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試練後,幾人回到前廳用飯。
邬玺梅像昨晚試茶一樣,取了試菜的碗筷,一一試過桌上每一道菜。
雷珏義一雙大眼睛就跟着她轉,邊看還邊咧着嘴傻樂,“别說哈,平時看福伯試菜倒沒覺得什麼,可讓小喜兄弟試菜,我怎麼心裡有點不落忍呢?萬一真試出毒來,那……,可惜了。”
旁邊的福伯翻了個白眼,心說我謝謝你。
羅域稍稍側目,雷珏義的話正說中了他的心事,不知為何,他也有這樣的感覺,對她總有對别人沒有的恻隐之心。
邬玺梅試過菜後放下碗筷,“能為總兵試毒,是小喜的福分。”
說話,她又拿起酒杯就到口中,在猶豫了片刻後,仰頭飲下。
羅域默默注視她飲下酒,揮手示意她可以了。
邬玺梅将試毒的器皿撤下桌,然後就站在旁邊侍立。
幾個人将注意力從她身上收回,邊吃邊聊。
雷珏義未吃菜,先自顧自地灌下杯酒,“過幾天就是那新任巡撫設宴之日,咱們真去呀?”
韓庭接話,“去還是要去的,場面上的事少不得應付。”
“真是麻煩,他一個文官設宴,非讓咱們這些武官去,開口就是咬文嚼字的,聽着都犯困。”
“前些年派了個監軍,好不容易對付走了,今年又派來個巡撫,都是些不懂打仗還非要指手畫腳的,真不知這皇……”
“咳!”韓庭猛的咳嗽一聲,随即目光朝羅域身後瞥去。
經提醒,雷珏義意識到,今日他們總兵家裡可多了個新人,尚不熟悉,不可信口開合。可當二人目光落在邬玺梅臉上時,不覺愣了。
羅域見這二人眼神怪異,順着他們目光回頭看。隻見剛才還好好的邬玺梅此刻竟閉着雙眼,滿臉燒紅的站那兒打晃。
醉啦???
三人皆一臉懵。
雷珏義道:“那麼小一盅就醉啦?這小子真逗。”
“咣當!”
正說着,邬玺梅醉倒了。
見狀,桌上三人都站了起來。羅域上前抓起她的手探她脈搏。片刻後,他松了口氣,“隻是醉了而已。”
雷珏義道:“一杯倒,真行啊。吓得我,我還以為菜裡有毒呢。”
羅域吩咐人把邬玺梅擡回了内院,她這一醉就是大半日。醒來後,天色已經擦黑。她走出院子,看見福伯正忙裡忙外不知在張羅什麼。
“福伯。”
“喲,小喜,你醒啦?太好了,大人剛才還問你醒了沒呢。”
“大人在書房嗎?我這就去。”
“沒有,大人此刻正在沐浴,你去伺候吧。”
沐浴?
邬玺玥這酒算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