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武的消息接二連三地發了過來——
【我還以為怎麼着也要拘個三五天的,誰知道當天晚上就解決了】
【本來說是天亮了再走,後頭行哥說自己有點事兒,居然還先走了】
阿航在中間插了一句:【說走就走了】
張曉武:【對對對!現在李孝全那群人都還在局子裡蹲着呢】
南苡慢撓着發絲之間,此刻才想起來,當時在醫院尚且還是淩晨四點,那個時間點,他們都應該還在局子裡,而溫行知一個人就來了。
沒想到會是這樣。
張曉武:【而且,老大,當天晚上清水鎮和平安鎮的鎮長可都來了,就一個普通聚衆鬥毆,至于這麼興師動衆麼?】
阿航:【老子瞧着鎮長們對着行哥笑得腦袋都快掉下來了】
張曉武的消息一條接一條的往外蹦,看得她愈發沉默。
話都說到這兒了,很該有個清晰的概念了。
她無意識地來回滑動張曉武的那些話,想得多了,便也忘了回消息。
張曉武:【老大??人呢??】
張曉武:【受刺激了?】
阿航:【老大沒事昂,就是說咱不能稀裡糊塗地談戀愛】
南苡還是回了個:【了解】
然後比了個ok手勢。
這時,又有一條消息跳了進來——
W:【南苡你是豬嗎?還沒起?】
她眼中閃爍,恨恨地打了幾個字發出去:【起來了!】
W很快給她回了過來:【樓頂,上來。】
她心頭一跳,揚了嘴角,悄悄看了一眼南楠,小丫頭正專心緻志地看着書。
她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南楠,我下去買點吃的,餓了。”
“噢,去吧。”
關上門她瞄向樓頂那扇大開着的門,蹑手蹑腳地爬上去後,就看見靠外邊的位置倚着一個男人,正在垂首抽着煙。
察覺有人靠近,溫行知擡起頭,沉沉的目光緊盯着她,在看見她的那一刻便沒移開過。
她吊着他的胃口,故意停在他一步之外不動了,“這麼快就想我啦?”
溫行知見她駐足不前,眉頭輕皺,朝她伸出手,“過來。”
她嘁笑,手剛搭上他,面前的人便眼眸陡深,徑直将她抓到了自己懷裡,一翻身,便将她壓在了天台邊。
身體緊密地貼在了一起,南苡還在錯愕,男人伸手便扣住她的腦袋,呼吸瞬息之間就落了下來。
她的手從抵着他,到漸漸挽上他的脖子,唇齒相依之間,她聽見他含糊了一句“妖精”。
鼻翼之間盡是他的味道,那是當初她給他挑的沐浴露,如今倒成了一道催化劑,催得她手腳發軟,全身依附着他。
到最後,她被吻得有些窒息,推着他想讓他離開,這人卻不依不饒地偏了頭,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那一咬,是男人極力克制後,向她顯露出來的專屬男人的強勢欲|望。
她感受得特别清晰。
也就是她笃定他不會在這兒對她亂來,不然,非得落荒而逃。
“不打算公開了是吧?”他撩起她耳邊的一縷發,話裡透着危險,“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南苡微愣。
這人,還記仇了。
她稍湊近一分,彼此便額尖微觸,溫軟着聲色道,“慢慢來嘛溫哥哥。”
她是打算撒嬌将這事兒糊弄過去了,偏溫行知就着迷于她這副故意勾人的妖精模樣,一舉一動全是妩媚,讓男人甘之如饴俯首稱臣。
他掐着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
“行,”他緩出低音,帶了一絲|誘,“那就去我家,去了就不跟你計較了。”
話裡的意思可沒那麼清白,他還按着自己的腰,南苡想動彈掙脫,卻又被他死死地摁回去。
這種事兒,她向來擰不過他,即使是兩個人如今好上了,她也占不到半分好處。
于是隻能讪笑着偏過頭,撒嬌,“你能不能别老吓我?”
“哦,”溫行知懶散笑開,看着她的側臉,“你覺得我是在吓唬你?”
他分明,認真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