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安東尼軍的不少人發現了援軍,正要歡呼。
還沒來得及歡呼,便看見埃及女王的船隊掉頭離開了。
安東尼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開什麼玩笑?!”他破口大罵,“克婁巴特拉?!克婁巴特拉——”
他回頭,正看見自己的旗艦安東尼号沉入大海,連忙吩咐水手劃船遠離沉船漩渦。
安東尼若有所思,想到什麼,接連歎氣。
“你說你相信我,”他自言自語,“原來還是不相信嗎。”
……
屋大維踏上亞曆山大港時已經是海戰的九個月後。
在阿克提姆的決戰結束後,傳令官連夜将獲勝的消息送回了羅馬。
得知戰争勝利,羅馬城内一片歡騰,人人上街慶祝。
瑪爾凱路斯徹夜未歸,屋大維娅找不到兒子,擔心的一夜沒睡好。
提比略前來拜訪屋大維娅,他開口道:“屋大維娅姑母,我來幫你。”
屋大維娅疑惑的看着他。
提比略:“我知道他去了哪裡。大概率。”
說着,他招了招手。一個高大健壯的奴隸跑了來,他低聲對他說了什麼。
提比略:“父親走之前應該将一隊衛兵交給了姑母。我告訴他們去哪裡找兄長。”
屋大維娅:“啊…好啊。謝謝你,提比略。”
家裡的男人們都不在家,隻有男孩在,屋大維娅免不了要多操心些。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很少和那些近衛兵說話,隻通過奴隸的吩咐交流。
提比略看起來比她要更清楚這些衛兵。
屋大維娅進屋,将一個印章遞給了提比略,并告訴他不要弄丢。
“串個繩子挂在腰帶上吧。你等一下。”尤利娅從自己的盒子裡拿出一個鑰匙串。
屋大維娅這些天怕她又跑去和提比略“對打”,把她關在屋子裡教她縫縫補補,織布做飯操持家務。甚至發現她的算數天賦後讓她幫忙算賬,每天都忙的沒有時間幹别的。
尤利娅把鋼圈和一個皮腰帶拿了來,遞給提比略。
提比略接過,來回打量:“你做的?”
尤利娅:“奴隸做的。我設計了一下。”
提比略:“……這個金屬扣怎麼打的?”
尤利娅:“模具。”
金屬扣上是一隻小鷹,提比略愛不釋手的摸了摸。
提比略:“謝謝……”
尤利娅:“這些彎鈎可以挂鑰匙,這個小口袋可以放印章或者其它小玩意兒。”
提比略檢查了一下,又發現了幾個夾層。
提比略:“做的很精緻。瑪爾凱路斯也有嗎?”
尤利娅:“有啊。我給父親還有叔叔他們都做了。”
看來是家裡男人人手一個。
提比略比較在意其他人的金屬扣上是什麼圖案,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
提比略:“所以現在你是喜歡做這個咯。”
尤利娅:“姑姑讓我給家裡人做些什麼,交作業咯。”
屋大維娅看起來很是滿意,提比略注意到屋大維娅從屋内拿了一條小披肩和小領巾系在脖子上。
提比略:“你完全把她征服了啊。”
尤利娅:“有嗎?”
提比略覺得尤利娅想要征服什麼人一定很輕松就能做到了。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這些…的呢?
瑪爾凱路斯被人從女支女的床上拉了起來。他抱着的是個雛妓,這顯然是他“結束自己童男生涯”的一夜。
瑪爾凱路斯在井邊洗臉,一旁的侍衛拿着他的衣服,奴隸則幫他擦背。
雛妓裹着一塊布瑟縮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提比略在不遠處後院門口站着,雙手抱胸。
瑪爾凱路斯“哈”的吐出一口氣,甩了甩頭。他因為伸懶腰而露出一身排骨,皮膚有種病态的蒼白。
眼前的這一幕顯得有些滑稽。
提比略歪了歪頭,沒說話。
他的視線移到雛妓身上,打量了一翻。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
雛妓光腳站着,等瑪爾凱路斯洗完臉終于把視線投過來,她勉強笑笑。
瑪爾凱路斯:“……啊,你啊。”
夜裡光線朦胧的看和白天看感覺是兩個人。
瑪爾凱路斯覺得她很陌生。
但恍惚之間又覺得後腰一陣發麻——那種感覺,他第一次經曆的,微妙的感覺。
提比略看瑪爾凱路斯把這個女孩帶在身後,開口道:“你帶着她幹嘛?”
瑪爾凱路斯:“廟街老闆把她送給我了。”
提比略:“哈?”
瑪爾凱路斯:“她在和我…之前是處女。我得負責吧?”
提比略:“你的負責就是把她帶回家?姑姑同意嗎?”
瑪爾凱路斯的臉擰成一團。
“那不然怎麼辦?把她丢掉?”
提比略:“或者你可以先把她解放了,然後配給一個自由民當老婆。”
雛妓一聽,吓得臉色大變。
她朝瑪爾凱路斯跑了過來:“大人,大人不要把我随便丢掉,大人求你了,讓我跟着你吧,我什麼活都能幹,大人……”
提比略:“讓尤利娅看見了是不是不太好?”
瑪爾凱路斯:“表妹還是小孩子呢。她不懂。”
提比略:“相信我,她什麼都懂。”
瑪爾凱路斯:“……不過你說得對,讓小孩子看到這些确實不太好。”
提比略:“我建議你問問姑姑怎麼辦。她會有辦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