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子手執寶劍,聞聲,挑起眉眼,嘴角一個冷冽的笑。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逝,劃過來,一個左勾拳,襲中剛說話那人的下巴,一蹬,便脫臼了。
那人瞬間疼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隻“嗯嗯啊啊”地叫喚。
青陽子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隻在他們四人之間快速移動,将他們抓着呂茶茶的手,用鈍力擊了上去。
“咔嚓咔嚓”幾聲,那幾個人的肩膀便全部錯位,他們連反應的功夫都沒有。
青陽子在被裹着的呂茶茶落地之時,一把摟了過來,将她接在懷裡,随後平穩地放在地面上。掀開被子的一角,摸了摸她的鼻息。
還好,還有呼吸。
隻是他湊近了一些,聞道一股濃香。青陽子,眉間又簇了起來,扭頭問那幾個疼地東倒西歪叫喚的人道:“誰給她下的迷魂藥,解藥在哪裡?”
那幾個人停頓片刻,抓着肩膀互相看幾眼。
還是那個上去下藥的人,哆哆嗦嗦地說道:“沒沒有解藥,過6個時辰她自己就醒了。”
見他們并沒有對呂茶茶做什麼更過分的事情,青陽子才起身到他們身邊說道:“白日裡已經放過你們,這麼不知悔改,晚上還過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作惡,你們幾個的肩膀,就不隻是脫臼這麼簡單。”
“是是是,”随即為首的擡手就給下巴脫臼的人一巴掌,“都怪這貨,少俠,我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嗯,快滾吧,别讓我再看到你們。”
“好好!”
那幾個人聞言,見他雖是拿着劍但并沒有想要殺他們,幾個人便東倒西歪地往夜色深處跑去。
青陽子搖了搖頭,“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暗罵了一句,這才又回身走到呂茶茶身邊,就這被子将她抱了起來,一躍重新進了院子。
在院子裡,他擡頭看了看呂茶茶房間所在的方向,到底沒有再把她送進那個屋子,而是一躍飛到了自己那個屋的陽台,推門走進去,将她輕輕放置在自己的床上後,這才将裹着她的被子拉了下來,讓她身上的迷香揮發的更快一些。
呂茶茶昏迷中,小臉紅撲撲的。倒也睡得踏實。
青陽子盯着她的臉看了一陣,才去屏風後将毛巾沾濕了,給她擦了擦臉,和頸邊手邊脈象的位置。擦到左手邊時,他不小心碰觸到她手上的念珠,那珠子竟然發起了光。他手移開後,它就暗了。
他有些詫異,這串念珠是佛家極品,怎麼會在一個姑娘身上。且他一接觸就發光……
不過到底是女孩子的私物,他也沒過多研究,隻為她擦完手,便重新取過自己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放心了些。
欲起身到一旁的桌子上趴睡一夜,畢竟再讓她一個人回那屋也實在不安全。今日若不是他覺淺,聽到了那幾個人的響動,怕是呂茶茶這會兒早都不知被擄哪去了。
也算她命大。
……
見呂茶茶臉色沒那麼紅了,青陽子才要離開床邊。哪知剛一轉身,他腰間的帶子上多出了一隻手,執拗地抓着。
他試着扯了扯,發現還抓挺緊。
青陽子看着那血管清晰的白皙小手,抿了抿唇,就要用手拉開呂茶茶的手,就聽她皺了皺眉嘟囔道:“師父别走,别丢下阿狸。”
無意識的一句話,讓青陽子僵了僵。他思考半晌到底還是沒有拿開她的手,隻注視着此時不知夢到了什麼,臉皺成一團,眼角竟然滲出了淚的呂茶茶。
心情有些複雜。
青陽子不知道呂茶茶和她口裡的師父,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可見她此時的模樣,必也是心尖之人了。
她說他長得和她師父一模一樣,那她是把他當做她師父了麼……
想到此,他心裡竟生出些酸澀之意。
“阿狸,你要是找到師父,是不是就……”不再跟着我了。
青陽子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對眼前這個相處不多日的女孩子的不舍,和生出的異樣感情。他竟有些不想讓她那麼快找到她師父,那她就能多跟着他些時日。
被抓着的地方,呂茶茶始終沒有放開。青陽子無法,便找了個舒适的位置,靠着床柱子,拉過一床被子,蓋着自己腰間,這才開始眯眼睡覺。
意識很困,但是青陽子發現自己橫豎都睡不着。
他左擰擰右擰擰,身旁女孩子身上的淡淡清香,總是有意無意地竄到他鼻子裡。他此時倒真是像吸了迷煙的是自己,隻是能心無旁骛地睡一覺。
眯了半天,青陽子剛有了些睡意。忽地抓着他腰帶的手,直接摟在了他腰間。
這簡直雪上加霜,青陽子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
緩緩揭開被子,看了看那衣袖高高卷向一旁,白嫩嫩地手臂環在他腰間的手臂。他猛吸了一口氣,吞了吞口涎,微微弓起了腰,騰空靠在床柱子上。
呼吸亂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