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初三了,我不去。”她很幹脆地拒絕了。
而且秋天了,誰沒事兒漂流?
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快,沈青綿一時無言,轉頭看着溫行知,溫行知也擡頭她看了幾秒,略略沉思一番後,“我沒興趣,你們去吧。”
話音剛落,南苡手機就進來了一條消息。
碰巧沈青綿又換了個提議,“那今天上我那兒搞烤肉party去?我哪兒有個大頂樓。苡姐,去不去?”
南苡看着手機上的消息,有點遲疑,隻見四個男人都往她的方向看過來,翹首以盼地。
她小心翼翼開口,“晚上有個飯局……可能也去不了。”
沈青綿徹底被掃了興,直覺她這麼别扭的原因就是因為旁邊的人,幹脆怒視着溫行知,“怎麼回事兒啊行哥?最近苡姐都不跟咱們玩了,是不是你又惹人家生氣了?”
溫行知冷嗤,“關我屁事。”
南苡沒說,其實是鎮長叫她晚上去吃飯,說一定要感謝她的傾情創作,而且特别聲明了隻讓她一個人去。
這種局一般拒絕不了,她還想以後能有活兒呢,鎮長再過幾年就調任了,到時候牽線幫忙拿一些項目,也總比她自己哼哧哼哧埋頭苦幹的強。
沈青綿和張曉武幾個人就這麼散去,溫行知一路無言,等到快要進家門的時候,他直接伸手将人扯進了懷裡,擁着她便進了自己家裡。
“嘭”地一聲門關上,溫行知把人抱起放在玄關低櫃上,撐着手在她兩側,“晚上又要去哪兒?”
語氣有點沖。
她就知道,沖他撒着嬌,“鎮長叫吃飯呢,不能不去。”
“我不是還有兩天假麼,都陪你,好不好?”
說着,她還輕輕扯了扯他的衣領,指尖若有若無地劃過他的骨上琵琶。
小妖精又勾引人,那點怨氣霎時便被熄滅了。
溫行知倏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呵出的熱氣噴在她手背上,“這算什麼?隻讓看不讓吃?”
又開始不正經。
她收回了手,嗔他一眼,足尖輕蹭他的腿側,想轉移話題,“我渴了,要喝水。”
誰知道他不吃這一套,哼笑着直接怼她,“你要喝水關我什麼事兒?”
她氣,“你家來客了不得給人倒杯水啊?!”
“誰樂意給你倒?”溫行知将她從櫃子上抱下來,咬她耳朵一口,“小沒良心的。”
她忿忿地在後面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你以前也這麼欺負你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男人沒有回應。
氣氛停頓得刻意,南苡嗅出了一絲異常。
她從沒聽沈青綿他們說起過溫行知身邊有過什麼女人,也沒從張曉武打聽到的事情裡聽說過,可她從一開始試探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身經百戰的人。
好像對他的了解,都是從點點滴滴的痕迹裡推敲出來的。
她不知道自己這種試探算不算徒勞,明知他不會開口告訴她,可她就是控制不了好奇心。
大概是因為對一個人有興趣,便會忍不住地四處打探。
她甚至期望溫行知告訴她,張曉武先前打探的那些事兒,那些他犯過事兒來避風頭的話,都是瞎編亂造的。
都是假的。
溫行知進了廚房給她端了一杯水,遞給她時,她故意沒接,坐在沙發下面的軟墊子上,擡頭問道,“心虛啦?”
他貌似很介意這種問題,把杯子放在一邊,在她面前蹲下,“是不是欠?”
又開始兇她了。
可惜她今天偏偏是鐵了心要一個答案,于是便發了狠,朝着他撲過去,溫行知重心不穩,被她壓在了身後的沙發墊上,隻見她居高臨下地揚了下巴,質問道,“說不說?”
“是不是不敢說?”
他氣笑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是不是沈青綿?”她湊近他。
溫行知:“?”
南苡輕啧,很是笃定,俯下身,“你當年不是差點被指婚給他麼?”
“大大方方承認怎麼了?我又不介意。”