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回到領地的時候,未了已經收拾好情緒開始練習構建和召喚。
“練得怎麼樣了?”面對于情的突擊檢查,未了把“還可以吧”這四個字當做對自己的中肯評價。
“别忘了你說的五天之期。三天以後,要是你這個醜東西還在這裡,後果自負。”于情說罷,用鞋尖踢了踢未了的奇葩領地。
看見勞動成果被别人這麼虐待,未了鼓起勇氣抗議道:“麻煩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果實,踢爛了它我今晚睡哪兒?”
“睡大街!”
随着于情的音量提高,未了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剛剛擡起的大腿請求道,“我不說了,你踢我可以,但絕對不能再踢它!”
“松開。”于情站穩身形的同時命令未了拿開她的兩隻爪子。
“你不答應,我不松!除非你答應我!”未了邊說邊化作一隻人形樹懶整個挂在于情的大腿上。
“你要點臉行不行?”
“要是領地都沒了,我就得24小時被你‘聽聲’,和那個比起來,我甯可不要臉!”
“你松開,你松開我就不踢了。”于情無奈之下隻好退讓半步。
“真的?沒騙我?”未了眼睛睜得溜圓,滿帶着一臉天真的問道。
于情本來也沒打算要拆了未了的領地,隻不過她剛在外面吃了穆雲山的癟,所以借着這個由頭小小發洩一下情緒。如今看到未了認慫的樣子,自然也不繼續戲弄她。
“嗯,”于情點了點頭表示她不反悔。
未了看到于情不像是在說假話,這才松開兩手從地上站起來。
“等我一下,準備執行任務。”
“哦,知道了。”
等到于情換過衣服下樓來,未了最先見到的便是她腳上的那雙鑲鑽露趾高跟鞋。此時的她,微卷的蓬松長發随着身體下樓動作的震顫輕輕彈動,露肩上衣領口下方的鸢尾花挂飾也左右輕搖,木質樓梯扶手上的一雙白皙而充滿力量感的手臂跟着緩緩下移。待她走至未了面前時,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由内而外的自然慵懶魅力。
“好美啊!”未了完全沉浸在于情的優雅當中,連她下樓時鞋跟同樓梯碰撞發出的“哒哒”聲也沒注意到。
雖然于情今天沒開啟對未了的“聽聲,但從她的呆愣狀态也看出了一些訊息。
“喂,走啦!”
未了聽到于情對她的呼喚後才急匆匆的收回注視許久的目光,然後臨時起意的問道:“今天還有多少任務?”
聽到未了的問題,于情臉色稍沉道:“你又想着要偷懶了是吧?”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像我這麼熱愛‘工作’的好青年,怎麼會有這麼消極的想法!”未了不确定于情有沒有開啟對她的“聽聲”,于是聚精會神的讓她的腦子和嘴巴配合好。
“既然沒有,以後少問我這種沒腦子的問題。”
“哦,知道了。”未了悻悻地回答完,再度看向于情今天的裝束。
“看什麼,有話趕緊說。”
明确女人給了自己發言的機會,未了跟做賊一樣悄咪咪靠近于情半頭的距離,然後問了一句:“您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啊?”
于情聽到未了的探問,瞬間又想起了穆雲山告訴她的噩耗,于是忍住無名之火問道: “心情好怎樣,心情不好又怎樣?”
未了見于情沒有把話說死,于是厚着臉皮說起來她的提議。
“您要是心情好,能不能今天趁着執行完任務的閑暇時間,放我出去轉一轉啊?我每天兩點一線的‘死後生活’真的有點無聊,我覺得再這麼持續下去,還沒等通過試煉,我就直接精神崩潰了,我要是歇菜了,沒人接替您的位置,受損失的還是您,您說對不對?”
對于于情而言,如果“轉生鏡”那條路行不通,未了就是她能夠複仇的最後保證。因此當她聽到未了此時的話,免不得升起一股震怒。
“你在威脅我?”于情反問未了之時,雙眸微收,瞳孔被遮蓋住一半的神态令未了頓覺一陣膽寒,于是她為了表明自己絕無此意便立刻說出了“沒有”二字。
于情為了防止未了騙她,便立刻開啟了對她的“聽聲”,眼見這丫頭所言非假,便又關閉“聽聲”補充道:“下次再說這種讓我揣意不明的話出來,我就把之前說的利率變成50%。”
殘忍,殘暴,惡毒,陰險,變态……
未了此刻恨不得把所有的這些詞彙都寫成大字,然後用膠貼貼在這個女人的腦門上。要知道她這種暴力加收利息的手段放在人類世界裡,是要被嚴厲打擊的非法行為,說得再嚴重點,她要是被舉報了,夠得上去警察局喝一壺的。
“我冒昧問一句咱們系統裡有監察舉報機關單位嗎?”
未了的這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于情的眼睛,于是她隻用一句話就掐滅了未了的美麗幻想。
“對你來說,我就是你的監察舉報機關,有什麼要舉報的直接給我彙報。”
聽到于情的回答,未了覺得她的每一寸臉部肌肉都在say no。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内,未了在于情的陪同下完成了三次任務的執行。
下午三點鐘,未了跟随于情從第三處執行任務的地方離開的時候外面正大雨傾盆。眼見二人出門的時候連把雨傘也沒有,未了開始向于情提議要不要考慮先回領地或者去個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