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車子行駛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放假,絨絨也慢吞吞吃完一根棒棒糖,糖棍被夏煙忱順過去扔在垃圾袋裡。
車子停下來時,絨絨聽到夏煙忱在跟他講話。
“絨絨,一會兒我給你介紹你的兩個雙胞胎哥哥,等我們接到哥哥就回家開飯好嗎?你的兩個哥哥雖然性格迥異,但爸爸相信他們一定會和絨絨好好相處的。”夏煙忱放輕語氣,“如果覺得坐了一天車很累,要不要讓程阿姨帶你下車透透氣?”
“哥哥……”絨絨的小腦袋瓜裡同一時間隻能接收一條訊息。
聽到爸爸這麼講,緊張一路的絨絨再次仔細回憶一番,在記憶裡找到了夢中的兩個哥哥。
夢裡的大哥哥很聰明,脾氣很好,好像還是學校裡很厲害的人物,可是大哥哥是反派,也有人說大哥哥是不好惹的笑面虎;小哥哥脾氣比大哥哥暴躁很多,學校裡的同學都怕他,就連在夢裡,絨絨對這位兇兇的小哥哥也怕怕的,怕小哥哥突然捏着拳頭揍他。
想到這裡,絨絨糾結地抓了抓腦袋上的軟發,整張小臉都苦了下去。
夢裡的哥哥比爸爸還可怕,他們都是不好惹的大家夥,絨絨以後要怎麼跟哥哥相處呀……
不過現實中的爸爸比夢中的要好,所以哥哥應該也……是的吧?
“來了。”程钰琴礙于夏煙忱不方便露面,扔下這句話就主動開門下車示意。
絨絨耳朵一動,身子一個激靈,立刻打起精神扒着車窗朝外看。
學校大門旁印着學校名字,絨絨眯着眼睛瞅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隻好把目光轉到别處。
正是放學時間,絨絨幾乎要被這些穿着同樣衣服的大哥哥大姐姐弄花眼。
因為緊張,絨絨一時想不起來夢裡哥哥們的長相,隻能尋着記憶裡的輪廓去找,直到被一位剛走出校門的哥哥吸引視線。
哥哥高高的,腿也好長,好像快要比大人都高,絨絨低頭瞧瞧矮矮的自己,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夠到那位哥哥的腹部,但哥哥長得很好看,略微有點顔控的絨絨對他的印象很好!
而且那位哥哥跟爸爸長得有幾分像……
“看到了嗎?”夏煙忱湊到絨絨身後,差點吓絨絨一跳。夏煙忱伸手指那少年,為絨絨介紹道:“那是你的大哥哥,名字叫夏槐璟,今年十五歲,正在讀高中。”
“哇。”絨絨驚歎,“哥哥好厲害,都這麼多歲了,絨絨才剛剛滿四歲。”
說着,絨絨仰頭看夏煙忱,“不過高中是什麼意思?”
“高中就是……”夏煙忱一噎,忍不住發笑,“算了,總之絨絨會比哥哥還厲害的。”
“真的嗎?”絨絨眼睛一亮,“可是爸爸你這句話讓哥哥聽到哥哥不會不開心嗎?”
“哥哥很大方的。”夏煙忱哄絨絨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絨絨:0.0
居、居然是這樣嗎?
那……那哥哥其實還挺好的嘛。
絨絨懵懵懂懂地點頭,糾結兩秒就繼續扒着車窗往外看。
大哥哥找到了,接下來就該是小哥哥了。
絨絨在福利院裡看到過雙胞胎姐妹,知道雙胞胎是什麼意思,一雙大眼睛眼睛骨碌骨碌轉,隻找和大哥哥長得像的人。
可和大哥哥長得像的人一直沒有出現,絨絨逐漸開始着急,然而就在這時,絨絨目光一轉,看到從學校裡蹿出來另一個熟悉的人影。
絨絨回頭看看爸爸,在接收到爸爸詢問的目光後搖頭表示沒事,接着又回去看那個人。
那個人長得好像夢裡書中那位主角啊。
唔,不确定……再看看!
嗯……
果然好像啊!
正當絨絨蠕動身體試圖把自己墊高點看時,身前的車門突然“啪嗒”一聲從外面打開,絨絨一個不注意差點往前撲過去,幸好有安全帶保護,身後的夏煙忱也眼疾手快抓住了絨絨的小衣服。
“哪來的小家夥?”車門外的人眉眼淩厲,說話的聲音裡也帶着幾分不好惹的感覺,看着就很兇巴巴。
絨絨縮縮脖子,小身子往車内擠。
“今天爸去接弟弟回來,我不是都特地到初中部告訴你了嗎。”剛剛提到過的夏槐璟同一時間出現在門外,臉上笑眯眯的,整體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直覺告訴絨絨——這個哥哥不簡單!
“我謝謝你啊,倒也不用強調你跳級去高中部了,大天才。”夏槐深沒好氣地瞥一眼肩上的手,“把你的狗爪拿開,膩歪不膩歪?”
“真是兇惡,也不知道對哥哥溫柔一點。”夏槐璟一點不惱,眉眼彎彎地注視絨絨,見絨絨在往車内縮,夏槐璟不動聲色地擠開堵着門的夏槐深,輕躬身,盡量做到和絨絨平視,“對比起來,好像還是絨絨這個弟弟更可愛一點,你好啊,絨絨寶寶,我是你的大哥哥。”
絨絨剛從生氣又暴躁的小哥哥臉上收回視線,眼珠一轉立刻又撞進大哥哥的雙眸裡,當時就這個表情:TAT!
這個哥哥果然很有笑面老虎的感覺!
絨絨想逃,但逃不掉。
“你吓着他了。”夏槐深冷嗤。
“吓人的是你吧。”夏槐璟反駁。
“你們兩個要吵回去吵。”夏煙忱看不下去,“趕緊上車回家。”
夏槐深懶洋洋地應一聲,趁人不注意探手捏了捏絨絨柔軟的臉蛋,眉頭緊皺,“啧,手感還不錯,夏槐璟你滾前邊副駕駛去。”
絨絨眼淚汪汪。
被捏臉臉了……
絨絨宣布不喜歡小哥哥!
可……可是小哥哥好像也輪不到絨絨來喜歡TAT
“夏槐深,下次不要讓我聽到你嘴巴裡蹦出這種字眼來。”夏煙忱臉色一沉,輕輕睨一眼在絨絨臉上作祟的手,說話聲音漸冷,“特别是在絨絨面前。”
“下次再說吧,你什麼時候真管過我們。”夏槐深沒被夏煙忱的态度吓唬到,聞言也隻是收回手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擡腿順勢坐進車裡。
見絨絨一臉害怕,夏槐深滿是戾氣的臉忽然松了些許,他眉梢微揚,沖着絨絨好笑道:“這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