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西裡斯看着面前笑意嫣然的女孩,有些移不開眼,聲音愈發低:“如果我說有,是否有幸邀請這位小姐與我一同冒險?”
兩位容貌出衆的少男少女相互注視着,不得不說這幅畫面着實養眼,坐在他們對面的瑪麗已經快暈過去了。
她激動地拍着莉莉的胳膊,努力壓抑着自己的尖叫:“看,看!莉莉,我就說吧!!”
好不容易趕走意圖撐死她的詹姆,莉莉現在心情很不好,連帶着看對面的西裡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咳咳。”
西裡斯瞬間回過神,猛地坐直身體,久違地感覺耳廓發熱。他沒敢瞧身旁女孩的表情,不自在地理了理外袍:“我、我去詹姆那邊。”
阿塔蘭忒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動,眉眼含笑看着男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挑了挑眉,轉頭看向莉莉。
莉莉淡定地喝了口南瓜汁,見女孩張口似要說話,決定先發制人:“你們剛剛是在調情嗎?”
“咳咳咳……”瑪麗嗆了口果汁。
阿塔蘭忒笑:“你不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嗎?”
莉莉瞥她一眼,一本正經道:“你說這話的語氣特别像一個玩弄感情的渣女。”
“這才哪到哪。”阿塔蘭忒揮了揮手,“我連裡卡多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使出來。”她豎起小指和拇指比了個手勢,語氣誇張。
三個人終于憋不住笑作一團。瑪麗擦了擦眼淚:“說真的,我以前隻見過布萊克對别的女生愛答不理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讓他這麼局促。”
“隻能說,跟真正的浪子比起來,他還差得遠呐。”阿塔蘭忒故作深沉地搖搖頭。
莉莉不禁好奇:“裡卡多先生真的很風流嗎?”
“豈止是風流,他簡直就是濫情!走到哪裡都要惹一堆桃花債,有時甚至還要我幫忙善後。”說到這個阿塔蘭忒就來氣。
她還記得在塞維利亞的時候,有一位女士在與裡卡多□□愉後瘋狂地迷戀上他,即使裡卡多明确表示了拒絕,她依舊每日追随着他,甚至稱自己願意陪他浪迹天涯,沒名沒分也無妨,隻要能夠待在他身邊。這是裡卡多第一次遇到如此固執又瘋狂的追求者,幾乎吓壞了他,當下決定結束西班牙的行程逃去南美洲。
阿塔蘭忒見那位美麗的女士愛而不得的心碎模樣實在可憐,心裡忍不住唾棄裡卡多簡直就是唐璜轉世,于是她主動找上了那位女士。為了行事方便,在外裡卡多與她常常以父女相稱,但這并不妨礙裡卡多的桃花,甚至女士們都可憐他獨身一人帶着孩子,眼前的美人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阿塔蘭忒聲淚俱下地告訴她,自己的母親實際是因為裡卡多欠下巨額賭債并得罪了黑手黨才離開了他,他們也是為了逃避殺生之禍才四處流浪,這期間裡卡多依舊賭性不改,如今欠下的賭債幾輩子也還不完。
美人聽了這話,原本還梨花帶雨的面龐瞬間沒了表情。她握了握阿塔蘭忒的手:“小姑娘,出身沒有辦法選擇,我很遺憾你攤上了這樣的父親,祝願你能夠盡早擺脫他。”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塔蘭忒至今沒有告訴裡卡多當初那位女士是如何突然就放棄了他的,畢竟她還想多活幾年。
聽完她的控訴,莉莉和瑪麗笑得直不起腰。
“好吧,真不愧是意大利男人哈哈哈哈……”
不遠處的西裡斯郁悶地看着笑得開心的女孩們,心裡不住地懊惱自己剛剛的表現。
梅林,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