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潔子學姐習以為常地拉着我走開了。
所以音駒為什麼沒有經理?
至少如果有經理的話,我就不用和那個看着就很吓人的雞冠頭隊長對接工作了。
還有音駒那個圓陣。
怎麼還有口号啊!你們這架勢真的很像邪/教诶你們知不知道!
就像小武老師說的,音駒的二傳與影山看起來很不一樣。
影山是那種一打眼望過去,就會讓人覺得才華四溢的二傳,在球場上光芒四射,讓人很難忽略他的存在。
但是音駒的二傳不同,他看起來很不起眼,瘦小、沒力氣,在球場上感覺連腳都懶得擡,但是一雙貓瞳卻十分銳利,總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且因為他漫不經心的态度,以及在球場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存在感,烏野總會被他各種各樣的小動作給騙過去。
比如猝不及防的二次進攻,以及用眼神誤導了最擅長思考攔網的月島。
不得不承認的是,音駒雖然隊伍裡也有一年級,但是整體的流暢感和成熟度都比烏野高多了。
三局結束,烏野輸得明明白白。
我起身去給大家送水,影山道了聲謝,嘴上喝着水,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對方的二傳。
“你也認識孤爪君?”我好奇地問。
音駒的二傳叫孤爪研磨,就是那個懶得補染的布丁頭。日向能認識他已經讓我很意外了,畢竟我們之前和音駒從未有過任何聯系,難道影山也認識?
“不,”影山搖了搖頭,惡狠狠地說,“他剛才那招太氣人了。”
我已經習慣了影山說話說一半的習性,他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大概想的是,對方在二傳上的幾招都很厲害,他想要和對方搭話,問問對方是怎麼學習的排球,怎樣才可以繼續進步。
“影山君,”我把他的視線拉回來,嚴肅地對他道,“交朋友不是這樣交的哦!”
月島在一邊看了我倆一眼,沒忍住出言嘲諷道:“要教會王者交朋友還是省省吧,再說你倆,還真是一個敢交一個敢信啊!”
“混蛋月島,你什麼意思!”影山就像是個炮仗,月島手裡則捏着那根點火的火柴,無論何時何地,一點就着。
我無奈地把兩人拉開,再次舉起雙手擋在兩人中間:“不許吵架!”
雖然三局已經結束,但是烏野和音駒雙方都在要求再來一局。影山日向這樣的體力怪物,自然是這一提議的最大擁趸者。
最後,這場練習賽以烏野的慘敗告終。
音駒要趕新幹線回東京,雖然日向還戀戀不舍,但是也不得不放棄再來一場的想法,老老實實地收拾東西說告别了。
而且都打了五六局了啊,别人都累趴了,日向怎麼還有這麼飽滿的體力啊!
影山還在碎碎念地盯着孤爪,我走到他身邊,十分親切地教導他:“影山君,交朋友首先要微笑,微笑,對……就是這樣……”
我看着影山臉上僵硬的笑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隻好硬着頭皮道:“對,然後和人家說你好,介紹自己的姓名……”
影山頂着那個詭異的笑容向孤爪走去。
我遠遠看見,孤爪君原本抱着排球慢悠悠地在整理,卻在餘光觸及影山的一瞬間,如同一隻炸毛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手裡兩顆圓滾滾的排球四下逃逸,他本人則迅速躲到了雞冠頭隊長黑尾鐵朗的身後,拒絕再看這邊一眼。
我莫名對孤爪君覺得有點抱歉。
影山極其挫敗地走了回來,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的,這已經是了不起的一個進步了,等你再多試幾次,以後就能熟練地掌握交朋友這個技能了……還有月島和山口,不準笑!”
“哎?想和研磨交朋友?研磨人很好的啊!我們都交換line了!”日向·社交恐怖分子·翔陽揚了揚手機,得意洋洋地看向影山,“如果你求我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問問研磨,能不能把他的賬号推給你。”
日向·社交恐怖分子·影山導火索·翔陽成功點燃了影山新一輪的怒火,兩人立刻開啟戰鬥模式,最終被大地學長正義的鐵拳給制裁。
嗯,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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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新幹線上,孤爪研磨将自己往外套裡縮了又縮,回想起烏野的二傳影山飛雄的表情,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難怪翔陽說自己隊伍的二傳是兇神惡煞的。
黑尾鐵朗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麼,勾了勾嘴角笑道:“那說不定是想和你做好朋友的表情哦,研磨,你這樣想别人,那個一年級小鬼要傷心的。”
“小黑,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