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坐起來,揉揉縮在床頭睡着的貓咪,先去洗了個澡。
帶着半幹長發的水汽,她抱上貓,正式向東京郊區出發。
小神打個哈欠:“聯絡?”
“昨晚回酒店的時候發消息了。”日向澄映小聲回複它,“現在過去,一會中午就可以上甜點了。”
“……好多錢啊。”
“啊,也還好吧。”日向澄映說,“我昨天幹的活——應該差不多能抵消這些。”
“真是辛苦你呢。”小神不冷不淡。
計程車很快到了學校,卻不見約定好的烏養教練。
約定的時間是十點半,她應該沒遲到?
日向澄映站在門邊等待片刻,穿着短袖的烏養系心小跑出來,看見她的時候明顯送了一口氣。
“抱歉抱歉,剛剛在和日向……呃,你弟弟談話。”烏養系心撓着頭,“畢竟是來音駒訓練,我還是和他們的貓又教練說了一聲。”
貓?
烏養系心發現她肩膀上有隻一動不動的三花。
是模型嗎?
“了解,麻煩您了。”日向澄映說,“我看看就好——不會打擾你們。”
“不……”
隻是沒想到不會打擾是直接不露面。
烏養系心站在門邊,日向澄映微微側身,往體育館裡看去。
中場休息剛結束,最後一支輸掉的隊伍還在魚躍練習。烏野的下一場就要開始,他們正在進行最後的商讨。
走進來的路上烏養系心試探性地說,剛剛出了一點意外情況,今天日向翔陽不會再安排上場。日向澄映不置可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小聲對日向澄映說聲抱歉,烏養系心小跑進去,先把自己的安排傳達。日向澄映看着日向澄映受到打擊的樣子,歪歪頭。
然後她敏銳扭頭,對上貓又育史探究的視線。
她微微颔首,這位酷似貓的老人也笑着點點頭。小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看着貓又搖起尾巴。
“醒了就下來,好熱。”日向澄映說。
小神打個哈欠,又蜷下去,把剛剛露出的皮膚又蓋個嚴嚴實實。
她掃視了整個賽場,把賽況收入眼中。在一個小節結束前、烏養系心跑過來時,手機微微震動。
她看了眼消息,有些歉意地擡頭,搖晃着手裡的手機:“抱歉,烏養教練,突然有些工作……對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一并将其他學校的學生吃水果的忌諱告訴我吧。”
“……哈?”
烏養系心撓頭。
“這就不必——”
“這是我的心意。”
“我說啊——”
“剛好現在各個場地差不多打完了,我去空房間等待順便處理緊急工作可以嗎?勞煩您将單子列給我了。”
烏養系心說不出話來。撇撇嘴,他指了下路,轉身去問各個隊伍的教練了。日向澄映慢悠悠地走着,聽見小神跟她咬耳朵。
“我說啊,你那個不是你的備忘錄?你故意的。”
“也确實是緊急任務的備忘嘛。”日向澄映說,“你不如也聊聊和你對上眼的那位老貓,在他面前裝睡好玩嗎?”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