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變态的信是雲的?
季年左看右看,還是不敢相信看着開朗有禮的雲會做出這麼病嬌的事。
不過看到紅色睡裙的時候季年其實驚慌了一下,因為信裡沒有提示名字,他還以為寫的是他,但是想想,節目組應該做不出這麼離譜的劇本。
何況他記得某一次雲來古堡的時候恰好姐姐向小小姐借了睡裙,應該是那次雲看到姐姐穿了紅色的睡裙吧?
那次小小姐先是生了一場病,在厚被子裡悶了一天,出了一身汗之後第二天就好了。
巧的是第二天晚上大小姐說自己的睡裙被管家雇傭來的傭人全部洗壞了,無奈之下小小姐借了自己的睡裙給姐姐。
可能是病毒感冒傳染太強的關系,睡裙也可能沒有消毒的徹底,穿了小小姐睡裙的大小姐也發燒了。
貓貓歎氣:小小姐真的是個病秧子。
不過小小姐也沒有寫過信,在自己的家裡她從來不需要寫信,沒有朋友也沒有社交,即使在需要記錄的情況下也都是由母親或者姐姐代筆。
季年也不确定通信用紙和日常記錄的紙張是不是可以不一樣。
還沒來得及趴下去看看床下,季年就被突然響起的風鈴聲打斷了思緒。
直起身子提了一下裙擺,急着趕回客廳的季年就先離開了雲的房間,他并沒有發現,在自己開門的時候,床下有一道一閃而過的亮光。
【好,好變态,好喜歡!】
【導演摩多摩多!我超愛的!】
【嘿嘿,白神笑得好陰暗哦,怎麼辦,更喜歡了!】
【貓貓超棒der!這個照片是不是證明白神和簡哥肯定認識啊!?】
【不隻是認識那麼簡單吧?節目組雖然沒給大綱但是知道那個案件的多少都知道這倆是啥關系。】
【押一個互殺,當年這個案子的判斷之一就是白和簡是互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我押一個雲是兇手,肯定是雲殺了信裡的那個他。】
【嘶,信紙也很微妙啊?你們覺得真的這麼喜歡一個人會掩飾的那麼好嗎?我看大小姐的回信别說親密了,連熟絡都算不上啊。】
【也正常吧?這不是才認識嘛。】
【有點奇怪,才認識就喜歡成這樣?不是,一見鐘情是這樣的嗎?沒經曆過一見鐘情身高一米九五體重八十公斤五名下兩套房産一輛車三百萬存款的純愛犬系提問。】
【咋的哥們,來找對象啊?這麼長的前綴說完也不怕岔氣。】
【不是你們沒有發現嗎?白說了這是今年的第一次見面吧?所以這不是一見鐘情吧?是再見傾心好吧。】
季年幾個人陸陸續續回到客廳,看大家的表情都有了不小的收獲。
滴溜溜轉的大眼睛瞄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在了溫恪身上。
季年沒來得及去大小姐的房間,對于随熠所說的結婚是大小姐主動要求的這一點到現在他還持懷疑态度。
不論是大小姐寄給雲的每日一封信件,還是話裡沒什麼感情的問安,包括現在見面大小姐和雲幾乎不對話的态度,都有季年有種種深深地割裂感。
好像在小小姐面前的姐姐,在管家面前的大小姐,在雲面前的公爵家長女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随熠一秒入戲:“小小姐,餓不餓?馬上就到晚餐時間了,請幾位各自坐好,公爵和夫人馬上就下來了。”
季年和溫恪坐在了主位的一側,平日裡都是公爵坐在主位,公爵夫人坐在大小姐和小小姐的對面,也就是主位的另一側。
雲山坐在了溫恪的另一邊,簡唳戈則是和公爵夫人隔了一個位置坐下,簡唳戈身側是白子緒。
在衆人坐好的時候,正好傳來了皮鞋和高跟鞋緩和有力的聲音。
在幾人的視線裡穿着一身深棕色西裝五件套的顧邢和踩着細高跟,淺粉裸色長裙的薄甯甯一起從樓梯上走下來能,淺紅色羽毛軟扇在薄甯甯的手裡一扇一扇的。
這就是威廉古堡的公爵和公爵夫人了,說是夫人又有些不嚴謹了,應該是——
威廉古堡的公爵和公爵的第二任妻子,繼夫人。
也就是大小姐和小小姐的年輕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