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于。

盛霖送客戶到了機場，又折回居安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Julia還在工位上，他靠着門邊輕聲問道：“怎麼還不下班？”

Julia似乎并不意外此刻看到盛霖的出現，沮喪地說道：“我想不通整件事的既得利益者是誰？”

盛霖也像是受挫般地回應：“我也想不通。上一份工作男人之間的戰場我走到最後是滿盤皆輸。今天你不介意，姑且稱之為女人之間的戰場，我也毫無勝算。”

Julia苦笑了一聲，“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客戶那邊怎麼樣了？”如果當時自己再冷靜一些，局面應該不會這麼被動。把一件嚴肅的商務事情處理地像小孩過家家，最後竈台倒了，飯也沒吃成。

“不怎麼樣，一路上好話說盡沒有用。下個月她先生也會過來參展，到時候叙個舊冰釋前嫌吧。”

Julia猶疑地問道：“那我……後面還繼續跟這個客戶麼？”

盛霖很肯定地說道："你就接着跟，有問題随時找我。”

Julia感激這份信任她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起下午這一幕，便說道：“秦經理好像很喜歡那個女孩？”

盛霖雲裡霧裡，“哪個女孩？”

Julia沒有任何懷疑，确信地說道：“雜貨部的陸晨。我感覺秦經理像是以一個男朋友的身份護着女朋友一樣。我看的出來，愛一個人是會維護她的？”

“你……從前的事都過去了。”

Julia苦澀地說道：“無關于從前的事。隻是愛一個人這件事，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Julia曾經有一段短暫的婚姻，對方是一個連鎖酒店二代，隻不過他們的婚姻很快因為某種信任問題而一刀兩斷。從那以後，她的性格變得有些冷漠，孤身來到了M國留學并留在當地處理文檔類的工作，她曾經是盛霖的手下，不過後來終究還是因為父母身體狀況而回了國。

回國依舊迷茫，S市有她太多關于甜蜜的關于不甜蜜的過往片段。在收到盛霖新的工作邀請的時候，她毅然決然地接受來到了杭城。

愛情這件事情有很多形态，有理智考慮計較各種利益得失的，也有太幼稚沒有經驗而像兩個小朋友扳手腕的。

盛霖有些不知所措，"是麼？那你從感性的角度出發，他們兩個人進展到哪一步了？"

Julia答得很自然：“還沒有捅破窗戶紙的階段。”

盛霖還是有些彷徨，“既然這樣，測驗你的眼光準不準。我明天搬新家，要來我家吃喬遷飯麼？我想把秦朗和陸晨都叫上。”

Julia一下子看穿了意圖笑着說道：“沒問題，給你帶禮物。”

盛霖爽朗地笑了笑，“人來了就行。早點下班。”

晚上陸晨和大學室友林夢在市區聚餐，互相吐槽一下工作上的那些糟心事來緩解一周的疲憊。兩人一讨論完，發現沒有一份工作是十全十美的。

這個時候，陸晨手機提示音響起，她拿出一看，是一個新建的群組，群名為“喬遷新居宴”。陸晨好奇地點開，隻看見一句話：小夥伴們，新居已定，喜氣盈門。東苑華府A幢1204，特地邀請你們前來參加明晚的喬遷新居宴，六點準時開餐。

陸晨點開這個人的頭像，SL，看來是盛霖，再看了下群裡其他組員，他竟然邀請了Julia和我，秦朗也在裡面，他也會去麼？

秦朗的一個字“好”回複地很及時，馬上打消了陸晨的疑惑。

于是陸晨也回複了“好，準時到”。

這個時候，手機又一條信息彈出來：明天我去接你。

陸晨吓了一跳趕緊把手機放在腿上像是看錯了文字一樣，然後她再次拿起手機，沒有看錯，他說明天過來接我。陸晨鎮定回複了一個字：好。

林夢不解地問道：“幹什麼呢？慌裡慌張的。”

陸晨捋了捋垂落下來的一邊劉海，說道：“沒，沒什麼。”

“奇怪了！你最近怎麼不和我吐槽你那佛系的上司了？他改性了？”

陸晨像被戳中了什麼似的，搖頭說道：“沒，沒。”

林夢揶揄，“沒就沒，你臉紅什麼？”

“沒臉紅，茶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