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到九月下旬。日向澄映再次見到宇内天滿時,身上已經加上了外套和披帛。
“辛苦你來,宇内先生。”
“噢!完全沒有——感謝您!我應該找到思路了——大概。”
這次宇内天滿是來進行面對面交談的。
預連載後,他的作品終于提上了連載的日程——雖然優先級不算很高,但這讓他有充足的時間準備連載。
預計年底就能見刊。剛得到這個消息,他又驚又喜,抱着前三話的分鏡稿來找日向澄映分享。
兩人提前溝通過,日向澄映打開門,宇内天滿上下尋找:“翔陽呢?今天是周末耶。”
“馬上是…預選、賽資格選拔。”日向澄映有些不太順口地說,“他這幾周周末也在加練。”
“哦——”宇内天滿恍然大悟,“是的,我想起來了,原來的烏養教練也會這樣 。”
“原來的那位烏養教練叫什麼名字呢?”日向澄映坐到沙發上,面前的茶幾放着一張賀卡和一張紙條。
“嗯……我記得是烏養一系。”宇内天滿回憶。
日向澄映點點頭,俯身寫下“烏養一系”。她檢查片刻沒有問題後,把賀卡和紙條推給宇内天滿。
“這位烏養教練雖然在修養身體,但是仍然在排球教室任職,小翔偶爾會和那個影山去排球教室。宇内先生,麻煩你去看看他吧,順便替我傳達謝意。”
宇内天滿愣住。
他拿起紙條看了看,是排球教室的地址。
“不、等等……”
“難道二位曾經鬧過矛盾嗎?”日向澄映歪頭。
“不——”宇内天滿撓着臉頰,“這肯定沒有啦……隻是,我高中畢業之後就沒再打排球,也沒聯系過同學,當年烏養教練很照顧我們,我有點不好意思去見他。”
日向澄映想了想,似乎有點類似于自己面對日向夫妻的情感。
“是想要疏遠的心情嗎?”她問。
“嗯——有一點吧。”宇内天滿說,“是心虛。”
“心虛?”
“辜負了期待還不聯系他什麼的……感覺自己做得不夠好。”他說,“但我确實不打算繼續打球了,有點不知道怎麼交代呢。”
日向澄映對比了一下。
常年漂泊在外,辜負了回家的期望。
不是單純的澄映,不知道怎麼交代。
一直在外逃避,所以做得不夠好。
一樣的。
所以情況是不是也可以類比呢?
“剛好借由我的委托、去關心一下他怎麼樣?”日向澄映有些生澀地說,“是這麼講的嗎?想要溝通的心情。原諒一開始我理所當然的要求,請把這當做是委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