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廚房的路上,陸續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玩家相伴而行,顯然在這期間已經結盟。
整個房子裡電器不多,目前隻發現了電話、熱水器和冰箱,見冰箱上同樣有着象征安全的黑布,花發胖子打開查看。
第一層齊齊整整碼了不少雞蛋,第二層則堆着些許袋裝牛奶,日期新鮮。
吃的和喝的,數量各自二十。
四人取了自己的份拿着,随後便以廚房為起點,翻箱倒櫃。
為了盡快熟悉各種物品,其他人同樣在做這樣的事,因此他們的行為并不惹眼。
侯不夜在一堆瓶瓶罐罐的調味品裡發現了目标。驅邪水的瓶子隻有風油精瓶那麼大,且隻剩三分之一。
拔起塞子,一股好聞的煙味,讓他想到過年家裡祭祀時點上的香。
男生下意識鬼鬼祟祟地左右瞧了眼,見沒玩家注意,這才打手勢示意褚知白過來。
“是不是這個?”侯不夜聲音超小。
褚知白:“不清楚,像。”
總之先試試,四人返回房間。
在廚房裡時韓琵沒來得及細看,隻聽說找到東西了,趕緊撺掇着隊友樂颠颠地回去,誰知到手的東西就這麼一丁點兒。
他把掌心裡的瓶子翻來覆去,犯了難:“就算是真的,這也太少了,要怎麼用啊。”
潑也不是,灑也不是,邪祟更不可能乖乖站在那裡等着你去滴……别說二十個人分了,能不能撐着用兩次都是個問題。
“那頭隻說‘沾上’就能定身,那我們按最小的量去試。”
房子裡的東西幹淨與否存疑,褚知白信不過,讓任長久拿兩根牙簽出來。
女生将牙簽放進背包後又取出,接着把它伸進瓶裡,用尖頭沾了很少的一點液體,再次收進玩家背包。
系統顯示的名稱從原先的“一根牙簽”變成了“一根經過特殊處理的牙簽。”
見狀,褚知白又依樣處理了另一根,然後交給韓琵,後者又複制出來了兩根。
經背包名稱測驗,複制品應該具有同樣效果。
花發胖子豎起大拇指:“白白真牛,這話我說不膩……這方法也太省了。”
哪怕整包牙簽全造光,消耗的液體也隻是寥寥。再疊加個複制粘貼,三百個五分鐘綽綽有餘。危急關頭,多出來的幾秒都可能逆轉局勢,何況一天多的時間呢?
此外,拿着固體去紮的準頭可比控制液體強太多了。
任長久也為之一振:“如果真的有用,這麼一小瓶完全夠我們二十個人分着用了,到時候問問其他人還有沒有牙簽吸管等一類的東西。實在沒有也不要緊,牙簽還可以折成兩半!”
這樣就是六百個五分鐘,如果牙簽兩頭各沾上定身水,嘿嘿嘿嘿。
話說完,她才後知後覺想起來沒有詢問同伴關于“分享”的看法,連忙去看三人神色。
侯不夜在笑,似乎不反對。
韓琵的表情也沒有變化。
至于褚知白……任長久記得,當初賈小茶一事自己多管閑事,她為此很不高興。
接到短發女生的眼神,褚知白心有靈犀:“大家不是你死我活的關系,有餘力可以幫,東西是你的,你自己決定。”
“但是我不建議掰斷牙簽,太短了,有操作風險。最好也别雙頭用,誰知道牙簽碰過邪祟後,人再接觸它會不會有影響。”
定身水隻管定身,不代表辟邪。
萬一因為一根牙簽中邪,那實在太冤了。侯不夜想起恐怖片裡中邪角色四肢亂扭的恐怖模樣,心虛摸摸鼻尖,把嘴邊即将脫口而出的話使勁咽了回去。
他本來還想學着褚知白/精打細算一回,撿回牙簽讓系統折算成積分的。
四人商議得正起勁,就聽不遠處的房間裡傳來凄厲的尖叫。
他們趕到時,好幾個同樣聽到動靜趕來的玩家已經在現場。幾人圍着地上的一塊麻布端詳,神色各異。
“我覺得就是你看錯了,”和當事人同行的斜劉海女玩家替對方感到丢人,指着麻布旁邊立着的東西,“後面不就正好有個假人模特嗎。”
“姿勢都不一樣,我又不瞎!”瘦瘦高高的男人憤憤反駁,漲紅了臉。
二人是臨時組成的搭檔,房間就在隔壁。本着就近原則,他倆優先來查看這個巨大無比的衣帽間。
房間裡除了海量的華美衣飾、大大小小的布料,還有不少或着裝或空着的假人,覺得悶熱,女人開了窗,不料一陣突如其來的強風将桌上平攤的布吹飛,幾乎與此同時,身後的男伴發出堪比殺豬的慘叫。
“布罩住了個人形!”男人指着空氣,表情驚恐不似作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