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那人終于開口了,卻非常非常陌生。
雲纓退了兩步,驚訝的“望”去,隻因為她是瞎子,天生目盲,怎知道追錯了人。
“對不住…我認錯了。”她茫然無措道。
對方轉身離去,擦肩而過,她淡淡道:“借過。”
雲纓想要跟上去,可是靈視消失了,法術的時效性隻有很短的一炷香的時間。
雙目刺疼,留下眼淚。
她慢騰騰的出去,離開了黑暗隐晦的巷子。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扶着牆走的人頓在原地,豎起耳朵。
“從今以後,你和女娲山,女娲氏再沒有任何關系。你要忘掉這一切,忘掉自己的身份和姓氏。”方才那一道氣息又響起在耳畔,而雲纓眼前依舊一片昏暗。
隻聞到一些淡雅的熏香味。
她聽到對方說:“你要變成另一個人,在新的地方過上新的生活。”
“這不是你師尊的原話麼?”對方冷眼看着她:“你一個瞎子就别摻和這些肮髒事,我和女娲山的事,你什麼都不懂。”
雲纓急切道:“可是…可是師尊病了…她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師尊她很想你…難不成你真要投了伏羲仙宗派嗎?”
“師尊與他勢不兩立,早就割袍斷義了。”雲纓悲憫的注視着對方的方向,良久。
風輕輕吹過,再也沒有聲音響起。
對方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師尊一早就說過,這個人背叛了師門,是她不信,才追過來。
她傷心得捂住了胸口,忽而,一雙手摟住了她:“多少錢?”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原是一個男人抱住了她。
那雙手迫不及待向她飽滿的胸脯摸去,被她躲開幾步,又很快黏上來,他調笑道:“别跑啊,我保證讓你舒服。”
是外來的流民,身上肮髒,而且肆意對女人下手。
“你靠近我,後果自負。”雲纓厭惡道。
“哈哈,你能怎麼樣?你們這邊的女人骨架大,不好看,還是你這樣嬌俏的娘們合我胃口,做我老婆好不好?”
“妹子,你好香啊!屁股大,老遠哥就看到你了!”他沒死心,依舊黏過來,一隻手抓住她瘦長的手腕處,用力到掐出紅痕,他急躁的解着褲腰帶。
“娘的?這褲腰帶怎麼這麼緊?”他滿頭大汗的抱怨着,還左顧右盼看了看有沒有來人,他這幾天吃虧不少,怕極了這裡的瘋女人們。
“别急。”他安心下來,解開了褲腰帶,露出□□的穢物:“大不大?嗯?”
雲纓屏住呼吸,過濾掉腥臊惡臭的味道,一隻手悄悄拔出發簪暗器,一柄小刀露出來。
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又一刀紮進對面摟過來的人胸膛。“去死吧!你這個肮髒的壞蛋!”
“啊——”男人的慘叫剛響起,就被雲纓的衣袖堵住。
“讓你敢碰我!臭死了!”刀口之處,鮮血噴湧。男人重重摔到地上,捂着胸膛和大腿肉汩汩冒血的傷哀嚎不已。
“啊!臭娘們!放開我!”男人怒吼道,又被雲纓用他的臭鞋子堵住了。“唔——額!饒——唔唔——”
呼吸之間,她以最快的速度連紮了數刀,最後一刀紮到了肋骨,紮不動了,摸到男人的脖子後,一拳轟爆對面的頭顱,一步到位送他去往生。
“這下也算是解脫了,走好。”雲纓滿身血腥味站起來,猶豫着走出去,這可怎麼辦?
“真臭,髒死了。”她喃喃自語,“該換衣服了。”
而拐角處正藏了一個黑影,默默待她走近,垂在身側的手握着一個土磚,是一個一身髒臭的衣褲,矮個子,羅圈腿的男人。
他渾身發抖,努力克制住喘息,緊張的盯着那個行兇者,明明他的薄嘴唇顫顫發抖,凸顴骨卻更加猙獰。
他看見那女人,一炷香以前,她是一個柔弱誘人的美人,他等着大哥玩弄一番他再爽一盤。
可一炷香後見她殺人後,害怕到極緻的他,隻覺得她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他不敢跑,甚至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這個矮胖的男人瘋狂地祈求道:“朱雀國的老天爺,幫幫我!我不想死在這兒!”
更近了!他猩紅的雙眼死瞪着她矮小一些的身影。
她來了!就差最後幾步了!他蓄力一擊,揮出去:“賊婆娘!和你拼了!”他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