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在他打過來的時候,迅速将手裡的念珠置于空中,變成一道屏障将襲擊過來的達蕪屏退數米。頓時念珠變成利劍,無妄将劍緊握到手心。
達蕪在被逼退後,及時收住身子,将手裡的扇子亦變成利劍,二人在空中交戰起來。
雙劍相拼之時,不斷有火星子蹦向四面八方。空中一黑一白兩人不斷旋轉,此消彼長。
癡纏了一陣過後,無妄找準了達蕪的腋下軟肋處,轉換攻擊思維,開始頻頻攻擊他那一處。達蕪被逼的連連後退,幾個來回下來,他被逼回原地。
“老和尚,你這功力不減當年啊,專挑漏洞。”達蕪陰恻恻地立着眉收起劍。
無妄亦将劍還原回念珠置于手間,“承讓了達蕪少君,這麼纏鬥沒意思,不若放我離開。”
“你做夢。”
達蕪說完,再次躍身而起,他垂首閉眼,雙手撐開置于胸前,不時,他周身便揚起一陣風似的氣流,将他肩邊的頭發和腿邊外袍吹地飄了起來。
無妄看出他這是又要運行紫蓮大法,知這少君不拿下他不罷休。便迅速轉動念珠,随着時間的推移,念珠越變越大,形成一個頗具攻擊力的光柱,在達蕪将紫蓮打過來的時候,便頂了上來。
紫金兩色迅速形成對立的兩道波光,随着身後的兩人不斷運力,兩種顔色在空中不斷變濃變深。
達蕪運行紫蓮爐火純青,無妄駕馭念珠亦是駕輕就熟。一時僵持不下。
紫蓮在不斷地逼近他自己,無妄有些處于劣勢。
野塵覺着不能再這麼耗下去,無妄能制服的了魔尊,當年魔尊修為比少君可多多了,卻也不能降的了他……
想到此,野塵看了看青岩,也不等達蕪下達命令,便命令魔将襲擊正在全力對付達蕪的無妄。
說時遲那時快,衆魔将一飛沖天,在達蕪身後蓄力,又有無數把劍飛起來,沖向無妄。
無妄本要在快勝利的時候,打算撤回力道,但還沒容他能反應的時候,那些劍便沖着他紮過來。在他分身之時,念珠蓄起的光柱被紫蓮尋到了突破口,直接頂了上去,悉數打在了他的身上。
無妄怕被襲中胸口,傷了裡面的阿狸,便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那紫蓮的力道就直直擊在了他背部周身。
無妄身子猛地後仰,迫地揚起下巴吐了一口血,血花将他潔白的僧袍染了色,倒像是冬日裡的梅花一般。
随着吐血之後,無妄迅速墜落在了蜀山山頂。半晌他撐着地面,咳嗽幾聲,掙紮着站起來,看着同樣落回地面的達蕪和他身後的魔将們。
達蕪這會兒功夫也知道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扭頭,犀利地眼神,盯着身後擅自做主,攻擊無妄的野塵和青岩。
野塵和青岩自知他的習性,乖乖低下了頭,認慫。
達蕪隻盯着他們片刻,到底也沒說什麼,知道他們擔心自己對付不了無妄,才這般,但多少有點違背公平。
他深吸一口氣背着身,上前一步,轉頭看向一旁,唇角帶血蹒跚站起來的無妄說道:“老和尚,本想和你公平的一較高下,但我的魔将們不允許,今天就算你倒黴,把魂魄交出來,本君還不想現在與仙界為敵。”
無妄臉色煞白,縱然受了重傷,他也努力維持着表面的平和,緩和了一陣,嗓音帶着些喘地說道:“恕無妄不能從命。”
達蕪點了點頭,上下打量着無妄,見他始終是護着胸前的位置,猛地想到了什麼,就問道:“你就不擔心那隻小貓妖了?你是逃出來了,那她呢?”
“不牢少君費心,我的人,自是我來護。”無妄不緊不慢地說着,額頭隐隐有汗滲出。
那道紫蓮,震得他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移位了一般。連帶着在他胸前酣睡的呂茶茶,也被震醒了。
達蕪“哈哈哈”笑了幾聲,“你來護,你連自己怕是都護不了了。”
說着一個瞬移,便飄向無妄身邊,他哪裡也不攻擊,隻是在他胸口位置,不斷變換着方式攻擊。
無妄被擊中後,氣力驟減,但還是用盡全力在避閃,再次将念珠變成劍,開始應付達蕪。
達蕪知無妄受的傷不輕,幾個來回,無妄因為要護胸口,背部又被達蕪重重擊打了幾次,周旋不及,最後被他擊打在了地面,達蕪踩着無妄的肩膀,再次問道:“怎麼,還不打算把魂魄交出來,你以為那小貓妖藏在你胸口,你就能護住她了?”
無妄純白的僧袍此時已經狼狽地沾了許多灰,就在達蕪欲擡手,擊向他胸口逼出阿狸的時候,無妄使出渾身解數,猛地一拍地面,震開他身前的達蕪,用最後的氣力,直接攻向達蕪胸口,将其打了回去,達蕪沒防住,“噗”地吐了口血倒向魔将的方向。
而野塵在看到達蕪受傷後,迅速揮動手裡的劍,直接飛奔過去,将劍刺入無妄的腰間。随後迅速抽出來,無妄停頓片刻腰前迅速浸染開了血花。
他嘴角再次噴出一股血,之後便緩緩從空中無意識地落了下來。間隙,他咬着後槽牙,疼痛席卷全身,他用最後的力氣抿着唇,喃喃地道:“阿狸,快跑。”
他用最後一絲餘力,擡手,将金光罩變了出來,已然從他身體裡抽離出來的阿狸,被金光罩護着飛向了空中。
達蕪看着終于分離出來的小貓妖,就要飛過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