齡比他小一些,但是卻又比達蕪長許多的長老,分聽到他這麼說,均默認道:“是啊,少君,想必仙界又要對魔界有新的動作,不然魔尊也不會釋放出那麼大的能量。”
達蕪這才收起一臉随性,坐回身後寬大的椅榻上,說道:“看來,各位也都覺察到了,那麼對于狻猊獸被殺一事,你們怎麼看?”
青岩似乎早都準備好了說辭,隻聽他道:“少君,這幾百年裡,魔界一直未再跟仙界有過多的交涉,可這一次狻猊獸被殺,老夫覺着并沒有那麼簡單。八成是仙界之人覺着魔尊有複蘇迹象,所以才前來滋事,這次我們不可再由着他們打壓魔界衆徒。”
達蕪聽完青岩的話,手撐在扶手的地方,晃了幾下,眼神看着一旁浮圖的裙角,若有所思。
半晌,才擡起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那麼青岩長老的意思,是本君帶着魔界衆徒,像我大哥聖寂那般,和仙界大打出手?”
青岩旁邊年紀稍小些的二長老野塵,覺察出一絲火藥味。大長老青岩在魔尊聖寂尚在的時候,便是這般直言。但是自打達蕪接管以後,就非常不喜歡他的說話方式。
雖然明面上沒有起過沖突,但是這位少君基本上都是和長老們提出的想法,對着幹。
典型地不喜歡被條條框框束縛的一位。
就剛剛青岩說的話,野塵直覺達蕪聽完不是很痛快,就忙上前解釋道:“少君,青岩長老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給仙界一個警醒。”
達蕪交叉着雙手,撐着下巴,順着他的話頭,看不出什麼情緒地說道:“那二長老覺着我們應該怎麼警醒?”
野塵看了看青岩,又看了看達蕪,沉思片刻,才說道:“聽聞少君抓回來個和尚,想必這和尚非一般人,不然也不會讓少君打動幹戈将他困起來。”
達蕪點了點頭,聽着他的後話,野塵繼續說道:“三界之内,也隻有仙界的伏魔一派是和尚,那這被抓之人能弄死狻猊獸,還能在妖鎮跟少君對陣毫發無傷的,必然就是無妄那個老和尚了。既然他落在我們魔界,不若直接拿他來換出魔尊,豈不是兩全其美?”
達蕪并沒有接他的話茬,隻是反問道:“二長老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無妄是什麼?”
野塵不解他何以這麼問,隻道。“仙界的伏魔者啊。”
達蕪點了點頭,“那麼伏魔者的本職是什麼?”
野塵似乎明白了,“以除魔為己任。”
“對,就這麼一個以除魔為己任的老和尚,可能會有機會讓我們要挾?本君怕你們連近他身得機會都沒有。”
達蕪說完這才站起身,表情淡然。
野塵被說的沒了言語,連帶着大長老青岩都不知作何答複,其他幾個長老也是面面相觑。這次他們本是來勸他同意出兵,沒曾想這都還沒提到,就被達蕪滅了氣勢。
隻聽上面的達蕪闆起了臉,背着手揚着下巴對下面的衆魔将說道:“本君知你們今日何意,不過,當年我哥聖寂貿然起兵惹怒仙界,最終的結果,我想你們也都知道。就現如今魔界的實力,可能複當年之盛世?”
下面一片死寂,達蕪嫌少這麼疾言厲色,此次也是看不過那個青岩,當年若不是他慫恿,聖寂也不會下決心起兵。
“另外,這五萬年裡,遍布各地的魔将妖兵,可有尋到聖寂在外的那一絲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