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韓叔叔最近好事将近,你該高興才對,照你這模樣,該不會娶得是你的心上人?”紀明謙幸災樂禍,笑得更歡。
韓章冷哼一句,“紀爺爺不是逼你做婚檢讓你家那位放心,紀少去了?”
“閉嘴。”
一提到這個,紀明謙臉色沉沉。
自從上次得知老頭和那臭丫頭分享了他的童年照後,他一回紀家就又和老頭大吵一架。
最近好不容易關系有所緩和,老頭也不知道哪裡想不通,一門心思逼着他向那丫頭自證清白,說什麼他在雲大的名聲臭名昭著,黎芷伶難免介意。
笑話,他活這麼多年,還從沒做過這種自證的事情,更别說自證清白,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先不說他已讓賀揚想辦法澄清謠言,就算不澄清謠言又怎麼樣?
他想幹的事,誰也攔不住;不想幹的事情,誰也逼不得。
紀明謙想着想着,心頭又湧上一股火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嘟嘟嘟~桌上手機震動。
他看一眼,接起,手機那邊穿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尖叫聲。
“賀揚,你最好有急事。”
“謙哥,小嫂子,小嫂子在...這...快來!草,擠什麼擠,趕着去投胎?”很顯然賀揚那邊有什麼事情,語氣聽起來很着急,隻是聲音被一層層音樂的浪潮蓋過。
“你說什麼?”
“小...嫂...子。”
“什麼,大點聲。”
“你老婆,黎芷伶。”
紀明謙聽得斷斷續續,隐隐不确定,他好像聽到了那臭丫頭的名字。
不可能,臭丫頭單純得不像話,好學生一個,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方來?
他将手機扔到一邊,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倏然間,睜開眼。
那也不一定,第一次在小樹林裡見面,她還不是和她那個舍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她是個正經老實人,她那舍友不是,要是她舍友真的把她帶來了......
想着,紀明謙蹭地站起來。
方知灼和韓章本來還在一旁閑談,忽地噤聲,不約而同地看過來。
方知灼一貫的沉穩,“明謙,怎麼了?”
“有事。”紀明謙草草說一句,快步朝門外走去。
包間内,韓章臉色淡漠,用手擡了擡金絲眼鏡,“知灼,我們來打個賭。”
方知灼不明所以,“賭什麼?”
“就賭,紀明謙會死心塌地地栽進去。”
方知灼笑笑,起身,“阿章,你還不如和賀揚去賭,勝面會大一些。”
明謙什麼時候喜歡無故多管閑事,有些事情也隻不過當局者迷罷了。
“走,知灼,我們也去看看。”韓章理理襯衫衣領,單手插兜,邁開長腿走出去。
與此同時,賀揚被洶湧的人潮擠來擠去,想到黎芷伶身邊去也不得法。
“讓讓,讓讓,麻煩讓讓!”在吵鬧的舞池裡,他的聲音像水滴入海,刹那間不可聞。
倏地,不知從哪方穿來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脆響,人群的動作如波浪般,一波一波地停止。
紀明謙從二層下來走出電梯,看到了此生迄今為止最為震撼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